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月寒神色莫测的看了言欢一眼,她大剌剌跑过来就为了跟他说这些的,不怕走不了吗?还是她自信他真的不会动她呢?他好看的薄唇轻轻动了动,波澜不惊的问,“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言欢半垂睫毛没有吭声,她男人自然是哪里都好啊。
庭月寒商议的语气,“我会对你,比他对你更好,你真的不考虑吗?”
言欢轻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水杯放到卡座旁的矮几上,目光迎上他,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失落,又移开了视线,没有多说话。
就在两人沉默时,电话铃响起,他说,“我接个电话。”
言欢点点头,这才打量起他办公室的环境,他身后一大排深色书架上全是英文书,办公桌上有一台屁股很大,屏幕很小的老式电脑,电脑旁就是电话机,手边的文件摆放的很整齐,笔筒里面放着几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钢笔,桌面上没有放盆栽,左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国画,漂亮的古建筑院子里,植满了盛开的梨花。
这不是梦里的那个宫廷别院吗?如果她对于之前做的那些梦若是还有一丝不可置信和疑虑的话,那么这幅画,便能证实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庭月寒就是庭昭麟。
言欢忍不住站起来,提步上前查看,画没有署名。
庭月寒看了一眼站在国画前的言欢,草草的结束了通话。
他走到她身边问,“喜欢这幅画?”
言欢摇头,“这是谁画的?”
庭月寒轻声说,“不太清楚,祖上留下来的,我觉得画的不错,便挂了起来。”
言欢看了庭月寒一眼,其实他不那么霸道时,倒也不那么讨人厌,“你以后还会纠缠我吗?”
庭月寒勾了下薄唇,“我何时纠缠过你,明明是你先来找我的。”
言欢:“……”
是她欠考虑了,真不该来这里被这个男人倒打一耙啊。
庭月寒垂眸看了眼言欢,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你既然来了,留下来吃顿饭如何?”
跟他吃饭?不行,言欢委婉的回绝,“我不饿。”说完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好几声。
庭月寒轻笑出声,她真可爱,“这还叫不饿?我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如何?”
言欢羞红了脸,她早上只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一杯甜豆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她自然有些饿了,“抱歉,我不能跟你出去吃饭,很不妥当,庭先生,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跟你谈好,希望你往后不要让韩桐去找我,将你对我的心思收一收,能答应吗?”
顿了下言欢补充了一句,“你不用装作听不懂,我知道你每次都是故意挑我话里的漏洞来回答。”
庭月寒低眸看着言欢,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言欢迎上庭月寒的视线,“你说。”只要他不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埋伏在她身边,不管什么条件她都会考虑的。
庭月寒提出要求,“你留下来陪我一晚,我便放过你。”
“你!你想的美!”言欢又羞又怒,气的转身便准备离开。
庭月寒拦下她,“来了还想走?”
言欢后退,抬眸看向他,“你想做什么?我进来这里可是有很多人看到的。”
庭月寒将言欢逼至墙角,浅笑,云淡风轻的说,“看到你的都是我的人。”
他娘的!他还给她来了一个壁咚!
言欢看向庭月寒,与他四目相对,镇定的问,“你想用强?”
庭月寒垂眸,瞥见她眼睛里的恐慌,心口不太舒坦,他有多次机会可以将她掳回y.国,却一直没忍心下手,他很矛盾,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离她很近,她只要动作一下,脸便能贴上他的胸口,他身上一股子清淡的梨花味道充斥着鼻尖,她再也受不了与他这么近距离接触,伸手推开了他。
趁庭月寒后退一步之际,言欢不想在理会他,抬腿便往办公室的大门口跑。
庭月寒转头,看了眼关紧的房门,他没有追过去,我没有吩咐别人去追,顿了几秒折回到办公桌前拨了一通越洋电话。
言欢跑出大厦,见没人来追她,这才放心,捂住胸口轻喘了喘,她真是自讨苦吃,明知他说不通,还跑来找他做什么啊。
还有,这个凑不要的脸的男人竟然让她陪他一晚,把她当什么了?
沿着马路找到附近的公交站台,倒了两趟车才回到学校。
她一路上都在考虑要不要转学到n.省,这样离俞繁更近,庭月寒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到了学校,回到宿舍,言欢便给俞繁写了封信,撇去她又私下跑去找庭月寒的事情,将她想转学的事,写在信中,问俞繁的意见。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庭月寒没在出现,言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太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俞繁回了信,没有同意她转学的提议,理由是:她在这个学校上的好好的转什么学?就知道瞎折腾!如果她身体很空虚,他随时可以回去狠狠的满足她!让她哭着喊不要。
信的内容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还露骨,看得言欢脸红心跳。
而花袭人,自从和萧源恋爱后,每天都给萧源回信,萧源亦是每封都回复,看得言欢目瞪口呆,想破小脑袋瓜都没想通上辈子打光棍的人,这辈子怎么莫名其妙的便陷入了热恋。
这一天周五放学,花袭人直接回家,言欢坐公交车到糕点店转悠,看到展示柜里多了好几种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