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炼体**?!”
田一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考虑什么,好半会,脸上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年轻人,你很骄傲?”
刁天摇摇头:“我不骄傲,在天地之间,我没有骄傲的资格。”
“那为何你在我面前,敢如此不卑不亢,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不显露你的恭卑?”
嗯?这老家伙是想用权力地位压我?是要给点颜色我看吗?
刁天笑了笑,傲然道:“父母生我,给予我身躯,给予我意志,给予我尊严,就是让我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卑躬屈膝,我对人,有敬,无卑。”
“哦?那对陛下呢?”田一戏谑的笑了笑。
“陛下乃天之代表,地之主宰,我在天地间既无骄傲的资格,在陛下面前,自然也没有骄傲的资格,卑,必是卑恭,敬,则如敬天地。”皇帝老儿又不在,老子就说见了皇帝就会扑过去**趾,那又如何?
“哈哈哈……好啊!你这么说,就是除了陛下,无人能令你躬身屈膝了!就是王上也不能啊,否则,岂不是要与陛下争夺天地之权?好一张伶牙俐齿!”田一笑得老脸开花,却突然一冷,喝道:“跪下!”
他并没用灵压压迫,只是一声冷喝罢了。
刁天微笑着:“田大管家如果用灵压压迫,我一定会跪下。”
如果你用灵力压迫,老子跪,是因为输给实力,不丢人。迟早有一天,老子会让你趴下来!但要一句话让老子跪,不管是谁,老子都做不到!
田一淡淡道:“我不压迫你,只是要你跪下,在我面前跪下,你跪,还是不跪?”
所有人都看着刁天,很明显,田一是故意要侮辱刁天,所有人都看得出,但所有人都有共同的想法,如果是自己,给天元府的大管家下跪,不丢人,一点也不。
然而,要跪的人不是他们,是刁天。不管是出于幸灾乐祸,还是出于嫉妒,很多凌天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一种冷眼看戏的笑容。他们自己觉得自己下跪不丢人,可是,却觉得刁天下跪,则令人鄙视。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刁天身上,想看看刁天跪还是不跪。
跪,丢人,丢失尊严;不跪,得罪天元府大管家,前途也就完了。
刁天眯起眼,心思急转,想着田一这个做法的原因。
肯定不是因为大唯胜被杀一事,不然,田一就不会说这么多话,而是直接将刁天捉回天元府问罪了。
也肯定不是为了羞辱刁天,刁天与田一不过初次见面,无冤无仇,为何羞辱?何况,田一是天元府的大管家,理应有些肚量,就算是一个阴险小人,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一个后辈晚生,也有些折辱了他天元府大管家的身份。
所以,刁天可以肯定,田一是看上了他的潜力,有意招揽。
跪,则表示臣服,田一大可给予刁天足够的资源跟空间,还会有地位跟权力,让刁天成为天元府的人,或者,难听的说,成为天元府一只会咬人又听话的狗。
不跪,傲气太盛,不好降服,而刁天虽有潜力,却还没到天元府要以礼相待来招揽的程度,这样的人,田一会灭杀,不能为他所用,留之何用?
明白田一的意图,刁天有些犹豫。
跪,那是不可能,前途不是跪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至少刁天小时候拿板砖敲人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不跪,刁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在田一出手时开启封印,毕竟,之前公孙长出手,刁天就被压得全身无法动弹,而无能力解开封印。就算能开启封印,之后怎么办?在这么多人面前显露魔性,将来就只能像老鼠一样到处躲藏了吧。
田一啊田一,你该死!一句话把我逼上死路,你该死啊!
刁天咬了咬牙,身体的灵力在左手游走,既然他不可能下跪,又不敢肯定自己能在田一出手时开启封印,那还考虑什么?直接开启封印,干了!
杀田一!灭天元府!甚至灭天下!
我是刁天,我不是魔,何以不给我生存的机会?既然不给我生存的机会,我又何必让别人生存?
杀杀杀杀!
田一淡淡的看着刁天,却不知道刁天内心的冲动,更不知道,刁天刚刚开启过一个封印,魔性虽然在次被封印,却对刁天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刁天,此刻是如同一头被撩起性子的猛虎,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咬人。
田一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他的面前是一头被困在笼子中的绝世凶魔,而田一,正在打开这个牢笼。
“田一!”
正在刁天即将解开左手封印之时,小郡主站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刁天这方,看着田一,轻蔑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狗奴才,便要刁天下跪?刁天再不济,也是个人,懂不懂?而你,只是狗,狗中的奴才!”
说话之间,小郡主已经站到刁天身前,娇小的身躯,将刁天挡得严实。
田一的脸色,一变再变,变得难看,变得狰狞!
他不明白一向叫他“田伯伯”的小郡主,怎么会对他这么不客气,不客气也就算了,这言语太恶毒了!
田一的确是奴才,但是却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奴才,是天元府的大管家,是府主大天王最看重的助手,见了府主都无需下跪,别的府主,也要礼让三分。
区区一个小郡主,竟敢这么恶言相向!
他却不知道,大唯胜要强.奸小郡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