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的脸色难看,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听李宽言道:“房相今日前来,直接说明缘由便可,若是让本王回台北,本王不用你说,本王也会回去,等到安平大婚之后,本王便走,用不着房相提醒。”
“既然如此,老臣便直言了,对于太子之位,老臣认为当今晋王殿下最为合适。”
“所以呢?”
“老臣希望殿下能在陛下面前替晋王殿下求得一个机会,一个与魏王殿下与贤王殿下竞争的机会。”
房玄龄理直气壮。
李宽像似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给不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泛红。
“楚王殿下。”房玄龄的脸色很难看。
“抱歉,抱歉,本王一时没忍住。”李宽止住笑容,然后又笑了笑,“本王一直认为房相乃当世智者,没想到房相也能说出如此可笑之言。”
“不知老臣之言有何可笑之处?”
“房相今日前来找本王,想必是在陛下那里吃了闭门羹,陛下未答应房相的提议,既然房相都未能说服陛下,你认为本王就能说服陛下?”
李宽端起茶喝了一口,嗤笑道:“退一万步说,本王能说服陛下,可是本王为何要帮老九?本王与老九之间虽谈不上有多大的仇怨,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房相对此中事情不是不知,你认为本王会帮老九?
再者,本王帮助老九有什么好处,要知道按照陛下的意思,哲儿与老四之间的胜者便有机会被册封为太子,本王为何要给哲儿增加一个劲敌?
房相,你说你的话可笑不可笑?
更何况,本王记得你房家似乎也没受过晋王的恩惠,反倒是借助本王府上的产业让房家富庶了不少,不知房相有何颜面来找本王帮村晋王?”
一连串的问话,房玄龄羞愧了,但是人老了也越发固执了,既然坚持了嫡庶之别,房玄龄就没打算改变。
“楚王殿下,晋王殿下与贤王殿下的那点恩怨只是家事,可是如今牵涉到的乃是国事,岂可混为一谈。”
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笑过之后,李宽便问道:“那房相可否做到让房遗爱再次迎娶高阳呢?听说高阳如今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孤苦伶仃。”
房玄龄语滞,高阳和房遗爱的婚姻是房玄龄不愿提起的伤心事。
“算了,晋王与哲儿之间的事不谈了,已经过去了。”
李宽叹了口气,正色道:“说实话,之前听闻房相支持晋王与本王王府为难,本王一直认为房相有难言之隐,但今日本王算是见识到了,房相不是有难言之隐而是真正的支持晋王。但是本王有些疑惑,难道房相认为哲儿比晋王差,或者说房相认为本王不及晋王?”
房玄龄摇了摇头,过了许久才道:“楚王殿下,你乃楚王嗣子,哪怕陛下下旨,你也是庶子。”
明白了,这就是嫡庶之别,强大如斯,就连堂堂房玄龄也是如此。
由此可见,李世民做出了多大的改变。
此时,李宽已经没有兴致与房玄龄继续谈下去了,“房相请回吧,本王不会找陛下,陛下的决定本王以后自当遵从,不仅本王,就是被你们戏称为楚王党的所有大臣都会支持陛下的任何决定。
哪怕那个决定是错的,这便是本王给你的答案。若房相有任何不满,不论房相做什么,本王全都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