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犬野二三走后,高山龟夫有些颓丧的做到行军床上,心中却是苦闷不已。这些特种烟本来是师团长阁下为了配合作战,战前特地从关东军司令部调拨过来的。结果,等打起来才发现,对手不是那些装备贫弱的支那政府军和所谓的游击队。
他们的防化装备虽然并不是太齐全,但是防毒面具却是一人一副。在面对这些欧洲制造的一流防毒面具,以及自己本国专门为了使用这些特种烟而研制的防毒面具前,这些与西方列强相比,充其量只能算是二流的特种烟炮弹和发烟筒基本上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无论是硬碰硬的正面攻防作战,还是前一阶段你来我往、小打小闹的拉锯战,在战斗中,十四师团没有少发射这些被称之为决胜瓦斯的特种烟炮弹,可惜基本上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影响了自己部队的士气和战斗。
而现在这些就囤积在忠厚屯,非但没有像是在中国关内那样发挥决胜作用的特种烟炮弹,反倒成了十四师团累赘。前后运过来加在一起,即便使用了一部分后,却还依旧剩下的上万发特种烟炮弹和发烟筒,哪有那么好处理的。
别说自己,就是师团长现在都拿不准主意,究竟该怎么办?这些东西丢掉,根本就不可能。要是将这些上万发的特种烟炮弹全部丢给对手,别说师团长,就是自己这个执行命令的人,关东军直至东京大本营都不会饶了自己的。
可要是带着这上万发伤人也伤自己的特种烟炮弹撤退,别说跑路就是慢吞吞的行军都不可能。现在十四师团手中压根就没有足够的卡车将这些炮弹运走。就是连所有的军马和畜力车都算上,也没有这么大的运力。
现在高山龟夫突然很羡慕就在前天,在师团部开会的时候,因为前一阶段作战整个联队被打成残废,被自己大大取笑了一番的五十九联队长秋原直之大佐。五十九联队固然因为第六师团受了无妄之灾。但是现在最起码人家不用在前边像是自己这般,捧着一大堆的烫手山芋如坐针毡。
当发现以前的决胜利器,现在居然变成了甩也甩不掉的烫手山芋的时候,高山龟夫大佐肠子都要悔青了。暗中不由的骂自己,当初干嘛吃饱了撑的。在支撑不住的时候,非得要求使用特种烟去作战。在发现这些特种烟因为对手防护设备相当的齐全,失去作用之后,为什么不立即将他们撤回到延寿境内?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万多枚特种烟炮弹现在不是自己的决胜利器,是累赘。除了这两个字,高山龟夫想不出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这批特种烟炮弹。站起身来,高山龟夫看着窗外地的探照灯光心中却是不知所措。
在忠厚屯一线的高山龟夫不知道眼下的局势该如何处置,在方正城内的喜多诚一中将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烫手的山芋。现在的局势对于喜多诚一来说,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那批毒气炮弹该如何的处理了。
现在方正城外的密集枪炮声,已经是近在咫尺。对手可谓是已经打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对于方正县城来说,弹药虽然充足,可兵力却是不足。防守县城的不过是一个半步兵大队,加上一些师团直属部队。
为了反击城南已经打到距离县城不足三公里的敌军,喜多诚一甚至连师团的警卫部队也派了出去。但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虽然也扼制住了对手的攻势,却并未能将对手从德善驱逐出去,还大大的消耗了自己本就不充裕的兵力。
两个中队拼光了,只是稍稍的扼制了一下对手的攻击势头。三公里,说打过来就能打过来。现在喜多诚一颇有股子刺刀在背的感觉。他明白对手是在等待援军,一旦援军到了他们马上就会重新发起攻击。
等发现手头兵力不足,想将第二联队撤回蚂蚁河东岸时,喜多诚一却发现自己下手了晚了那么半拍。第二联队先是被对手缠住,撤不下来。等采取壁虎断尾战术,好不容易摆脱了对手的纠缠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抢先一步。不仅占领了蚂蚁河东岸的几个至关重要的桥头堡,就连连接两岸的几道浮桥都炸断了。
孤悬河西的第二联队只能与师团主力隔河相望,眼睁睁的看着师团部即将陷入合围,却就是渡不过来。已经逐步开始进入汛期的蚂蚁河眼下不仅水量大增,就连河床的宽度也宽了不少,想涉渡那基本上是不可能。
第二联队撤不回来,十五联队被打垮,五十九联队被隔断在南边,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靠不过来。喜多诚一现在是想跑跑不了,想打手头上的兵力却又严重不足。而面的高山龟夫平均半个小时的一封请示电报,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见到副官送来的高山龟夫又一封请示电报,喜多诚一连看都懒得看,直接丢到了垃圾桶中。面对着副官诧异的表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喜多诚一少见的怒道:“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用得着束手无策?告诉他们将所有的特种烟炮弹全部打出去后,立即向县城方向突围。”
副官听到他的命令,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师团长阁下,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将这批特种烟炮弹运回去。现在支那派遣军正急需这批炮弹,对付支那政府军以及地方武装的骚扰。您要是将这批炮弹全部打光,怎么向关东军交待?”
“还有现在高山龟夫大佐手里面只有四门山炮,可特种烟炮弹有一万多发。就是把炮兵累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