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刚刚被太清朝的大军统帅肃啸恒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顿,满怀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中。
他当年被孙昂和红爷联手“教训”了之后,老实了很多。虽然在大元国内,仍旧是恶习不改,但至少出来以后,不管到什么国家的,都还算谨慎。
也正是有数次成功出使的经历,让他在大元国内的评价逐渐回升,重回争储行列。不过这一次,真的很郁闷啊。谷梁忍了又忍,刚才差点没忍住。
回到大营之后,他就愤怒的砸了一排书架。
“太清朝那群蠢猪!也不看看自己的王朝已经腐朽到了什么程度,还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真是可恶!”谷梁怒骂。肃啸恒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种高傲和优越感才是最让人愤怒的。
谷梁在他面前,他也不是十分“苛责”,只是每每不轻不重的指出谷梁那些行为不是真正有古老传承的贵胄应该做的。偏偏又不多说什么,只是一副“你们大元暴发户,不懂这些古老的礼节也不意外”的姿态。
每一次,肃啸恒都能够成功把谷梁气的七窍生烟,偏偏发作不得,只能郁闷的告辞回去自己生闷气。
一名心腹飞快而来,看到营帐中一片狼藉,顿时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进来,悄悄把后方传来的情况说了。
谷梁愣了一下:“孙昂?哪个孙昂?”
几名心腹将领都看着他:还能有哪个孙昂?谷梁猛一下子明白过来,暴跳如雷:“那个混蛋!他又来干什么?他折腾得我还不够吗?我最近被肃啸恒那个老东西挤兑的这么惨,他还来落井下石!”
“可恶、可恶、可恶!”他愤怒的背着手,在营帐内来来回回走着,好一会儿,怒气平息下来,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叹:“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若是放在三年前,一意气风发的谷梁怎么可能发出这种英雄气短的感慨?偏偏倒霉就是从三年前遇到孙昂开始。
他不是没有怀恨在心,不是没有计划报复。可是这几年来,他在大元之中地位逐渐巩固,然而孙昂更是一骑绝尘,用一种疯魔的速度狂飙突进,将原本那些还能够和他一争长短的人族、魔族少年天才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而谷梁,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仇人”,上升到了一个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唉——”他又是一声哀叹:“具体说说吧,是哪个蠢货在后面给本王惹事。”
几名心腹将领暗暗点头,殿下更加成熟了,未来大有希望!
他们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谷梁自己飞扬跋扈欺压良民的事情做得不要太熟练哟,可是听说有手下这么做,他却暴怒了,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群败类!”他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杀!给我杀!抄他家、灭他九族!魔族大敌当前,他却在后面搞这些乌烟瘴气的烂事儿!”
最重要的是,还被孙昂给抓住了,这不是让本王一辈子在那家伙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几个心腹将领连连点头,将他的意思记了下来。然后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行动。谷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腹们没奈何,只好提醒一句:“殿下,孙昂还在碣石镇城墙上坐着呢。”
谷梁心中一声哀嚎,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好吧,我去见他。”
……
谷梁当场砍下了偏将和几名队率的脑袋,碣石镇周围百姓欢声雷动,跪倒在地连呼晴天。谷梁没想到被人衷心称赞的感觉原来这么好,顿时飘飘然,有些喜欢上当青天的感觉了。
孙昂翘着二郎腿,坐在围墙上,整个碣石镇都成了他的王座。
谷梁硬着头皮上前,抱拳一礼:“少将军,多年不见了,近来安好?”
孙昂笑嘻嘻的说道:“没来你们大元,也没见你们大元的人,当然都挺好的。谁成想一进你们大元,就不那么好了。”
他眼神扫着下面几无头尸体,脸上带着明显的嫌弃。谷梁明白,他这是在嫌弃大元啊。
谷梁最近被肃啸恒“嫌弃”的次数太多了,硬是被锻炼出来了,捏着鼻子忍了,赔笑道:“少将军还请下来吧,这些败类我大元一定会严惩的。”
孙昂一个飞身,从围墙上落下来到了谷梁面前,背着双手,笑眯眯的将谷梁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忍得住。本来我还想找机会再揍你一顿,既然你这么好脾气,那就算了吧。”
谷梁额头冒汗,青筋暴起,但还是忍住了,赔笑道:“少将军还和以前那么爱开玩笑。”
他身后,几个心腹将领心中五味杂陈:您这也太不矜持了吧?想找茬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仗着别人不敢招惹你啊。
殿下脾气好?开什么暗笑,要不是在你面前,他这会儿已经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
孙昂一挥手:“走吧,这些小渣滓不值得咱们多费心思。跟我说说战况如何?我这次真是来帮忙的,我可是奉我家老爹……奉孙远海将军之命,前来支援的。”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对战事惶惶惴惴的谷梁,莫名其妙的踏实下来。孙昂对魔族全胜的辉煌战绩,就是他的底气。
尽管谷梁心中十分不喜欢孙昂,却也不能否认他对于战局的帮助。
他连忙跟上去,说道:“表面上看起来,我族占据着巨大的优势。太子港中,有魔族四万精锐,乃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