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气得浑身颤抖,举手指着赵乙年的脑门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不是有别的公司给你开出更诱人的利益,所以你才借这个机会辞职?我告诉你赵乙年,就算你的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无法掩
盖你是个叛徒的事实!”
被一个女人用手指戳着额头,我想,这是所有男人所无法忍受的行为。
赵乙年是个男人,但他还是选择忍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以自己的方式报答王蕊的知遇之恩!
“董事长,请您保重!”
赵乙年后撤两步,神色肃穆的向王蕊鞠了个躬,复而又看向楚渔说道:“楚先生,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您可以放心,我相信董事长她这最后一个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面子?”王蕊喘着粗气。“你一条丧家之犬还跟我要面子?我告诉你赵乙年,用着你的时候你是月煌集团总裁,不用你的时候你连一条狗都不如!不是想走么?滚!立马给我滚!”
赵乙年咬了咬牙,最终眼神复杂对楚渔说道:“实在抱歉!很多话不方便现在说,但只要楚先生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弥补这次过错。”
听闻此言,楚渔再也忍不住内心想笑的冲动,他诚然是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
难不成,自己最近好事做多了,所以老天给他来了一手“善有善报”?
“既然这里不方便说的话,那我们就出去找个地方单独谈谈。”楚渔悠然起身,似乎再没有了对王蕊威胁的恐惧。王蕊见状,不想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她赶紧追述道:“楚先生,你跟赵乙年的情况可不一样,他是废狗一条无亲无故,所以不在乎生死,也不用担心其他什么事情,但是你的肩膀上可是还扛着一父一母呢
!”
“哦,你说这个啊……”楚渔走到赵乙年旁边,和王蕊面对面而立,接着他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道:“你要是能找到他们的话,就尽管去,我不拦着你,至于我自己嘛……你要是打算折腾折腾我,我也没啥意见,毕竟咱们两人之间
,总归会有碰头的时候。”王蕊还不知道楚渔跟她背后家族成员之间的恩怨纠葛,但这不妨碍她用鄙夷的态度来讽刺这个不识好歹的青年。“好好好,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有种你现在就走,但你给我记住,以后千万别回来求我
,因为你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ok。”
楚渔答应下来,也不再跟气急生疯的王蕊多说什么,举手拍了拍赵乙年的肩膀问道:“需要我帮你收拾什么东西么?”
赵乙年看向楚渔,他隐隐感觉,似乎今天的事情还没完全发展到要结束的那一刻,但具体这种感觉源自于什么,他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口。
“这里的一切我都不会带走。”赵乙年冲着他摇摇头,转而走到办公桌旁边,在抽屉里拿出一个钱包和两把钥匙。
赵乙年站在办公桌前,从钱包里取出一沓空白支票、两张银行卡,跟两把钥匙放在一起,拿到王蕊面前。“董事长,这是办公室的钥匙和公司配车的钥匙,支票是您曾经给我,让我用作招待贵宾时的‘礼物’,两张银行卡里,是我近五年内的薪水和奖金,现在我把它们全部还给月煌集团,从今往后,赵乙年不再
是月煌集团总裁!”言语落定,赵乙年弯腰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直起腰板后径自往门外走去,楚渔见状,立即举步跟上,只留下王蕊在后面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怀揣滔天怒火算计着后续该如何把今天丢掉的面子找寻回来
。
楚渔跟着赵乙年一路去了月煌集团人力资源部,面见了人力资源总监,并且在对方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的状态中,签完了离职手续。
直到赵乙年走出人力资源总监办公室的那一刻,那名中年女总监还没从自家总裁离职的消息里回过神来。
不出一天,月煌集团总裁赵乙年离职且去向不明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月煌集团,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辞职,也没有人敢向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其中隐秘的董事长王蕊发出疑问。
而在赵乙年离职当晚,王蕊接到了家族里一名后辈的电话,两人夜谈许久,引发了共鸣,确立了彼此相同的敌对人物。
转天大早,天金市各大媒体便通过他们的网络平台,发布了赵乙年离职的消息,各种揣测频繁不迭,但没有一家媒体把原因说到点子上。
赵乙年的离开成了个谜题,哪怕不久之后他的名号再次于华夏商界赫然响起,也无人得知今日之事的背后种种因由。
当然,这都是后话。
……
楚渔一路跟着赵乙年走出月煌大厦,和当初他尾随唐修杰离开凯达集团时的情景一般无二。
来到楼外,楚渔加快脚步,走到赵乙年身边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要紧事么?”
赵乙年偏头看了楚渔一眼,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最后自嘲一笑反问道:“楚先生,您看我现在还像一个有要紧事的人吗?”
“像。”
楚渔点点头,一本正经的作出回应。
赵乙年不明所以,正要发问,便听楚渔建议道:“不忙的话,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犹豫片刻,本想独自一人冷静冷静的赵乙年基于对楚渔怀有愧疚的原因,并未拒绝。“好,就听楚先生安排。”
四十多分钟后,楚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