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郭邴勋顿了一下后,看着面前的两个旅长、政委道:“总部也没有想到,给我们造成最大麻烦的不是那个步、炮、装混合,拥有四个联队之众以及众多配属部队,总兵力足有三万余众的第一师团。而却是刚刚完成组建,以预备役兵员为主的五十一师团。”
“西线的陶净非虽然初战告捷,先打垮了五十一师团的一个联队。但是在面临日伪军混合反击时,兵力不足的他们打的相当的吃力。而在我军攻入黑河境内,并完成对四十九联队围歼后。为了策应黑河境内的第一师团,这个五十一师团居然放弃了齐齐哈尔裹倾巢出动。”
“其置当面四纵不顾,除了留下伪满军在独立第四守备队督战之下,反击林甸、泰康一线吸引四纵注意力之外。主力强行沿着北黑铁路线扑向一纵侧后方的克山、德都,试图为第一师团解围。”
“如果不是陶净非反应迅速,留下两个团对付伪满军。主力抛弃辎重强行追击,在将其主力两个联队以及伪满军两个旅堵在杨家店一线,恐怕后面的战斗我们就会被搞的相当被动。”
“这个五十一师团在面临四纵主力阻击时,不惜使用大量的毒气开路,不顾一切的强行北进。虽然四纵最终还是将其拦截住杨家店一线,但自身在其不计损失的疯狂攻击之下也伤亡惨重。”
“最后还是在一纵队紧急抽调了二旅西进,以及通过军区情报部的内线策反了大量的伪满军中下级官兵,瓦解了协同其作战的伪满军两个步兵旅,才最后将其所属两个联队合围在克山、依安交界处。”
“虽然经过五天的激战,最终将其全部解决,但你们四纵却是实实在在的打残了。现在最先参战的六个团,加上紧急抽调的两个团增援部队,也只能编成了三个团。一纵二旅,连同后增援的独立三旅也伤亡不轻。”
“而且正是由于一纵被调走了一个主力旅,才使得第一师团余部在屠杀了爱辉与黑河要塞群的千余名劳工后,有机会逃跑。否则,在军区主要炮兵以及直属侦察旅都放在第一师团的身上,他们的余部压根就没有机会逃出去。”
“在眼下王效明的二纵正与敌二十九师团激战,全力打通滨绥线收复牡丹江、宁安。三纵杜开山所部正在穆棱一线与敌十二师团激战,攻击东宁、绥阳一线的情况之下。总部手中除了新编成的几个新兵旅之外,已经没有任何预备队以及可以机动的兵力。”
“现在日军还有没有能力再打下去我们不知道,但是眼下我们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能力在打下去了。第九师团这点残兵倒是无所谓,但是眼下这个第九师团却与二十四师团连成了一片。想要一口吞下他们,眼下我们暂时已经没有了这个实力。”
“所以总部才摆出这么一个东西夹击,实际上采取送客的虚张声势来,就是想要吓退他们。不过,总部也做好了必要的时候真打的准备。现在从刘长顺那里抽调的四个新兵团,正在日夜兼程向哈尔滨一线进发。但抽调的新兵团,战斗力还是有限的。”
听到郭邴勋嘴里露出的总部最新计划,马凤岐和黄胜斌两个人是目瞪口呆。良久马凤岐才道:“三号,您和一号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认为一纵虽然只上来四个团,但加上五旅的一个团,并非是没有一战之力。”
“第九师团伤亡惨重,二十四师团又是我们去年的手下败将。这两个师团凑在一起,虽然看起来阵容很庞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就算只有七十多辆坦克参战,但还是有一定办法的。一号、三号,我希望总部能够在慎重考虑一下。”
对于马凤岐争取在打一下的想法,杨震并未生气而是只笑笑道:“老马,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老家是好像就在松花江边上。我不知道你看没有看过打渔的渔网?一张渔网若是眼张的太大,只想捞大鱼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你什么都捞不到。”
“你看看我们现在的部队分布,东起宁安、西至嫩江,分布东西几百公里,方圆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这不是一张网眼张的过大的渔网又是什么?我们现在兵力已经使用的到了极致,在往南打下去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现在我们打出去的已经不是拳头,而是巴掌,甚至是手指头。你们说是拿拳头打人狠,还是拿手指头去捅人力量大?攥不成拳头,只依靠手指头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且我们现在只是消灭了日军大股部队,很多溃散在新区的零散日伪军还需要清剿。一句话,就是我们现在吃下去的东西还需要时间去消化。要是不顾自己的肚量,玩命的吃将来撑破肚皮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最关键的是从会战发起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部队伤亡多少咱们先不说。连续作战的部队已经疲劳到了极致,再打下去恐怕部队自身也承受不了了。眼下,我们各部队现在都急需要休整。”
“你的心思我和老郭理解,但是眼下对于我们来说,消灭不消灭二十四师团并不是最重要的任务,最重要的是休整部队。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在第九师团已经和你们打残的情况之下,只是一个日军二十四师团翻不过来天。”
说到这里,杨震顿了一下,走上前拍了拍马凤岐的肩膀后道:“总部已经决定除了东线的杜开山所部,以及中线的王效明所部之外,一待双城之敌撤退后,各部便转入就地休整。同时,王效明的二纵在攻占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