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费力地点了点头,“谢,谢!”
那边儿店老板的媳妇已经抱着孩子往后院子里去了。
徐忠也不好在人家作坊门口哄老婆,就带着王春花到了旁边走廊里略偏僻的一处花架子下。
“说吧,到底怎么了?”徐忠也是个憨直的急性子王春花自然不会说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便避重就轻地道,“今天我好心好意带着俊儿去看娘和老四家的。谁知道到了他们家里,他们嫌弃我这个嫌弃我那个。说我翻看他们东西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他们这是把我当贼看呀。周新春还打了俊儿,你说完这个当娘的能不护着?结果她就晕过去了,娘就让那些工人赶我出来。那么多人,多丢人呀。我以后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王春花满心的委屈,徐忠很心疼媳妇儿。
加上他是老三,兄弟几个里又不是出挑会争风吃醋的那个,心里本来就觉得徐马氏有些偏着老四和老五。
这会儿听了王春花的话,她只觉得气冲脑门儿,就要去找徐马氏和周新春讨个说法儿。
“真是反了他们了!”徐忠恨声道。
王春花一把拽住他,“你这样去做什么,那些人肯定都向着他们。毕竟是给他们打工的,再说了,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掺和我们娘们的事儿,我怕别人笑话你。”
“那你给我说这干什么?”徐忠气不比王春花儿少,觉得家里人不把他当回事儿。
“我这不是提前告诉你一声吗?万一老四找了来,咱们该怎么办呀?”王春花恨不得徐忠立刻找徐马氏和周新春算账。
可是她又害怕徐明宇,加上他本来就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儿。
尤其是说徐明宇本该娶得是她,全都被外面的那些工人们听到了。虽说当初他们家里相中和打听的都是徐明宇。
可这事儿毕竟过去那么久了,老三若是知道自己提了,说不定还会打自己。
王春花这一提老四,倒是将徐忠提个清凉。
两口子都有点怵徐明宇。
心情平复了一会儿,徐忠说道,“那啥,你也别回家了。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去。我是老四他哥哥,我就不信他还敢打我不成?再说了理儿都在咱们这边儿呢。”
王春花点点头,“是啊,就是不知道周新春这是震晕还是假晕,她和心机重的,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这话里话外都在说周新春故意装的,就怕借机讹上他们。
“早知当初说什么也不让老四娶她,都怪大哥多事儿,给咱们徐家娶了这么个搅家精进来。”徐忠生气地道,满心满眼地都是对周新春的不满。
说起来周新春与他也很少见面,连招呼都没打几个。
徐忠这耳濡目染地断断续续地从王春花嘴里听到她,心里就不喜欢。
却说周新春略好了一点儿就下床和那些工人们道了谢,又说了几句官面话儿,宗要把这个丑遮挡过去。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若是说出去了,以后人家怎么看她们这些徐家媳妇儿。
只是这后脑勺疼得不行,刚刚磕在地上的时候脑海是一片空白与冰凉。
好在梦梦没有伤到,她这会儿顾忌着徐家的名声,又想着梦梦,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伤心。
徐马氏见她状态还好心中松了一口气。
又偷偷地找人去找徐明宇,暗中告诉他一声儿,说是新春什么都知道了。
谁知道这徐明宇正好出去谈生意了,今天晚上就是往家里赶也赶不上了。
“这个孩子,出门谈生意不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徐马氏嗔怪道,心里却是心疼儿子。
那个伙计说道,“老板走得急,让我转告您和嫂子了,结果我这一干起活来就给忘了。”
“不怪你,最近这活好像确实不少。”徐马氏心里既盼着家里的活儿多一些,又心疼儿子辛苦。
徐明宇不在家,周新春少不得要收起小脾气来,先把家里的事儿应付过去。
只是王春花说得那些话,一直在扎她的心窝子。
五十万呀,他们要工作多久,做多少笔生意才能赚出来呀。
想到这儿,周新春就觉得脑袋懵懵的不行,还有些疼。
徐马氏也上了年纪了,周新春真想把这个破摊子丢下,一走了之。
但是现在徐明宇不在,不是闹小脾气的时候。
王春花儿等着徐明宇和周新春两口子上门找他算账,她已经想好了许多种说辞,几乎把徐明宇会要问到的话儿都想到了。
要是他们再敢手自己,自己大不了就用这个肚子跟他们对着干。
毕竟她现在怀的可是徐家的种,说不定又是一个儿子,她可是比周新春那个只会生女儿的好多了。
徐明宇这次出了趟远门,说是远门儿也不过三四百公里,只是来回折腾,就在外面住了一晚上。
他是出来跑活儿的,虽说赚了那么一点钱儿。
但是家里的负债也不少,徐明宇夹着公文包在大街上站了好一会儿才选择了一家家庭小旅馆。
这些小旅馆一晚上十块钱,上下铺,只能够提供个睡觉的地方,不负责财产安全。
更不需要什么证件,更别提卫生了。
徐明宇往那些酒店也去问过,住一晚上要四五十,便宜的还三十多呢。
徐明宇想来想去就住在了这私人小旅馆里。
因为住得人多,床挨着床,隔间也是木板的,有点像是火车上双层的卧铺。
徐明宇忙活了一天,躺在床上一边儿想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