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听着苗春草抱怨的贺建业脸色也不好看,他之所以愿意陪着老太太过去,甚至还威胁了他的侄子,就是想着趁乱拿到一些好处,比如钱之类的。
结果,李桂花非要过来多管闲事。
贺大宝仨孩子在她的帮助下,顺利地躲进了卧房里。
贺建业气得要命,站在门外对贺大宝威逼利诱,贺大宝不听就算了,还隔着门指责他这个二叔。
李桂花,贺建业不敢动,因为他顾忌着贺建国,不敢对李桂花如何。
又听说她怀孕了,贺建业更是连骂都不敢骂她一句。
如果因为他的缘故,害得李桂花肚子的孩子没了,贺建国能把他的双腿打残!
贺建国看着普普通通,人畜无害,但是在他没娶媳妇之前,他是庆山县出了名的硬茬子,出了名的狠人。
有李桂花拦着,贺大宝又跟他顶嘴,贺建业觉得丢了大脸,大力拍着门叫骂着,他还想要进去教训贺大宝,仨孩子就躲在卧房里。
贺建业顾忌着李桂花在场,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动手砸门,传到外头去他的名声就别想要了。等日后老大回来了,得知他干过这种事,肯定要找他算账的。
老大孝顺是孝顺,但对他们这些兄弟没多的感情。
自从他撺掇着苗春草将盛夏母子四人赶到这破落小院之后,老大就再没有往家里汇过钱,连回信都不写了。
更何况,这卧房的门是盛夏找了张工新做的,不单是结实得很,贺大宝在屋里头把防盗用的插销给插上了,还找来了一把锁头将门给锁了,双重保障。
最终,苗春草和贺建业只能从院子里和厨房收刮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看着那些抢回来的不值钱的东西,这对母子俩都气得肝疼。
大旺满脸惊慌地从外头冲进来,嘴上大喊道:“奶奶!那个泼妇领着来咱们家了!”
苗春草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愁着没地方撒气,“啥?那个泼妇竟敢上门来!丧门星还敢来,看我不撕了她!”
大旺一瞧见他奶这么气势汹汹的模样,脸上的惊慌消退了不少,他是怕盛夏,但他更崇拜他奶。
在大旺的心里,苗春草是全村最最厉害的人,有她在,没人能欺负他!
贺建业心里也是很不爽快,他正愁着没机会让盛夏把老大寄给她的钱吐出来呢,这会儿倒好,盛夏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对母子选择性忽略了大旺那句“带人”了,他们摩拳擦掌,只等着盛夏过来给他们送钱了。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在大队长和村支书的注视下,盛夏将她从卧房里拿出来的菜刀捆在裤腰上,还不忘解释一句:“大队长,支书,你们放心。我就是拿着装装样子,不会真动手的。我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呢,孩子他爹又常年在部队里头,一年难得回家一次。我要是真犯了事儿,我婆婆她们非得恨死我,到时候我家仨孩子咋办啊?为了三个孩子,我也不能真干错事啊。”
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盛夏不动手伤人是不想给那几个渣渣花钱治病,谁都知道苗春草是出了名的无赖性子,真让她占了理,指不定怎么折腾人。
所以,盛夏从刚穿越过来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很注重把握分寸。
大队长和村支书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放心。
当初他们帮盛夏主持分家,就见过了她牛掰的一面,也知道她为人谨慎,不会莽撞行事。
盛夏的战斗力不俗,豁出去之后比苗春草等人要强了好几倍。
苗春草没少借着贺建军的名号在村里耀武扬威,没少欺负人。
现在嘛,有了盛夏这个克星,苗春草只会一门心思地欺负她,没工夫再去找他人的麻烦。
“嘭嘭——”
盛夏是打定主意要‘先礼后兵’,让舆论站在她这边,之后很多事情才好办。
“娘,你给我开开门。”
苗春草就等着盛夏上门呢,她打算先晾着盛夏一两个钟头,打击了她的嚣张气焰,之后再谈其他。
贺建业心里也打着这个小算盘,他打从心底里瞧不起盛夏,在他眼中这个大嫂怯懦无能,老太太稍微声音大一点都能把她吓得瑟瑟发抖。
此时的他选择性忘记了分家那天,盛夏如何大发神威,抱着他的大儿子大旺如何威胁他们,让他们束手束脚的事。
更是忘记了,他今早上是特地在盛夏出门之后才上门抢东西的,为啥呢?还不是因为怂,怕盛夏不管不顾往他身上砍几刀。
贺建业就是欺软怕硬,专门捡软柿子捏的怂蛋。
盛夏拍了几下门,喊了几声,里头的人摆明了装死不搭理她。
她苦涩一笑,道:“大队长,支书,要不你们来喊我娘开门吧?”
大队长上前一步,拍门喊道:“满仓婶,你快来开门吧。咱们有问题解决问题,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苗春草心里记恨着大队长和村支书帮着盛夏分家的事,要不是他们俩,盛夏又怎么能那么顺利地从家里分出去?
要不是分了家,盛夏哪里敢偷偷拿着贺建军汇回来的钱大花特花呢?
大队长又喊了几声,里头仍旧是没动静。
倒是大旺沉不住气,他问苗春草:“奶,为啥不开门让那个泼妇进来啊?她肯定是来求奶原谅的。”
苗春草听了这话心里熨帖得很,她掌控了盛夏快十年,哪能任由昔日的怂包挑衅她的权威呢?
她得意地笑道:“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