青年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
原主身子骨本来就弱,现在白空被揍的更是眼前一阵阵发昏。
·
狐乄早就被主人安排悄悄保护小公子,虽然他有些奇怪,明明那么喜欢他的小公子,今天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魂契向主人通风报信。
报完信后,狐乄缩在石头后面担忧看着地上的小公子,默默祈祷柔弱的小公子一定要坚持到主人回来,否则自己怕是又要死一次。
这个世界他不能化形,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小公子和主人之间的通讯器。
·
身在军营操练场的凤吟收到狐乄的信息,将手里的长枪一扔,一言不发阴沉着一张脸就离开了大营。
临渊被男人身上突如其来的莫名怒火吓了一跳,连忙跟着男人离去。
·
回到王府左院,入目的画面让男人脸色冷的结了一层寒冰,他大步上提起围着青年的人像扔垃圾一般丢出去,心疼的将青年抱进怀里。
白空被揍的鼻青脸肿,看到男人当场一巴掌糊在男人的狗头上,阴沉的目光将地上的男男女女一扫,不怀好意的道:“剁了他们喂狗!否则……”老子就剁了你!
看到青年的样子凤吟只觉得更加心疼,回头直勾勾盯着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临渊。
临渊被看的后背一麻,男人眼中分明的写着几个大字——还不去?
随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这些人都是皇宫里安chā_tā身边监视他的眼线,因而临渊没有任何心里压力的招招手,身边的下人立刻照办。
求饶声远去,白空才回神,一把推开男人,冷哼一声用后脑勺招待爱人。
凤吟心中无奈,伸手揉了揉顾白的头,小心的将人打横抱而起。
目送着两人离开,临渊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转身回军营。
此事便如此揭过。
·
回到房里,被男人放在床上,顾白贴着床内坐着,双手环住膝盖,那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青年黑白分明的眸子仅仅盯着在屋内翻箱倒柜的男人。
这个世界可以遇到这个男人真好,可是这只是一个普通世界,时间太短,他很快又会和男人分离,下个世界,下下个世界,他们还能再见到吗?
啧,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等男人拿着伤药来,青年毫不客气踹了男人手里的药。
他就是不开心,非常不开心,这个男人竟然敢丢下他这么久,还让他以为男人永远消失了!
凤吟了解白空的性子,也看得出来白空在闹脾气。
听凤鸢说,他不在时的白空是冷冷冰冰的,无心无情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不用见到,只是想想他就不能接受。
男人仿佛永远没有脾气一般,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然后强硬的将青年拉进自己怀里,小心的剥开青年的衣服上药。
白空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只觉得眼睛湿湿的,心里超级委屈。
好不容易见到男人,他一点也不想和男人分开,这个男人还敢背着他妻妾成群,好想废了男人!
房里气氛温馨,高大俊美的男人温柔如水,温暖了岁月,消瘦的青年纤纤修长,绮丽美艳却不女气。
用药替青年将身上的淤青都揉了一遍,凤吟才挑起青年的下巴亲吻青年的脸颊。
男人的怀里温暖又叫人安心,靠着的胸膛震动,白空听到男人说:“委屈你一个月,一个月后十里红妆,江山为聘,娶你为后。”
明明是画本里才有的话,可是从男人口里说出来,比画本里更让信服。
白空心里欢喜,面上却一脚踹到男人身上,冷冷的道:“那就一个月后再说吧!”
说完之后翻身离开男人的怀抱,掀开被子躺下,滚进床里。
凤吟柔和的看着青年的后脑勺,许久之后才起身离开。
出门前,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一团,心中隐隐有怒火。
若是早点知道白空就在凤鸢的的元神里就好了,若是早点找到白空就好了,如此就不会有人将白空逼的那般绝望,伤的那么深。
男人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才关上门离开。
等到冷凝的视线消失不见,躺在床上的白空才松了一口气,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歪了歪头心中又甜又苦。
他本应该死了,现在却在这里,又看到凤吟,想想也知道定然是男人救了他。
他喜欢凤吟,从小就喜欢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凤吟是不是还喜欢他?他不确定。
他是不是应该对男人好一点?不应该把这些年的委屈牵扯到男人身上?可是他每次看到男人就觉得委屈,想发脾气,想让男人哄他,安慰他。
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有些作?
白空嘴角抽搐。没办法,他就是想在男人面前作。
·
晚间,气氛紧张。
白日剁了喂狗那一幕在镇北王府留下了浓烈的阴影,这时这里的人才反应过来,东夜华虽然是昏君,但是东野泽忠心于东夜华啊!
整张桌子上只有三个人吃的毫无压力。
坐在临渊身边的白衣女人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女人名叫倩倩,是镇北王妃。此刻倩倩无比庆幸,自己当时不在场,否则自己现在估计也在狗嘴里了。
白空理所当然的扒着饭,理直气壮的在桌上指点江山:“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快点!”
男人都纵容的夹到他碗里。
临渊看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