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政道在离曾明亮有三米的地方坐下甩竿后,没几分钟,也终于钓上了一条大鱼。
但他的脸色却更加凝重。
曾明亮这时已经钓上了第三条鱼!
“这小子的鱼饵有玄机!”
马政道目光闪烁几秒,加快了取鱼和下饵、抛钩的速度。
就不信自己二十多年的钓鱼技术还比不过这么一个小年轻。
曾明亮很快发现了,暗晒,也同样加快了速度。
有领先两条鱼的成绩打底,曾明亮心里并不慌,虽然抛钩的速度加快,但钓的时候还是很沉着,总要等到确认鱼彻底咬上钩了,才会迅速提竿。
初时,他俩的速度几乎是不分先后,每隔几分钟,就能钓上一条鱼,但等到半小时后,或许是被钓走的鱼太多了,鱼儿们变得聪明了,谨慎了,上钩的频率便放慢了。
这时候,比的就是耐心和判断力了。
曾明亮静静地提着钓竿,静心回味着先前钓鱼时的感觉,对比此刻的钓钩反应,便一动不动,任水下的河鱼来试探。
“哗啦!”地一声,马政道突然提起钓竿。
只是,当那钓钩露出水面时,他本来微笑的脸便僵住。
没有鱼!
“哈哈……!”本来因为马政道提竿而紧张起来的陆航、肖哥和老徐三人,一见到这空空如也的钩子,顿时忍不住,纷纷嘲笑了起来。
“老手也有失误的时候!”
“我还以为他有多沉不住气,原来心里也着急。”
“多大的人了,还比不上人家小曾。你看小曾的浮杆就动了,可他没动!”
马政道的脸迅速由晴转阴,十分懊悔。
提竿提早了!
也是因为自己在比赛之中一直是落后,所以心里有点失衡。
这些人之所以会毫不客气地嘲讽自己,就因为自己是外来者,刚才又逼着曾明亮打赌,被这群汀市人反感了。
可是,你们不知道,这小子前阵子,在企鹅上和我谈生意时,那语气有多强硬,多让人讨厌!
他也在仗势欺我好不好!
他只不过是一个大学生而已,而我,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啊!
马政道心里腹诽着,面无表情地重新甩竿。
但就在这时,曾明亮猛然一提竿。
“哗啦!”随着河面上水花的溅起,又一条尺许长的鲤鱼被高高地吊在了空中,那尾巴还在奋力地甩动。
“好!”陆航和肖哥、老徐同时不约而同地吼了起来,本来就偏心曾明亮的老徐更是满口大赞:“小曾不错,这听劲练到家了,竿不虚出!”
马政道瞬间黑了脸。
你是故意要嘲讽我刚才的虚竿吧?
“呵呵……”这时,董老和朱老也一起走到河边来,见此便笑问:“怎么,在比赛?”
一直对马政道不太服气的陆航马上告状:“是啊,这位马总裁一来就说小曾是练家子,既然练出了太极听劲,就要和他比赛钓鱼,赢一条,10万元!”
一直相信曾明亮的老徐则幸灾乐祸地立刻指指曾明亮放鱼的桶子:“结果,小曾一连钓上了好几条鱼,竿无虚发,马总裁却差了点。”
曾明亮这时已从鱼钩上取下鱼,当下重新甩竿,再灿然一笑,看向马政道:“马总裁的技术不能说差,甚至可以说好,但您毕竟是总裁,杂事太多,心静不下来!我就不一样了,我只需要考虑学习,考虑技术。”
马政道的脸顿时黑得像是锅底。
被你小子这么三番五次地挑衅,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商界人士来挑衅,我特么又不是木头,怎么静得下心?
董老看看浑身不自在的他,再看看十分轻松的曾明亮,大概明白了一点什么,微微一笑,也颔首点头:“也好,比钓鱼,总好过比拳脚!”
察觉出董老对曾明亮的包庇,马政道心里顿时酸劲大发。
难道这小子表面上的背景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是最上层领导的重要亲戚?
不然,这些河鱼像是见真龙一样,可劲地往他那边游?
不然,怎么连这位神通广大的董伯伯一听说自己要找的人是他,就立刻表示不掺合,还建议自己不要去动这小子。
不,我不服!
我就不信,我二十多年的钓龄,再搭上我的形意拳,还比不过他一个初学的小家伙!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发展,让暗自受伤的马政道再度傻眼。
曾明亮一直稳坐,手中的钓竿,在接下来的短短半小时内,又连续钓上了4条鱼,而且竿竿有鱼。
反观马政道,也只钓起3条鱼。
于是,当时间一到,陆航和一直盯紧的肖哥立刻大声宣布,一小时已满,胜负已分。
曾明亮足足比马政道多钓了5条鱼。
虽然说,在半小时内,马政道能够在河里钓起四条鱼,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成绩。
但比起曾明亮来,就黯然失色了。
曾明亮起身,谢过陆航借出钓竿和鱼饵,表示这些钓上的鱼稍后都送到厨房里做菜,再故意挑眉看向脸色悻悻的马政道,晃晃手机:“不好意思,马总裁,4条鱼,40万元!您是开支票,还是企鹅支付?”
真是要万分感谢小镇的曲奇饼啊!
没有这神奇的饼干末,我哪能引来这么多的鱼!
所以,尊敬的马总裁,您这次的输,不仅仅是输给了我的太极,更是输给了我的小镇!
不过,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
有董老和朱老这么多人在场,马政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