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舞台的观众席已人头攒动,有如一群群鸡鸭游荡在小池塘,他们也围成一个个小团体,开始各种下注和赌博。
“别看他们只是看热闹的,但这儿是季罗莫拉——赌城中的赌城,这些人之中不乏高手。”【以弗萨斯】语气略激动,四处张望剧场,宏大场景、人头攒动....简直是妄想以赌为生、以赌得名之人的神境。她听说这剧场并非唯一,也并非最为豪华,那么最豪华的剧场到底多大!
对于很多人来说,钱财不过是划过掌心的数字,与泥土并无多少区别,要说有——也就是泥土不能购买一切,其他都一样。但赌博即便对于这群王公们也一样有莫大吸引,有如战马听见号令,就是因为你一旦被冠以特殊名号,就能俯视无数赌徒......
名!对于所有人都一样那么渴望,除非那人温暖不保!
他们暂时坐在较低层的座位,有不少见他们走过纷纷伸长脖子,好奇地注视他们。由于肩披华贵披风的士卒领路,所以没人胆敢上前招呼。
“瞧他们望眼欲穿。”狄奥多西笑着对船员们说,他们被他逗笑,短短一天时间他俘获了这些人的心,“蜘蛛们耐心编织它们的陷阱,在夜色中等待猎物自投罗网,这些人该多学学这种行为。因为蜘蛛网开始剧烈震荡,蜘蛛可能会快速跑开,以避开过大的猎物。”
见他们出言调戏,大声赞叹自己的技术,狄奥多西站起身来,小玲立马抓住他衣角。他们别扭地越过阶梯,来到邻近人群。
“让他们去,狼狈为奸嘛。”【以弗萨斯】旋开袋囊,给自己灌了口水。“我们在旁边瞧瞧这小子实力,光紧闭门房在家赢自己人的钱,怎么能瞧出真实水平。”
狄奥多西就在不远处,虽然耳旁嘈杂,但他能听清故意提高的声音。他俯下身子,凑进臭烘烘的男人堆里,黏糊糊的触觉使他觉得恶心,另外凑近盯着男人们或丑陋、或自视甚高的脸庞,狄奥多西心中不喜。
这些人被粗鲁地推开,他们快速作出反应,对狄奥多西怒目而视。几个胡须稀少的年轻人开始咒骂,不屑地说小孩就快滚出去。
“嗯,你们在玩牌?我能发牌吗!”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见没人接话,狄奥多西加重了语气,“想见识下真正的赌术?”眼角余光之中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张英俊帅气的脸,对了他是赌圣【色诺芬】。
这群人被狄奥多西惹恼,纷纷要求他快点滚。不过有个人陡然开口,“让这小子试试,我们给点他教训,才好让他知道该如何面对长辈。”
【色诺芬】将笑意藏在眼角,他认识这小子,要在长姐面前逞强吗?呵,这让他想起昔日年少时的记忆,或许他能帮到他。
有人打开缺罅,自然其他的皆水到渠成。牌被塞进手掌,狄奥多西笑了起来,青铜作的扑克碰触指尖的刹那,有如水乳交融一般和谐。扑克被曲折,从左手弹进右手,再从右手弹进左手,赌徒们的神情变得凝重。
然而狄奥多西无意与他们较量,他紧盯色诺芬,后者紧盯他双手。这人眼球不断左右移动,男孩心里清楚地明白,他在计算他的牌。
动作开始加快,不断加快,就像千米长跑那样每时每刻得加速。有如一支离弦的箭,扑克逐渐挣脱男孩敏捷的双手,指尖传来的触觉开始模糊、辨别不清。
最后色诺芬终于放弃了,对狄奥多西眨眼。他怀疑男孩根本就是在胡搞,是自己多心。这么快的手速,怎么可能还有人能操控扑克呢!
“鸿雁切。”狄奥多西忽然开口,好似平地一声炸雷,赌圣嘴角的苦笑破裂了,男孩抬头紧盯他,“你以为这是什么小孩子的把戏?不!”
小玲惊讶地张口嘴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赌徒们莫名其妙,回头看向【色诺芬】。他们虽然讶异于狄奥多西的手速,但这群人并不觉得这孩子能更进一步,发牌就发牌,赌术可不是手速快就厉害!
什么真正的赌术,如今看来不过是些唬头。他们开始嘲笑狄奥多西,用教训的语气说话。
忽然男孩顿住双手,大拇指用力往下曲折,青铜作的扑克牌因为挠性弹飞至上空。“我的确无法控制他它们,至少在手中时是如此。”他睁大有如深色宝石般的瞳孔,紧盯赌圣【色诺芬】,后者鼓动喉结,这孩子......
弹飞至半空的扑克牌依次落下,整齐地排作背面朝上的一叠手牌。狄奥多西抽出一张放在自己手上,又依据规则依次分发三张扑克牌,最后每个参与者都拿到了两张扑克。
“所谓的鸿雁切,其实是一种在空中置换牌的手法,因此只与用力大小有关,与手速没有任何关联。”狄奥多西耸了耸肩膀,赌徒们大都莫名其妙。
但有人给他鼓掌,色诺芬和以弗萨斯以及.....小玲。
见赌徒们争论谁的手牌大、谁的手牌小,还要求自己翻牌,狄奥多西慵懒地撇下嘴角,皱眉偏开脑袋,他把手牌举得较高,“一张二和一张八!没人比我手牌点数大,因为牌就是我发的。”
赌徒们纷纷张目结舌,表示对此不可思议。不过狄奥多西再次表演了几回,直到他们确信找不出作弊方法时,他们才略带敬佩地要求狄奥多西离开。
“这里不适合你,我们都只是些在闲暇时间玩牌的普通人。”
“是啊,是啊,你该入场和那群大人物玩。”
“快走吧,算你赢了。不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