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震突然的失神,郭邴勋与彭定杰没有打搅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他们不知道此刻杨震心中在想着什么,但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之前表现的近乎于神一样的人,一定是在做一个最艰难的选择。
杨震的失神并未持续多久,就在二人准备上前唤醒他的时候,杨震的眼神却突然散发出一丝他们从未见过的坚毅光芒。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郭邴勋与彭定杰二人,杨震语气坚定道:“我不管形势多么的恶劣,局面多么的严峻。我只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就不会再成为鬼子的太平地。”
“我们不仅仅要在这里生存下去,更要发展壮大。我们不仅要消灭、牵制住东北的日军,配合关内战场的作战。我们更要给东北这三千万骨肉同胞以希望,让他们看到我们能最终战胜鬼子的希望。”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在这场决定两个民族命运的生死决战中,只有我们中华民族才会是,也必将是最终的胜利者。”
杨震脸上突然显露出自信的神采,却不知为何让郭邴勋与彭定杰也同时突然生出了一股子莫名的自信来。杨震口中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正是这个我们给他们带来的无限的自信。
杨震的话音落下之后,郭邴勋与彭定杰并未接下他的话,而是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立望着已经不远的群山。在他们身后,听到杨震的那番话的所有兄弟也静静走到他们的身后,肃立望着看向面向东方的这三个无形中已经成了带头人的三人。只是这片刻的宁静并未能持续太长时间,便被侦察回来的黄大力给被打破。
看着有些兴奋的黄大力,杨震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想不明白这个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性格还有些大大咧咧的家伙,是怎么干侦察兵这种细致活的?还混到成侦察排长。
这次不知道从那弄了一身叫花子衣服的黄大力见到杨震三人都在,便连忙道:“杨连长,您让我出去侦察敌情,为大伙开路。可我想,兄弟们这一天水米没有打牙了,这又是行军,又是打仗的,兄弟们肯定现在都饿的有些受不了了。”
“我这一路上一边侦察敌情一边就琢磨,侦察敌情是重要,可也得给兄弟们弄点吃的不是?这也算是搂草打兔子吧。我知道咱们的口音跟这里对不上,便一路装成要饭的哑巴。想看看在什么地方能给兄弟们弄些吃食,至少给兄弟们补充一下体力。”
“我进山之后一路向东想寻一个大一些的村庄,以给兄弟们弄些给养,直到走到一个叫做五道岭的地方。听周围的老百姓说,那里有一个鬼子开的矿山。我想那里既然有人烟,还是一个矿山,就肯定能弄到粮食。”
“等我到那才发现,那里居然再摆流水席。我又不能说话,转悠了好大一会才听到两个前来拜喜的人说,那里矿山上的一个叫做藤田的什么日本人的一个理事今儿过寿。”
“当地的伪警察所下令,周围所有的村子的村民必须前来道喜。不道喜就是反对日满亲善,共荣共携。周围的村民无奈,无论想去不想去,都只能倾家荡产的去想法子筹礼。”
“那个矿山驻扎有一个伪满警察分驻所,有伪警察二十多人。武器只有一些步枪、手枪。除了这二十多个伪警察之外,周围方圆至少十几里内并无其他日伪武装。他们平日里主要的任务除了保护矿山之外,就是看押开矿的劳工。”
“你说的位置在那里,距离我们这里远不远?那里的情况你都摸清楚了?”听到黄大力的话,杨震不由的心中一动。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若是实情真的像黄大力说的那般,在那里应该可以弄到一些物资。
感觉到这是一个进山前难得补充物资机会的杨震连忙打开地图,让黄大力指出这个铁矿的位置。
只是看着杨震打开的地图,黄大力却是有些挠头的道:“杨连长,你这地图上都是日本字,我也不认识。还有,别说你这地图都是日本字,就是中国字的地图,也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不识字,不会看地图。”
“我在红二十五军做侦察排长的时候,大多数的时候也没有这精贵东西。我之前行军打仗,所有情况都是用脑子硬记的。缴获的那点地图,一般都是缴获之后马上上交军部,供军首长指挥作战用。我们用不到这东西。”
看着一脸尴尬的黄大力,知道这是实情的杨震却是没有笑出来,只是指着地图道:“大力,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你进山的时候是向东走。我来作图,你把你一路上的情况说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说的那个铁矿?”
“不过,鬼子的地图远比我们自己使用的精确的多,可你说的那个铁矿在这张地图上怎么没有标识出来?这么重要的目标,以鬼子做事的精细来说,他们不会不标在地图上。”
看了好大一会地图,看的自己晕头转向,也没有在地图上寻找到到自己说的那个铁矿位置的黄大力摇头苦笑道:“杨连长,这东西我真的是实在认不得。你要是让我领路这没有问题,可在这地图上给你指出来,这就真的是难为我了。”
“杨连长,至于你手中的这张地图为什么没有将这里标出来,这我就不太明白。不过我想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