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两个师政委控制得力,那次一师和六师之间发生的,被称之为抗联史上最大群架事件的那一架可就不是双方只出动两个营了。按照那两个家伙的脾气,还不得最少一个团?想想两千多人在***群架可谓壮观之极的场面,王光宇也只能摇头苦笑。
部队之中打架,甚至打群架的事情,在抗联之中倒也并不罕见。都是军人,又都是整天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打滚的,这脾气能好到哪里去?在加上各个部队都将荣誉看的比命还重,一言不合拳脚相加的事情,尤其是在争夺荣誉方面引起的冲突倒也是不少。
打架的时候枪是没有人敢动的,这是总部的底线。谁敢在内部动枪,最好的结果也是判刑。有了这个底线,部队也相互之间也有一定分寸。所以打架归打架,但是只要不搞出人命或是出现大面积重伤来,对于这种事情总部一般处理的都不是很重。处理起来,往往都是板子高举轻放。
原因很简单,越是这样桀骜不驯的部队在战场上也越能打。带头打群架的干部,往往也是那种胆大包天,敢打敢冲的干部。在战争的情况之下,这样的部队和干部那个首长不捧在手中里面?杨震不也是说过,不能打架的部队还能打仗?这句话,在部队之中可是名言。
就这次的富锦基地轰动全军的群架事件,总部对于李明峰与现任六师师长马凤岐这两个一直在暗中较量抗联头等主力师位置,此次引发矛盾的家伙。即没有撤职,也没有给予太过严厉的处罚。只不过给了一个严重警告,这样不痛不痒的处分。直接带队参与打架的几个营连干部,也不过是关了几天紧闭而已。
王光宇有时候再想,如果总部给这两个家伙撤职处分或是更重一些,是不是能杀杀这帮胆大包天家伙的气焰?都是师一级的干部了,两个人之间斗气居然鼓动部队去打群架,这像话吗?这还是部队吗?
不过这话,王光宇却不能也不敢当着杨震这个将这两个家伙惯的无法无天的第一责任人的面说,只能与一边的杨靖宇相对摇头苦笑。让这个手下的兵连兄弟部队副政委都敢打的家伙不去惹事,简直是难于登天。好在一师的政委是关内调来的干部,与李明峰相处的也算融洽,他的话李明峰还算能听得进去。有了他的制约,倒也不用太担心。
只是王光宇却没有想过,要真的严厉处置,他能不能舍得?要知道,一师的这个师长可是在当初一旅旅长穆长风调任合江军区副司令后,他力主从五师副师长位置上提拔起来担任一师这个自己老部队军事主官的。要是真的从重处理,首先他自己恐怕就舍不得。
看着王光宇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着最担心什么的杨震语重心长的道:“老王,越到后面越是一定要把部队约束好,尤其与兄弟部队之间的关系方面,一定要处理好。这次配合你们作战的那位晋察冀军区的司令员和政委,可都是我得老上级。尤其是一二九师的那位师长,可是我得老首长。你一定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考虑到你之前与他们没有打过交道,相互之间比较陌生。我已经将易建萍调过来,给你任政委。他也是一二九师出来的,又是老政工干部了。在这种两军关系处理的方面,他还是比较擅长一些的。”
说完这番话后,杨震倒是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又转移回了之前的话题。毕竟与关内部队的接触,那是战役目的基本达成后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在战役发起期间,隐蔽战略意图。目前来说,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王光宇虽然与关内的部队没有接触过,但以王光宇敦厚的性格,想来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惹出什么篓子来的。再有了易建萍这个一二九师出身的政委协助,对下面的部队想来也能约束得住。
看了看王光宇,杨震将话题又转了回来道:“老王,关于部队掩盖真实战略意图的事情,你这个西线的司令员有什么想法没有?目前已经回撤到海拉尔一线的一师,以及已经收缩到扎兰屯一线的四师我倒是不算太担心。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植被茂盛、人烟稀少,暴露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齐齐哈尔方向陈翰章所部,我却是很担心。”
“齐齐哈尔方向至双城方向,一直是日军对我军的重点防御目标,也部署了日军的重兵集团。那里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很难瞒得住日军的眼睛。而且与地广人稀的兴安东省与兴安北省不同的是,那里可是日军经营多年的老巢。”
“去年会战之中,我们向西进攻。日军迎战的时候虽然略微慌乱,但只是从整体战局来说。在齐齐哈尔这个局部战场之上,我们给了日军一定从容撤退的时间。而日军在撤退的时候,留下的大量特务和间谍也不是我们短时间能够肃清的。”
“而且齐齐哈尔方向一马平川的地形,与我军隐蔽也是相当的不利。那里陈翰章所部又集中了大量的坦克、重炮,想要不引起日军的注意力可是相当的难。日军对战场上的战术情报收集能力,你这个老兵还是很清楚的。”
“而陈翰章指挥的部队,又是侧翼迂回兴安南省,配合你们从正面突破的重要力量。一旦陈翰章所部进展缓慢,将会大大的延迟你们的战役进程。所以,对陈翰章所部战略隐蔽工作的考虑,还要在目前岭西部队之上。”
听罢杨震的话,王光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