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薇薇也不算是厨子,就是赋闲在家没事做又嫌佣人烧菜不好吃,便自己动手研究食谱,后来发现自己还挺有烧菜天赋的,跟着创办了美食专栏,天天忙活着更新食谱,指使她做这个拿那个的,现在她来了这里,不晓得易薇薇还有没有那个心情琢磨着给家里人做好吃的了,想到此,言欢心情低落下来,语气不冷也不淡,“没有。”
花袭人没在意言欢的语气,她打听言欢的过往,“小欢,你没嫁到城里前,在山里是做什么的啊。”
她哪知道啊,她又不是这年头的“言欢”,言欢想了想,说,“种地,放牛,放羊,养猪,养鸡。”估计最多也就这些了。
花袭人不太相信,言欢手掌心的皮肤比她的还要细嫩,怎么也不像干过这么多农活的人。
两人合作烧了一桌子菜,手冻得通红,兑了热水泡了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十来分钟后,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言欢和花袭人在安静的卧室中坐着聊天,听到声音,站到门框边伸头往外看。
陆恒远先进屋,跟着是俞繁,而后是萧源,三人的肩上有雪花,可见外头的雪下的不小。
言欢望向陆恒远,这人还真来了,如果是劝她给高兰婷道歉的话,她是不可能同意的,顿了一秒种左右,同花袭人走出来跟陆恒远打招呼。
“陆首长好。”
“陆首长好。”
陆恒远拿眼看向花袭人和言欢,视线在后者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微笑着点点应声,“你们好。”
一番客套,言欢跟花袭人前后进厨房端饭菜,冬天冷,做好的饭菜只能放在蒸锅里温着,不然一会儿就得凉透。
饭菜上桌,言欢等着陆恒远开口说高兰婷的事,待萧源跟花袭人走了之后,他还没有讲,只是同俞繁聊起军中琐事。
直至天黑透,陆恒远起身告辞。
俞繁拉着言欢送陆恒远送到门口,外头的雪积了近一寸厚,将黑夜照的亮堂堂。
陆恒远笑眯眯的说,“你们两口子进屋吧,外头怪冷的。”
俞繁和言欢应了一声,跟陆恒远打了声招呼,关上了门。
两人收拾碗筷的时候,言欢问俞繁,“雪天路滑,陆首长大晚上的回军部吗?”
俞繁笑了笑,提醒,“陆展住的离我们不远。”
言欢哦了一声,她都忘了陆恒远的儿子在师部的事了,“对了,陆首长今天来不是让我去给高兰婷道歉的吗?”
俞繁给言欢解释,“此事也多亏陆展,高兰婷进我办公室,恰好被陆展给看到了,今天首长过来,他做儿子的肯定要见见啊,得知首长因为高兰婷的事情才来的,他便把自己所见到的告知了首长,加之我先前的话,首长听完就明白孰是孰非了,这一会儿估计在高首长家收拾高兰婷了。”
正如俞繁所言,陆恒远出了俞繁家便往去了高立山家。
高立山的警卫开门见是陆恒远,忙敬礼将对方请进了屋。
此时,高立山正在书房看《孙子兵法》,听到警卫员的敲门声,抬起眼皮望向门口,声音沧桑却不失凌厉,“进来。”
警卫员开门,陆恒远进屋,视线与高立山相撞,他皮笑肉不笑,明知故问,“老首长,您火急火燎的喊我过来做什么啊。”
高立山添油加醋的向陆恒远告俞繁的状,“就是你最中意的那个小将军......”说到最后,他道,“我说你小子也太大方了,你自己的儿子你不培养,你培养一个外姓的人做继承人。”
这位置又不是他家产的,是他想给谁就给谁的吗?这继承人是组织开会决定的,他嘴巴漏风给说出来了而已。
陆恒远笑了笑,“老首长这话说得,你自己不也没把位置留给你家小翌吗?”
高立山道,“我们家小翌那孩子没当兵的料,他就适合读书搞文化,他要是有陆展一半,我肯定想办法给小翌在军中留一席之地。”
陆恒远没兴趣跟高立山继续扯这个话题,他这次来就是找高兰婷算账的,之前在医院的事,他可还记着呢,当时为了给高立山留点面子,他没计较,如今这个臭丫头还想破坏人家家庭,这事情他就不能不管了,他转移话题,“老首长啊,小将军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你又不是没听闻,他在国防大学跳级还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原本是想去北方军区的,被我强行扣留在南方后,对我的意见很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说服了原本也要回原籍的萧源做他的政委,他才勉强同意留在南方军区,就因为这,直到现在他见到我还爱理不理的。”就更别提您了,骄纵自己孙女欺负人家媳妇,没上来跟您干一架,都是对您的尊重。
高立山皱眉看了眼陆恒远,这个兔崽子跟他说这么一大段话什么意思?告诉他那个龟孙子惹不得?顿了一下,他说,“你就说,这事情怎么交代,我们家小婷不能白白被他那个媳妇欺负了一遭吧。”
陆恒远鼻子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谁欺负谁啊,老首长,这事情我查的很清楚。”他将陆展看到的情况跟高立山说了一遍,“我家小展从来不说谎,在这事情错不了,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知会一声。”接着,陆恒远又将俞繁在暑天受伤到军区医院治疗,打麻药做手术昏迷时高兰婷做的事同高立山讲了一遍。
高立山无法相信高兰婷会做这种事,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同僚也做过一些小动作,但从不过分,高兰婷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