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春是文科生,里面的好多都做了笔记。
徐明宇就将她的小字一一细看赏析了。
徐明宇自己学得是理科,但他偏偏感性化一些,平日里各种文学的闲书也不少看,以前是没有,后来改革放开文化束缚以后这书也就多了,他看得更是不少,四大名著自不必说了。对于这文科的历史,他还是有些兴趣的,尤其是历史人文。
他这一中午就细细地看这一本书,每翻一页心中就抹一层蜜,便如得了珍宝一般,没多久就一大半翻看完了。
这热腾腾的日头下,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关莺拿出了积攒了两三月的工钱,先将自己从头到尾的收拾打扮了一番,还到理发店让人给做了个头发。
后面就按白杰说的地方,在白朗单位附近的旅店开了一间房,头两天白朗没露面,这第三天关莺就看着他和一个女的有说有笑的走了进去,心中大恨。
她也没傻着追上去,倒是悄悄地等到一个白朗单独出来的机会,将他截住。
白朗见是她,先是要躲,后来见躲不过,便索性站住点了一支烟。
他头望着天也不看关莺。
关莺心里难受,却强撑着笑道,“咱们好聚好散也成,你倒是和我说一句,你这样躲着我是做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白朗一结,低声道,“对不起。”
关莺说,“既然开头是由你开始的,这结尾得由我说了算,你去请个假,咱们今天下午好好谈一谈,正正式式的告个别。”
“没什么可谈的。”白朗蹙了蹙眉,他与她之间隔着的是工作、是思想、是家庭。
“没什么?”关莺冷笑一声,忽然拿出一把水果刀顶在自己脖子上,“你刚找了这么体面的工作就想踢开我?我就说怎么好端端地对我冷了下来。今天你还要不要这个工作,要不这个面子……”
“你这是做什么。”白朗上来抢她手里的刀,眼睛不断的四下看,生怕被人看到。
关莺也有些力气,白朗一时没办法,只得道,“你等我五分钟,我去和领导说一下。”
关莺见他进去,心里犹是越发的不甘,满腹的委屈,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疯狂地长了出来,又爱又恨,连着白朗的女同事都嫉妒上了。
果然她等了没多久,白朗就出来了。
关莺冷声道,“去哪里谈得我说了算。”
白朗不做声,一副任凭你的样子。
关莺心凉,“我在附近的旅店住着,就去那里吧,省的被人看见不好。”
白朗想想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说这附近都是领导同事的,就是被他爹看着他本条小命也没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关莺的房间。关莺这间屋子因为图便宜光线不太好,黑漆漆的,只上方一个小小的窗户,算是能通风了。
关莺进了门打开了灯,将那扇小窗户上的窗帘子拉上了。
白朗一进来,她就锁了门,拔了钥匙。
“你这是做什么?”白朗冷声道。
关莺破罐子破摔地道,“你别急,你一个大男人家,我能把你怎么着。”她从床底下取出一瓶白干酒来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白朗,“咱们真的是要好聚好散。咱们也好久没有谈心了,白朗,从高一咱们就开始谈恋爱,难道这些感情都是假的吗?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那能怎么样?走出社会,有些事就不是自己说的算的。”白朗也喝了一口,“关莺,听我的话,你好好放手吧。回头我想办法帮你也弄个更好的工作。”
“更好的工作?”关莺笑出泪来,“我还记得你当初给我写情书,你说……“
“不要说以前了,我不想听。”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白朗打断了,关莺也不恼,她的声音很是温柔,“我一直以为咱们就会一辈子这样下去。”
她从白朗的后面抱住了他,“我们牵过手,却从没这样亲近过,更没这样肆无忌惮的听过你为我心跳。”白朗伸手却扯她环着他的胳膊,却怎么也扯不动,反倒是关莺越抱越紧,“白朗,不要推开我,就今天,只有今天。”
她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柔软的胸脯微微摩擦,她转到了他前面,突然勾住了白朗的脖子,“反正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我今天要讨个本儿才是。”
那么倔强的人这会儿这么脆弱,白朗有些心疼。
白朗自诩聪慧却有时候看不出关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她的唇突然吻住了白朗,白朗挣扎了下反倒是抱紧了她,他们紧紧地相拥,那些碍事的衣服被关莺丢在了地上。
白朗像是突然惊醒,“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不,就当我和你告别吧,我愿意,白朗,我愿意把我自己献给你,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她猛地扯住了白朗的衣服,白朗觉得脑袋像是劈开了一样,眼睛血红,“你别后悔。”
今日的关莺格外地妖娆美丽,是白朗从没感受过的,他要了她很多次,晚上也没有回家。
关莺觉得自己是奉献给了她心目中的爱情,她的白马王子。
可那些坚硬又违心的话也不过都是个壳子罢了,却也无法掩饰她那卑微的讨好,
关莺却觉得值了。
车铃铛清脆地响起,周新红猛地站了起来,不过片刻外面就有一个人进来。
看见周新红。
那人就是一愣,随即沉下了脸来,满脸地怒其不争,“你现在来干什么?”
周新红两只手搅在一起,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