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家门却不入,这高太尉要去什么地方?
陈闯不动声色,远远跟了上去。
轿子在某个巷口停下,一个一身便装的清瘦中年和一名唇角带笑的白袍青年从轿内走出,并肩向巷内走去。护卫轿子的士兵们命令轿夫将大轿抬到阴影中,而后聚在一起,支骰子赌钱。
巷子的末尾,坐落着一栋三层阁楼,淡红的墙砖,青色琉璃瓦,门上一块”三个烫金大字,内部传出女子的调笑声和琴瑟古筝的靡靡之音。清瘦中年和白袍青年径直的走进了阁楼中,消失不见。
陈闯来到阁楼门口,驻足望去,只见内部装饰华丽,许多衣装华贵的有钱人揽着仪态万千的女子,醉生梦死,心中暗想,想必这便是古代的青楼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女人倚在门边,上下打量陈闯,媚然笑道:“这俊俏的戌倒是个生面孔,不妨进来喝杯水酒。”
早在几日前,陈闯便将樵夫的破衣裳换成了整洁的青衫,加之由内而外的安静气质,令他看起来颇像有钱的大户。这老鸨无疑将他当成了风月中的新手,羞涩的小嫖/客,便肉言麻语的撩拨一番,促他进青楼消费。
那高太尉进了青楼,想必便是寻花问柳,既然如此,便进去看看吧。
想到此,陈闯微微颔首,移步向阁楼内走去。
老鸨立刻唤来一名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吩咐道:“好好招呼这位客人。”
陈闯见这女子满脸粉黛,冷哼一声,道:“方才进来的那两个人。规格怕是比我高出不少吧。”
老鸨一怔,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客人莫比,那可是声震朝野的高太尉,一入门便到三层寻师师姑娘了。寻常人没个千八百两的白银,连师师姑娘的面儿都见不到。听她弹上一首小曲儿,便要两三千两。若是过夜,没个六七千两,是不可能的。”
“师师?”陈闯唇角一扬,“可是李师师?”
“是啊。”老鸨笑道,“汴京人。有谁不知师师姑娘的大名?”
“明白了。”陈闯微微点头,“你可以走了。”
老鸨一怔:“客人……”
陈闯漠然看她一眼,背负双手,向通往上层的楼梯走去。
老鸨面色顿时一沉,唤来两个狎司。吩咐几句。两个狎司立刻沉着脸赶上前去,截下陈闯,其中一人道:“客人,鸨母请你去吃酒。”
陈闯忽而一笑,自语道:“果然不会那么顺利啊。”
说完,弓起中指,在说话的狎司脑门上一弹。
狎司面色一僵,脑袋拖拽着身体向后飞出。狠狠砸在墙上。轰的一声,头颅碎裂,鲜血顺着淡青色的墙面流下。所有人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大厅中顿时一片寂静。随后,某个女人尖锐的叫声响起,瞬间引动了全场的大骚乱,男男女女慌不择路的向外奔逃,只几个呼吸。热闹非凡的一层大厅便冷清了下来。
另一名狎司吓得浑身颤抖,双腿发软。本能的想要逃跑,却无法移动半分。
那命狎司们拦下陈闯的老鸨惊在当场。难以置信的盯着陈闯。
陈闯慢慢弓起中指,在嘴边哈了口气,作势向狎司的额上弹去,这狎司惨叫一声,两眼翻白,身体向后一仰,吓得昏了过去。
陈闯收了手,笑了笑,回头问老鸨:“现在,我可以上去了吗?”
老鸨如梦初醒,惨叫一声,向外逃去。
二层房间里的客人听得动静,疑惑的开门向下探视,见一层大厅一片狼藉,角落里扑着一具尸体,大惊失色,忙紧紧关上了房门。
陈闯随意取来一壶酒,倒上一杯,浅咂一口,向上层走去。
便在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个似乎有些惊慌的声音:“哎呀,那个人要上来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陈闯抬眼望去,只见那白袍青年站在三层的入口,两指并在唇边,不断左右椅脑袋,一脸无辜的重复:“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不如……”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露出惊喜的表情,道,“杀了他吧。”
杀我?
陈闯双眼微微眯起,唇角上扬,道:“我好像,闻到了令人厌恶的味道。”
“是吗?”白袍青年惊奇的说,“好巧啊,我也……一样呢。”
陈闯向前踏出一步,沉重的脚步压得楼梯微微一颤,厚重的实木阶梯顿时出现细微的裂纹。同时,陈闯富含杀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猫鼠注定无法共存,既然有了觉悟,便让我们,把这座青楼,搅得天翻地覆吧。”
“真是倒霉啊。”白袍青年幽幽叹气,摊开双手,道,“刚看到大宋第一美女,便遇到这件事。不如……用最小的动静,杀了你吧。”
说完,并拢两指,微微眯眼瞄准,指向陈闯,轻轻吐出两个字:“银枪!”
嗖!
一道锐利的银光光芒,急速向陈闯颅顶射来。
陈闯不闪不避,轰出一拳,迎上银芒,只听猛虎咆哮,轰然一响,煞气逼人的爆炸力顿时冲散银芒。陈闯未做停顿,骤然弹射而出,电光火石间便跃到白袍青年头顶,右拳直落而下。
白袍青年一脸惊骇,双掌交错在头顶,掌心银光迸发,如同万剑汇成的莲花,瞬间绽放。
莲叶向内收敛,宛如利刃一般,向陈闯的手臂咬去。陈闯眼中光芒璀璨,手臂一震,如同天外杀神,带着如同陨石一般万钧的气势,轰下了这一拳。
轰!
爆炸声震天裂地,莲花溃散,白袍青年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