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笑眯眯地说:“团结啊,进步啊,无论你小舅怎么收拾你,都快乐接受啊,亲舅,亲舅,嘿嘿嘿。”
团结表情显得纠结地说:“妈妈,爸爸,人家都说,新年里理发死舅,我要去理发的话,要死舅的话,死哪个舅啊!”
在我刚想揍他的时候,妈妈就恼了,拿起扫帚就打啊骂啊,“奶奶个熊,奶奶个蛋,死你奶奶,死你爷爷,死你祖宗八代,给我滚,滚……”妈妈打着他们就跑了。
张帆哭笑不得地看着笑着,在院子里转悠着。
年初三,也是在中午十一点,院子外又响了,二姐带着两个孩子来了,他们都很规矩,先给妈妈磕头领了压岁钱后。两个孩子又给张帆磕头了,“祝五妗子和四舅,白头偕老,不再离婚,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在他们还想继续说的时候,我就把他俩拽起来了。
“哼哼哼,行啦,要想在小舅家吃饭,就闭嘴,别说话,不然的话,别怪我揍人啊!”我非常“严肃”且担心地说。
他们两个绷着嘴,点着头。
张帆给他们家一人五十元。
这是和谐与平静的几个小时吧。
看着二姐他们出门的一刻,我舒了一口气,在他们上面包车的一刻,外甥杨帆还是伸头说:“小舅,团结和进步每天都去剪头,说,哪天咒死你,哪天罢休!”
在我想发作的时候,妈妈已经脱下了鞋,准备砸他们了,二姐夫杨柳加油门冒着黑烟,加速走远了。
妈妈狠狠地把鞋摔在了地上,“奶奶个熊,没一个好东西,死你祖宗,死你祖宗八代!”她对着二姐他们远走的方向说。
我们都以为今天算是安静了,但在下午三点的时候,院子外面就叫嚣起来了。
在我们刚想起身的时候,大门咣的一下就开了。
紧接着,我们就看到了哭叫的团结和进步,以及吵骂的大姐,还有一场愤怒的三个哥哥。
妈妈纳闷地看着他们,打着大哥二哥和三哥,他们三个有的拽着两个外甥的耳朵、手或掐着他们两个脖子,“放手,放手,祖奶奶的,大过年的,能消停一会儿不!”妈妈打着三个哥哥。
但此时最为愤怒的就是一向温和的三哥,他几乎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炸了,“妈,你说说,这两个王八孙,是王八蛋不?啊?谁不知道,过年期间理发,死舅,这两个熊孩子,街上找不到理发的,他们俩互相理发,啊?大过年的咒我们死啊,妈!”三个愤怒地眼里都含着泪水。
这时,我们才想到仔细看两个外甥,果然有重大发现,他们两个的发型确实有变化,团结的头发有一块是头发缺失的,进步的头上好像有两块或三块是缺失的。
妈妈看着也是哭笑不得了,就似笑非笑地问:“团结,进步,你们俩啥意思啊?”
团结怯怯地看着大姐,哭着说:“本来,我们是要咒四舅,就是小舅的,······”他说着还看着我。
本来我就生气,没有等他说完,就对着他们两个就是一脚,一下就踢倒在院子的地上了。大姐心疼坏了,打着我叫骂着:“踢我儿子,踢我儿子,不要脸,不要脸,凭啥说,我儿子是咒你······”
团结也委屈急了,“干啥打我,干啥打我,我只剪了一下,进步只剪了两下,剪四下,才是咒你死呢!”他瞪着眼睛,充满了逆反和抗拒地说。
大家都愣了,大哥皮笑肉不地说:“剪一下的时候,想咒死的,是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二哥有点疑惑地看着大家说:“剪两下,想咒死的,是我,啊?”他瞪着眼睛看着大家,仿佛想在寻找答案。
三哥却哭了,大哭着:“啊,三下啊,这两个王八孙,剪发,剪三下啊,就是咒我啊,我是老三啊?”他看着大家说:“我得罪谁了,我一直在积德行善啊,我每天都在向祖师爷祷告啊,求他保佑我们全家啊,这两个王八孙,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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