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华卿娆发髻、妆容已经都由雪鸢帮着卸去,她只着一件白色的纱衣侧躺在榻上,衣衫缝隙处露出白嫩的皮肤。
“听王爷说,你通晓医术。”声音中透不尽的慵懒。
雪鸢抬头瞧了眼华卿娆:纱衣紧贴着皮肤,半漏半遮,将曼妙的身材清晰地凸显出来,风情万种、妖娆动人。
她不禁垂头苦笑,她身为女子都有些怦然一动,更何况那些男子呢。
“奴婢有幸略会些。”
华卿娆抬起手,指向床上放着的枕头,纱袖滑下,露出白藕般的手臂。“那你瞧瞧那枕头里都放了些什么?”
雪鸢缓步拿过那枕头,隔着套子轻嗅了一下,沉思良久,开口道:“枕中只放了些决明子,决明子制成的枕头,会略带有青草香味。其种子坚硬,又可对头部和颈部各个穴位进行按摩,对失眠有辅助作用。”
华卿娆了然的点了点头,“她倒是真不敢在里面放些什么。”
雪鸢放下手中的枕头,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娘娘已经察觉出芳若的异样,为何还委以重任?”
华卿娆轻笑了一声,从榻上坐起身来,青丝散落在肩头,乌丝如漆。“不做事就不错事,不错事,我何来的由头将她名正言顺的逐出长乐殿。”
“再说了,打发了这一个还会送来第二个,防也防不住。不如查清她背后的主子,摸清整个棋局,借一个小奴婢破了整盘棋,顺手再在那人措手不及之时来一下。如此,不是更有乐趣?”
雪鸢看着她狡黠的笑容,有一些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家主子一般。
“娘娘可摸透了她的目的?”
华卿娆冷颜嗤笑道:“不过就是想着一边监视本位的举动,一边挑拨本位与贤妃娘娘的关系,引导我们两虎相争,好让她这个猎人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两张虎皮。”
雪鸢听此,脑海中立刻闪出一个人来,她蹙眉问道:“那接下来该如何?”
华卿娆把玩着手指,眼眸中闪着光亮,妩媚笑道:“既然她想演,那我们就陪她演下去,看她能演出什么花样来。”
雪鸢侍候着华卿娆躺下,才吹灭屋内的烛火轻声退了出去。
芳若做的决明子枕头倒是真有奇效,华卿娆枕着它,脑海中也再没出现大婚当日的血腥画面。心中安然了许多,很快她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得正朦朦胧胧之际,忽感一只手轻柔的**着她的脸颊。手指上长着茧子,碰得她直觉得痒痒的。
她抬手不耐烦的将那手打到一边,谁知道没多久,那手的主人又一次抚上她的脸颊。
华卿娆好不容易睡得一个好觉,却被人这么给吵醒了。她满是怒意的嘟囔着:“雪鸢别闹了。”
等她幽幽张开眸子,对上的却是一双含笑的凤眸。她不由得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扯过被子遮挡着身躯,向身后方缩去。“你·····”
后半句的“是谁”刚想吐出,她便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来,赵煜!这人是赵煜!
华卿娆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夜闯皇宫,私入后妃寝宫,若是被人发现了,他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赵煜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迥然的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你可是在怕被人发现了,你我人头落地?”
华卿娆见他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是又恼又怕,她咬着唇焦急道:“既然你都知道这后果,还来做什么?!”
赵煜欣赏着她此刻惊恐的表情,含笑上了床榻,慢慢逼近缩在里侧的华卿娆。“外面有雪鸢守着,你还在怕什么。”他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调笑道:“原来你的胆子这么小啊!”
他顿了一下,“既然脑袋已经别在腰上了,那索性就多做些罪不可赦的事情吧。”
还没等华卿娆反应过来他的话,双手已经被他握牢按在了背后的墙上,冰凉的薄唇触碰上她的唇畔。这个吻跟上次那个并不一样,像是带着更多的霸道与攻掠,誓要占领她这座城池一般。
夜静悄悄的,静的可以让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整个人被他用身子压在墙上,无法动弹,只得狠狠的咬向他的唇。
血珠顿时涌了出来,腥咸的血味在两个人的嘴中弥漫开来。
“嘶——”赵煜感受到痛感,离开了她的唇畔。他抬起手指抹了一下嘴上的鲜血,低头冷笑了一声。
华卿娆抬手猛地推了他一把,低吼道:“你想死,我还不想陪着你死!”
赵煜再次抬起头来,眼中全是寒意,他一掌怒拍在华卿娆身后的墙上,目光紧逼着她:“你不想死,可是你在宫中作死!”
华卿娆娇身一颤,抬头对上他的双眸:“什么意思?”
赵煜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他一把扯开华卿娆身上的被子,撕扯着她身上的亵裤。
华卿娆一阵羞恼,慌忙用手去阻挡,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赵煜粗鲁的将手上的亵裤扔在地上,手陡然掐住她莹白纤细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谎报月事,真亏你想得出来!”
华卿娆心中一紧,要说她此刻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赵煜完全可以在这后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
就像白日里僖修仪所说的,就算她死了,大家也不会因为一个妃子,而去迁怒、追究谁的责任。
她眼下要做的就是安抚赵煜的情绪,解释其中的缘由。“卿娆目前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卿娆再是第一个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