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一会儿,就在言欢要下床,俞繁要撞门时,陆小凤慢慢腾腾的开了门。
听见门锁转动,俞繁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房门,目光锁定言欢,她今天真美,迈大步走到她面前,眉梢都带上笑,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惊喜,“小欢,我来接你了。”
言欢抬着长长的眼睫毛,对着他笑颜浅浅,“可我怎么跟你走啊,我弟弟们年幼背不动我。”
萧源心疼了,要不是没有立场,他愿意去背她。
俞卿硬着头皮,准备上前。
俞繁弯腰打横抱起她,“哪来这么多规矩,我直接带你走便是。”他的女人,他要亲自带走!
这一幕惊呆屋内众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新娘子是被新郎抱走的。
言欢搂着俞繁的脖子,眯着眼笑,“正合我意。”
这一边,冷东震惊与陆小凤的妆容穿着,她打扮成这样在这不是被旁人给看了,他小声嫌弃道,“又是小欢帮你饬成这样的?太难看了,你还是自然点俊。”
陆小凤闻言低头审视自己,紧跟着摸了一下脸,“我觉得很好看啊?”
“难看!”
陆小凤:“......”
在鞭炮声中,言欢被俞繁抱出巷子,一路被出来看热闹的群众们围观,令言欢窘迫,反观俞繁,脸上是一派淡然之色,言欢抬眼看着男人刀削般的下颚,她怎么感觉她像这个年代的人,而他是后世来的呢?
俞繁在车上将西装换上,言欢替他打领带。
俞繁低眸看向言欢刷了睫毛膏的睫毛,“你的眼睫毛是假的吗?”弄的跟真的一样。
言欢抬起大眼睛看了眼俞繁,眨巴了两下,“真的啊,我用睫毛梳顺了睫毛后刷的睫毛膏,怎么样,好看吧?”
俞繁惊讶了,“睫毛还有梳子?”
言欢笑,“这有什么稀奇的啊。”这个年代物资虽然匮乏,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
到了教堂,走完了繁琐的流程,在接受神父祝福后,到了新郎亲吻新娘的环节。
言欢犯悚,垂着眼睫毛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
俞繁淡定的抬起手腕,大手轻捏言欢的肩膀,弯着腰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了他前世今生的唯一。
蜻蜓点水似的吻,使言欢脸似火烧。
婚礼结束,出教堂之时,言欢被庭尤叫住。
言欢诧异,她没请他啊,他怎么回来?看到他旁边的花夜陇,差不多想明白了,“庭先生,喊我何事啊?”
俞繁望着渐渐走近的男人,缓缓的眯起深眸,眼底一抹戾气闪过,他认识这个男人,是庭月寒的人,视线扫到庭尤旁边的花夜陇,微微颔首算是同对方打招呼。
庭尤看了一眼俞繁,果然不出他预料啊,言欢的丈夫同画上之人一模一样,可为何,他家会有这个男人的画像?理不出任何头绪,索性不去细想,总归他身为庭家一份子,做好继承人吩咐的事便算完成任务,步履优雅的走上前,将盒子翻开,让言欢得以看清盒中之物,以免对方怀疑他在其中放了炸弹之类的危险物,“送你的新婚贺礼,是一幅字画,你应该会喜欢。”
言欢看了一眼卷轴,又看向眉眼带笑的庭尤,她跟他没什么交集,他来观礼也就算了,还送她礼物,他什么意思?稍一寻思,想到一个可能,便是这个男人是受了庭月寒所托来的,她心里明白后者对她的心意,可她心里只有俞繁。
庭月寒送她字画,她收还是不收?他救了她,即便是存了心思,可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如此退避三舍唯恐不及好像说不过去。
可她收他的东西,俞繁又会不高兴,抬眸,正要征求俞繁的意见。
便听俞繁道,“多谢。”
直至庭尤和花夜陇离去,言欢还处在懵圈中。
坐上吉普车,俞繁将盒子递给言欢,表情看不出其它,“送你的,要不要看看啊?”大喜的日子,旁人送来贺礼,他若是拒绝了,不是拒绝了别人的祝福吗?
言欢朝俞繁笑了一下,“我跟你一起看。”
俞繁嗯了一声,视线落在言欢缓缓打开的画卷上,他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如今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画面完全呈现在两人眼前时,二人互望,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言欢望着俞繁英俊的脸,难不成庭月寒喜欢的人是俞繁?他故意接近她,用命保护她,都是为了俞繁?
停!她在乱想什么啊,她和庭月寒相处过十来天,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徘徊,她确定他喜欢的人是她。
而且这个画上的俞繁穿的铠甲,明显就是古代人装扮。
是他的前世吗?是她画的吗?她在古代会画这种风格的画?没有署名,无法证实。
不过庭月寒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幅画?
可气她失去了关于庭月寒的一部分记忆,不然应该会知道前因后果。
俞繁在此时,小心翼翼的从言欢的手中拿过画,说,“卷起来装好,别弄皱巴了,这个得收藏起来。”这幅画肯定是上辈子的言欢为他画的。
言欢:“......”别人送的东西,他怎么会这么稀罕?即使画的是他,他也不用这样啊?
进饭店前,俞繁叮嘱吴奇把装画的盒子看好,回到大院再交给他。
俞繁喝的醉醺醺被萧源同冷东扶回大院,沾床便呼呼大睡,洞房没闹成,萧源不甘心的离开。
言欢将吴奇送上来的字画放到衣柜下层跟凤归放在一处,关上柜门站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