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高立山和俞劲年两人正互相寒暄。
董云春将水放到高立山跟前,“首长,您好,请喝茶。”
高立山的视线落在面前装水的搪瓷缸上一瞬,掀眼皮望了一下董云春,应声道谢,对于俞繁父母的年纪,他较为满意,两人看着年轻,应该上不了五十岁,他孙女要是嫁到他们家,往后有了孩子,他们也能帮忙带一下,省的请保姆了,那群人没有文化,孩子交给那些人带,也教不出什么好来。
在厨房传来炒菜声时,他问,“是小俞下厨?”
俞劲年一笑,理所应当的说,“是啊,儿媳妇现在身子不方便,我和他妈今天招待客人又累得慌,家里没有请佣人,他不做谁做啊?”
高立山夸了一句,“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俞劲年和董云春乐呵呵,她笑说,“他打小就勤快。”
高立山在此时把话锋一转,故意吊人胃口,“小俞爹妈啊,我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俞劲年一听,皱了一下眉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装什么神秘啊?顿了一下,他说,“如果要是想让我们家小繁给您走什么后门您就别说了,听着糟心。”
高立山噎了一下,他刚才在门外还觉得这人比那个龟孙子好说话,如今一看,其实不然,他斟酌了一番,将俞繁把高兰婷睡了不负责之事告知了俞劲年和董云春,希望夫妻二人给他一个说法。
俞劲年正喝着茶,闻言直接将水喷了出来。
噗!咳咳咳......
董云春忙起身替俞劲年顺背,对着高立山,她语气凌厉起来,“这位首长,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瞎说,我们家小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流氓行径。”
俞劲年缓过来,黑着脸跟着道,“可不是?我们孩子的品行一等一,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何况听你的意思,这是他结了婚之后做的事,我们儿媳妇仪表,学识,气质一流,他眼瞎才会去睡你孙女......”
高立山心高气傲,受人尊敬多年,哪里被这人这般羞辱过,他气的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猛的朝地上一摔,冷声喝道,“混账!”
哐当一声!
卧室内熟睡的俞亦欢吓得手脚朝上一展,睁开眼睛便开始哭,声音不算大。
“乖,别哭了,妈妈抱抱。”言欢把俞亦欢抱在怀里轻哄,客厅内的谈话声她约莫听到了,对于俞繁把高兰婷睡了这件事她是不信的,但高立山来说了此事,她由不得要怀疑俞繁一番。
这个年头姑娘家很看重名声,在街上几乎看不到手拉手的年轻男女,即使是夫妻走在街上,互相之间也很规矩。
绝对不会像后世那般,在大马路上都能来个啵~
现在高立山亲自来给高兰婷讨公道,可见是高兰婷亲口将事情告知前者。
可是,事情有正面,还会有反面,按她和高兰婷几次接触了解,后者时时想要上位做首长夫人,既然被俞繁给睡了,为什么不立刻来告诉她让她退位?那时候她和俞繁没补办婚礼,也没有生孩子,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来,肯定是假的。
估计是想上俞繁,上不了最后做了个美丽的春梦,yy自己被俞繁给睡......
言欢冷静的分析,直至俞繁低沉的声音隐约从外面传来,她才拉回思绪,抱着三两下就被她哄好的俞亦欢站在门后竖着耳朵听。
俞繁端起上位者的姿态,幽着嗓音,说,“高首长,您没事跑我家里对我父母胡言乱语一通,还不允许他们反驳了?”
高立山声如洪钟,“什么胡说,老朽说的是.....”
俞繁眼眸泛着一抹冷厉,大手一挥,似阻止高立山,“我没做过,请您不要妄言,我媳妇有疑心病,脾气不好还爱耍小性子,被她听到少不了会闹得家宅不宁,她要是不高兴,我应该会去找您的麻烦。”
卧室内的言欢:“......”这个混蛋!原来她在他的眼里一无是处。
“你!你!”高立山攸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俞繁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人倒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旁边的警卫员扶着高立山,看了一眼面如煞神的俞繁,咽了口唾沫,这位年轻的首长发起火来比之老首长们的气势,丝毫不弱,他安抚高立山,“老首长,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高立山愤怒至极,“好你个兔崽子!做了丑事竟然不承认,等着!我这就报上京都总司令哪儿,到时候你大好的前程被毁,别怪我没提醒你。”
俞劲年和董云春一惊,报上京都?即便最后查明俞繁是清白的,往后军营也会有他的流言蜚语,日后想要晋升也不会容易,可眼下他们不能示弱。
俞劲年官场沉浮多年,像高立山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他硬,你要比他更硬才行,“现在就去报!要是查出来我们孩子是干净的,看你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董云春夫唱妇随,“是啊,还有你孙女冤枉我们孩子对她做了那种事,一旦查明,她就等着臭名声吧!”
一家三口如此态度,让高立山不得不怀疑高兰婷之前的话,他冷静下来一想。
眼前的龟孙子要真是被冤枉的,那他多年来经营的名誉和威信不是一夕扫地了?
不过自去年国庆后高兰婷被调走,他就想来找这个龟孙说道了,既然对他孙女做了那种事,不负责任就罢了,还要将人调的远远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段时间他给孙女相了很多个对象,想让她赶紧趁着年轻嫁人生子,她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