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鼻子,平复翻腾的情绪,鱼小晰你真没出息,不是要死心吗?干嘛像个花痴似地看他?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掺进来,一个异常刻板苍老的声音。
只见乔阳对面还站着一名身材不高,却很匀称的英国老人,看上去五十几岁的样子,同样讲一口流利的英文。
她家竟然来了老外!
两人的语速很快,像是在争吵什么。
鱼小晰费力地听,也仅听懂了“you”“i”“he”几个词。听力是她的弱项,他们又是在说英式英语,语速快得像炒豆子,实在听不懂。
吵了约么半个小时,乔阳粗鲁地把英国人推了出去,关门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鱼小晰叹了口气,还是那么不管不顾的个性,怎么不考虑一下深更半夜有多少人好梦正甜。
乔阳返回屋内,扯开围巾,拉下羽绒服的拉链,露出藏青色羊绒衫。
“鱼小晰!滚出来!”
确定无疑是他了。鱼小晰抹干眼泪,无奈推门走了出来。
见到包成个粽子的她,乔阳忍不住火冒三丈:“见鬼的怎么这么冷!”
“那个……我没钱交暖气费……”鱼小晰讪讪地说。
“你是没钱交还是不舍得交?”乔阳伸手戳戳她的脑门,对于她的吝啬,他已经领教太多。
“真的是没钱!钱都交了物业费。”摸着被戳痛的脑袋,鱼小晰有些委屈。
扯下围巾扔到沙发上,乔阳的火气还没有下去:“你怎么总是这么穷?!”
“对!我就是很穷!”鱼小晰终于被激怒了,连带着这一个月的想念跟担心都发泄了出来,她朝他大吼,“我坏了脑子才要跟你住在一起。你混蛋地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要不是钱都交了物业费,我早搬出去了!也不至于现在受你这个气!”
“哦?搬出去?”乔阳拣到她话里的重点,眯起眼睛问,“搬哪里去?”
“你管不着!”鱼小晰顺手把热水袋摔到他身上,气呼呼地回屋。
她真是疯了,怎么会对这种人动心!对!肯定是疯了!以前都是假象假象!
乔阳机敏的接住来物,热乎乎的东西抱在手里,很舒服。忽然,心情舒畅开来。
一个多月没见,小火龙还是这么有精神。
他默默跟在她后面。
鱼小晰大力地把门甩上,却没有听到该有的撞击声,转回头,乔阳正一手抓住了门楣。
“你进来做什么?”还是很气。
乔阳帅到想揍他的脸上,邪气地笑:“找你睡觉!”
“滚!”一个枕头飞来。
轻松接住,乔阳把门关好。果然,她的小屋里温暖如春,箱来她一直呆在屋里没有出去过。
径自脱下羽绒服,羊绒衫,挂到门边的衣架上,接着便要脱牛仔裤。
“你给我住手!”鱼小晰红了脸,他脑子里真的没有男女的界限么?
“怕什么?脱得人是我,不是你。”边说边褪下坚硬的牛仔裤,身上只剩下塑身t恤跟羊绒裤,身材完美得让人叹息。
如果不是太冷,他倒想脱得一根丝都不带在身上。
鱼小晰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
乔阳也不管,径自钻进了她的被窝。呼,果然还暖烘烘的,没想到这个城市的冬天气温这么低。早知道当初就选在海南了。不过海南可能没有这样的小火龙当他的解语花。
看他旁若无人地享受着自己的小床,鱼小晰气得手直哆嗦:“你……你……你给我回自己房间去!”
“亲爱的,”乔阳只露出个脑袋,竟然无辜地眨眨眼睛,“那边太冷了,你就收留我吧。”
我的天,他这一个月是去哪里洗脑了?连性子都变了?从冷酷无情变成**无赖!鱼小晰隐忍着问他:“你睡这里,我睡哪里!?”
“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
“**!谁要跟你一起睡,你给我滚!”这次不单是动口了,鱼小晰开始扯他的被子。
突然天旋地转,醒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乔阳压在身下了。
“委屈一下吧,不然你就只能到我房间去睡冰床了。”乔阳利落地扯下她碍事的棉衣,用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
“臭……臭**……”鱼小晰闷闷的声音从乔阳怀里传出来。
他独有的气息已经将她团团裹住,刚压回去的思念,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出,需要努力压抑,才能打压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错!只是不想两个人都冻到感冒!”乔阳拥紧怀里小小的身体,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热乎乎的气息。
见到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想她的。西伦敦死气沉沉,潮湿阴冷,他想念她的活力,还有她的温暖。大手抚过她的背,隔着腈纶的毛衣感觉到她的肩胛骨竟然硌手,随口就道:“你是瘦了吗?”
能不瘦吗?她没日没夜地看书,用疲劳麻痹胡思乱想的神经,她都快要衣带渐宽终不悔了。想着这一个月所受的心灵折磨,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在他胸前,鱼小晰哀哀地哭了起来。
感觉到她身体地颤抖,以及胸前的濡湿,乔阳摸摸她的头,轻声问:“怎么了?”
鱼小晰只是哭,抬手用力打了他一拳。却没有推开他,反而蜷缩着贴在他胸前。
“想我了?”亲吻着她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乔阳哑然失笑。
他一句话便戳中了痛处,鱼小晰顿时羞赧异常,慌乱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乔阳手下使力将她抱回胸前,长叹一口气,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