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孙成听老鸨这么一说,沉思一会儿,猛抬起头,惊道:“你说的莫不是纳兰青云大人?”
老鸨一听,两手轻轻拍在一起,说道:“正是,听说现在是什么御史台,御史中丞什么的。”
孙成一听,又惊道:“什么?纳兰青云当上御史中丞了?”然后摇摇头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于天翔凑到孙成面前,小声说:“县令大人,这御史中丞是个什么官职?”
孙成回道:“这御史中丞啊,是金国的一个官称,他是掌管全国的最高监察官。”说着,孙成摇着头,纳闷道:“他纳兰青云怎么能当得上这么大的官啊?”
孙成说完,手捋着胡须仔细的思量着。
于天翔又小声对孙成说:“孙县令,你可别忘了那纳兰青云是个说话喘大气的人啊。”
孙成听罢,猛点头说:“于公子说的有理。”
正交谈间,那房门打开。
果然见纳兰青云从房间走出,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边说:“这是谁他娘的在外边吵吵。”
于天翔和孙成向纳兰青云看去,只见纳兰青云比以前更胖了,大肚翩翩,耳朵山换了个更大的金环,山羊胡也更长了,他敞开着袍子,懒洋洋的一边说着,一边睁开他那迷迷糊糊的色眼,正巧和孙成的目光相对。
纳兰青云一见孙成,咧开大嘴,笑着说:“哟,孙县令,你怎么知道我大驾光临啊?还这么早跑这里来接驾。”
孙成忙上前,拱手向纳兰青云说:“御史中丞大人,您突然造访海风县,孙成不知,还望见谅。”
纳兰青云听孙成这么一说,忙拉着孙成的手走到一旁,低语道:“孙县令,我只是昨晚来的时候跟这老鸨吹牛皮的,你可不能这么叫,我只是御史中丞大人手下一个当差的小官,是来这海风县替御史中丞大人办事的。”
纳兰青云说完,又直起身子,挺了挺肚子,向孙成说:“当然了,我这官职还是要比你大一点儿的。”
孙成听后,心中骂道:“这纳兰青云吹牛皮的本事他娘的永远都改不了。”
孙成想罢,拱拱手,向纳兰青云说道:“纳兰青云大人说笑,我孙成还只是个代理县令,怎能与你相比高低啊。”
纳兰青云咧开嘴,笑着说:“孙县令别着急,我来前御史中丞大人说了,让你帮我办件事儿,事成之后保你去掉代理二字。”
孙成心一想,“你金国现在是江山不稳,政治飘摇,内忧外患,我只是为了海风县这一方百姓,谁稀罕你这金国的县令。”
但孙成还是笑着拱手说道:“还望纳兰青云大人提携,我定全力相助。”
于天翔见孙成和纳兰青云说的热闹,就对黄狗二宝说:“去,进去嗅嗅看。”
黄狗二宝钻进圆月房中。
不一会儿,圆月房中传来黄狗二宝的汪汪叫声,和圆月姑娘的惊喊声。
纳兰青云一听,急转回他那颗肥大的猪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于天翔快步进入圆月房中、
吓得站在一旁的老鸨叫道:“哎呀,不好了,圆月姑娘可能是被那黄狗给咬了。”然后,紧步来到纳兰青云面前,带哭腔的说:“大人啊,你看这如何是好哇?”
县令孙成也疾步进入了圆月房内。
纳兰青云缓过神来,大声喊:“来人,来人啊!”
只见圆月房间的隔壁房间的门打开,跑出四个武士打扮的人,来到纳兰青云面前。
其中一名武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大人,什么事?”
纳兰青云用手指着圆月的房间,结巴的说:“快,快,快,去,去那房间,看看,瞧瞧。”
那四个武士齐声应道:“好嘞。”又返回了房间。
纳兰青云着急的大声问:“怎么又回去了?”
走在后面的一名武士,回头说:“我们回去拿家伙。”
纳兰青云听后,摇摇头,自语道:“他娘的,一群废物,这拖拉的毛病是跟谁学的啊?”
于天翔进得圆月屋内,只见黄狗二宝朝着一站在床上的女子狂吠,吓得那女子花容失色,浑身发抖。
于天翔来不及细看,叫住黄狗二宝。
二宝止住叫声,来到于天翔身旁,眼睛却一直盯着圆月。
县令孙成走到于天翔身边,问:“于公子,这屋内有何异常吗?”
于天翔瞅着圆月,向孙成回道:“这房内没什么异常,异常的是这圆月姑娘,我看她好像是被妖魔附体了。”
正说话间,老鸨和纳兰青云跑进来,后面跟着那四个武士,各持刀剑。
老鸨进来,慌张的跑到圆月跟前说:“哎哟,我的女儿呀,没让这狗给咬着吧。”
那圆月一见老鸨,赤脚从床上跳了下来,扑在老鸨肩上,带着哭腔的说:“妈妈,可吓死我了,怎么会让这畜生跑到我房间来啊。”
老鸨轻拍着圆月的肩膀,说:“女儿莫怕,这狗是孙县令带进来的。”说完,又瞅了瞅纳兰青云。
纳兰青云一见圆月姑娘害怕的样子,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圆月的背,说道:“圆月姑娘莫要害怕,不就是条狗嘛,我让人赶走不就是了。”
圆月听纳兰青云说完,又从老鸨肩头挪开,扑在纳兰青云怀里,撒娇道:“大人你怎么扔下小女子不管了呢,差点儿让这畜生把我给咬了。”
纳兰青云也不顾当着于天翔等人的面,咧着嘴嘿嘿笑着对圆月说:“小美人,我怎能舍得扔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