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到刀柄上面雕刻的一行篆书,言欢凑近了观看,只见上面写着: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是给她表白?那她收下不等于接受了?这个心机男,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都怪她贪图此物,不过他从哪里弄来这样一把匕首啊。
言欢把匕首从鞘里抽出一半来,锃光瓦亮的,不晓得把头发丝放上去吹一下会不会断。
如此想,便如此做,言欢低头环顾了一圈地面,寻到一根发丝捡起发丝往上一碰便断。
言欢吓得赶紧把匕首放回鞘里,这东西也太锋利了。
可惜这是庭月寒的,不然她送给俞繁防身多好啊。
言欢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儿,才将匕首锁进柜子里,琢磨着再去见庭月寒一面,把东西还给他,再跟他讲清楚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傍晚时分。
花袭人才从外面回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言欢调侃,“哟,三好学生回来啦,这是去图书馆了吗?”
花袭人讪笑,“是啊,不过我不是去看书的,我是去给萧大哥写信的。”
言欢扶额,“宿舍不能写吗?就我跟你两人,比图书馆还安静呢。”
花袭人难得羞涩,“我是怕被你看到笑话啊。”
言欢无语。
花袭人的信寄出去两天,她在第三天早上便收到了萧源的回信。
上课铃声响,花袭人的嘴角还翘着没有放下来,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花袭人竟笑出了声,致使全班同学都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言欢诡异的看向对方,这姑娘怎么了?
教授执起黑板擦,拍了下桌子,指着花袭人严肃道,“那位同学,你笑什么?我讲的课很好笑?”
花袭人拿言欢做挡箭牌,“抱歉,教授,小状元她挠我胳肢窝,我忍不住才笑的。”
言欢一脸懵圈:“……”靠!她连这货的一根毛都没碰到啊。
教授看向坐在花袭人旁边的言欢,严厉的说,“言欢同学,上课期间要端正自己的态度知道吗?我讲了这么久你听了吗?过来,把黑板上这道题给解了。”
言欢想要解释,花袭人眼神哀求的看着她,她只好吞了这口恶气,离开座位上台答题。
三分钟后完美的给出答案。
教授满意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教育言欢,“言欢同学,我知道你的脑袋瓜子好使,上课随意一听便能懂,但大多数同学都没你这个脑子,所以,以后上课不要打扰让人好吗?”
言欢朝教授鞠躬,态度诚恳道,“对不起教授,我会改的。”
中午放学回宿舍,刚打开房门,花袭人猴急的开始拆信。
言欢好奇心作祟,伸着脖子想要偷瞄。
花袭人把信捂在怀里警惕的看着言欢,“言欢!不能过分啊,不然下次我偷看你老公给你写的信。”
言欢缩回小脑袋,撇了撇小嘴,“不看就不看。”可她真的很好奇她伯伯写给女人的信啊,而且这货笑了一上午,坑惨了她。
下午,花袭人留在宿舍给萧源回信。
言欢独自去糕点店,等公交车的空档,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在脚边。
透过车窗,言欢一眼便看到一身正装,英俊贵气的庭月寒坐在后座,这是她在搞清楚与俞繁的前因后果之后第一次见他,心中对他又恨又怨,还有怎么也无法消散的惧意,暗自握紧拳头镇定下来,他既然来找她,那正好将匕首还给他,她在跟他好好谈一谈。
推开车门,庭月寒动作优雅的下车,提步走到言欢跟前,低眸看她,“那把匕首,喜欢吗?”
她的确很喜欢那把匕首,言欢点点头,抬眸对上他漂亮的眼睛,“不过,我不能要,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把匕首带出来还给你。”
言欢说完便转身要走,庭月寒长胳膊一伸,横在她跟前,她立马后退后一步站定,他淡然的收回胳膊,垂眸看着她在阳光下白的反光的小脸。薄唇勾勒一抹笑意,“你当时怎么不拒收?都两天了,才跟我说要退还我,不觉得太迟了吗?”
“我……”
言欢利索的嘴巴在此时笨拙起来,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庭月寒俯身,低头凑近言欢的耳畔,轻声,“既然你收下了,便证明你的心里对于我的追求并不排斥,你并不是很爱那个男人,对吗?”
他身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梨花味,特别好闻,沁入她鼻尖,却教她难受,言欢抬起眸子与他对视,“你想多了,我对你排斥的很,你别缠着我行不行啊,我老公现在可是师长,级别很高,你一个外国的贵族,即便再有能力在国内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不然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左一句老公,又一句老公的听着就让人恼火!
压下心头的不痛快,庭月寒轻声说,“你在担心我?”
言欢一口气憋在胸口顺不下去,这人,怎么总是抓不住重点啊。她环顾了下四周,人来人往的,关注他们的还人不少,又在学校附近,太不妥当了。
言欢鼓足勇气,不客气的嗤,“担心你个头!匕首你不要拉倒。”
说完准备绕过他回学校,庭月寒再次伸胳膊拦她。
言欢咬牙,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还要装听不懂,上辈子她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她无力报复他,只想要息事宁人,安稳的同俞繁渡过今生便足矣,他为何死缠她不放?
想到这,言欢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