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两名保安为楚渔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时,走到大厦门口的卫晋再也撑不住吓软的双腿,膝盖一弯,险些瘫倒在地上,要不是及时扶住了门框,他这丑可就出大了。
见此一幕,两名保安对楚渔的崇拜更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能够亲自让整天趾高气昂的上司吃瘪,那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做到的美事。
崇拜之后,其中一名年长的保安不忍楚渔最后落个被炒鱿鱼的下场,不禁在后面拍了拍楚渔的肩膀道:“小兄弟,步入职场以后,该忍还是得忍啊!”
楚渔点头一笑,没多解释什么,随即便是跟着卫晋走进了月煌大厦。进了门,在前台一名年轻小美眉的引领下,卫晋和楚渔一起被带进了赵乙年的办公室,办公室灰金色的色调,彰显着主人严谨担抬头看到卫晋进门,相貌普通却极具大家气质的赵乙年当即起身
,嘴角挂笑迎了上来。
“我手头杂事比较多,没能亲自下去迎接卫总,还得请卫总多多包涵啊。”赵乙年称呼卫晋为“卫总”而不是“卫总监”,在某种意义上讲,既没有强调“正总监”和“副总监”的差别,又暗含着卫晋以后可能高升“卫副总裁”或者“卫总裁”的深意,单从这打了一个小小的招呼来看,已然
可以看出赵乙年待人处事方面的不凡。
显然,极其受用的卫晋心情大好,忙快走了几步来到赵乙年面前,伸出手紧紧握住,热情洋溢道:“赵总您哪里的话,像我们这些打工的面见领导,哪能让领导亲自下楼迎接。”
赵乙年哈哈一笑,拍了拍卫晋的手背感慨道:“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是你卫总的领导,如果真的是,我说不定半夜睡觉都能笑醒。”
“赵总您要是这么说的话,哪天我要是在凯达集团被炒了鱿鱼,您可得腾出一席之地来收留我啊。”卫晋顺坡下驴,继续跟赵乙年虚与委蛇道。
“一定一定。”
赵乙年截断这个话题,松开了卫晋的手,然后他把视线一偏,放在正四下打量的楚渔身上,不含半点轻视的语气问道:“卫总,您身后这位是……”
卫晋回头看了楚渔一眼,脸色微变,讥讽道:“他啊?送我过来的司机。”
随便介绍了一下楚渔的身份,不等赵乙年开口,卫晋就挥了挥手冲着楚渔命令道:“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等我,待会一起回公司。”
说是要楚渔等着一起回公司,其实他们彼此谁都明白,经由那一场刺激的“飙车”后,卫晋不可能再坐楚渔的车一次,甚至于等回到凯达集团他就要借此做做文章,争取把这颗眼中钉早日拔掉。
之所以现在这么说,是因为卫晋就想在外人面前狠狠羞辱一下楚渔,提醒楚渔他本人的身份有多么低下,多么不被自己这种级别的人放在眼里。
可让卫晋惊讶的是,赵乙年却丝毫没有瞧不起司机身份的楚渔,笑容依旧的朝楚渔打招呼道:“不用那么见外,反正今天也不谈什么大事,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喝杯茶吧。”
“赵总,咱们……”卫晋不知道赵乙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听要让楚渔呆在这里,他没来由的就感觉一阵黑暗。
毕竟,在凯达集团从面试那天起,这个疯子就没少在公共场合给自己脸色看。
赵乙年举手打断卫晋的话,率先走到茶几四周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招呼着楚渔和卫晋赶紧入座。假如楚渔真的只是一名普通司机,能喝上月煌集团总裁亲自沏的茶,一定可以成为他和其他同事吹嘘的资本,不过正是因为他的身份远不止于司机,所以对于赵乙年的热情招待,他脸上并未展露过多的激
动和不安。
只是让楚渔稍稍对赵乙年有所欣赏的是,他对自己“这种人”的热情,似乎是发自内心,而不是假装出来的。
趁着煮茶的功夫,赵乙年依靠在沙发上,没有先去跟卫晋谈正事,反而是问起楚渔来。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楚渔心情并无太多起伏的淡淡回道:“我叫楚渔。”
“楚渔……”
赵乙年咂摸了一声,继续问道:“西楚霸王的楚,渔翁得利的渔?”
“嗯,对。”楚渔应道。赵乙年上下打量了楚渔一番,朗笑道:“想做西楚霸王可得把身体养壮,想坐收渔翁之利可得逢人遇事多动动脑筋,你可能好奇我为什么会让一个司机留下来一起喝茶,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人会
做一辈子司机,只要你愿意踩着那些硌脚的碎石往前走。”
楚渔因赵乙年这一席话,对后者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又加了几分,这是他步入天金市以来,除了岳海之外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老总。
“谢谢。”楚渔“高冷”的姿态,使得赵乙年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他又追述道:“你不相信?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其实十年前,我也是月煌集团的一名司机,不过我不甘心,所以拼命的去跟着领导们学习
商业知识,回家抱着书本就啃,在领导们心情好的时候,时不时讨教几招,甚至帮着遇到麻烦问题的领导们支支招,十年后的今天,我就坐在了这个办公室的位置上。”
赵乙年说的轻描淡写,不夹杂半点吹嘘自己的成分在里面,楚渔听完,暗自为赵乙年的野心所称赞之余,终是笑了起来。
“我佩服赵总的野心。”
话音落下,坐在一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