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力气把这混不吝的小子腿打断,她也没打算这么做,只想给这个臭小子点颜色看看。打人,和把人的腿给打断,那是两回事儿。
贺建军的成分不好,很容易被人抓这这点事来找麻烦。
盛夏讨厌麻烦。
上一世她自学了中医,还跟不少老中医探讨过,所以基本的认穴是半点问题没有。
盛夏有武功底子,又认得穴位,她是专门对着痛穴打的。
落在别人眼中,盛夏软绵绵的一棍子打下去,不知怎么的,竟然能打得那混不吝的小子嗷嗷叫起来。
看热闹的村民们一度觉得铁牛在做戏,还在一旁起哄来着。
过了一两分钟,铁牛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疼得他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众人的脸色纷纷变了。
盛夏敲了那个叫铁牛的小混混一棍子,她便迅速退回到贺建军的身旁,跟他说道:“我打了他的痛穴。”
若是让贺建军来的话,他真会把人的腿打断。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盛夏只得插手进来,可不能让她男人背负逞凶作恶的骂名。
贺建军一听就知道他家这聪明的媳妇有什么打算了,看向她的眼神里浮现出点点笑意。
接收到众人探寻的目光,盛夏装模作样说道:“哎呀,我不小心下手重了呢。”
铁牛的堂哥冲出来指责盛夏,“盛知青,你,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贺建军往前一步,一把将那人的手拍开:“你说的什么屁话?明明是铁牛这家伙要求盛知青打的!这么多人都在场,你别想污蔑人!”
那人被贺建军凶狠的表情吓得瑟缩了一下,他看着面带惊慌之色的盛夏,再看围观的众人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最后看向躺倒在地上抱着腿嗷嗷叫的堂弟……
他指着堂弟,梗着脖子说道:“我不管,反正你们打人就是不对!还把我堂弟的腿给打断了,必须赔钱!”
“放你娘的狗屁!”贺建军怒了,气势汹汹地往前走。
盛夏拽住了暴怒的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干嘛呢?你还真想打人啊?”
转头看向那跳出来找茬的男人,她扬眉浅笑,如同娇花一般,说出口的话却比刀子还锐利:“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把你堂弟的腿给打断了?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你堂弟的腿打断么?你连看都没仔细看,空口白牙跑来污蔑我,你不会是跟你堂弟事先说好了,专门来讹我吧?”
见男人面色不对,盛夏懒得看他,看向围观的众人,化身白莲花,“大伙刚刚都看到,也听到了吧?是这小子说话不中听,惹了我男人不高兴。我怕我男人下手太狠,犯下错误才站出来为自己讨公道的。我再三问过他是不是真让我打,他自己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人家求着我打,我要是不打,那多对不起人家啊?”
她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对对对,他们都是见证人。
铁牛主动要求人家盛知青打的,大伙都听到了呢。
铁牛之前叫嚣得那么厉害,结果不还是被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给打得倒在地上嗷嗷叫么?真丢人!
贺建军本来还挺不高兴的,见她这么表演,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都没发现,自家媳妇还有表演的天赋呢。
盛夏见铁牛的堂哥气得涨红了脸,故意说道:“这位同志求着我打他,我打了,没达成他的愿望把他的腿打断,是我太弱了。我对不住他。”
贺建军努力忍着笑:哎哟喂,他这媳妇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你,你!”
铁牛的堂哥气得快要爆炸了,又觉得丢人现眼,竟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好心的村民站出来,提醒道:“盛知青,铁牛刚刚是求着你打他,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见证,可,可他现在这样……”
盛夏装作很认真地思考,半晌后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说了,我这么弱,没能把他的腿打断。他疼成这样,很有可能是被我不小心打中了什么穴位吧。咱们村有大夫么?没有的话,我再给他来一下?没准我这一打下去,他就好了呢?”
她拎着木棍又要上前,吓得铁牛瞳孔瑟缩,强撑着痛楚站起来想跑,结果没跑出去几步狠狠跌了个大跟头。
盛夏摊了摊手说道:“他这是干嘛?不乐意我帮他?既然不乐意,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不是每次都能打得那么准的。”
围观的众人都觉得腿疼,真让盛知青来这么一下,他们是一百万个不乐意的!
铁牛丢尽了脸面,但比起面子,他更在乎自己的腿,哭着求村里人送他赤脚大夫那里治腿。
盛夏不忘好心地提醒:“对对对,去找大夫给他治!比我再打一棍子要靠谱得多哦。”
众人散去,盛夏颠了颠手中的木棍,“这根木棍立了大功,我要带它回家烧火。”
贺建军哈哈笑道:“噗——媳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冲动?你真打算把人家的腿打断了不成?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盛夏没好气地训斥道。
贺建军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听不得别人说你一个字不好。”
盛夏知道他是想维护她,但不该是这么盲目冲动地维护她,“哼!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么干,凭白留把柄给人家!你是嫌自己的事太少了吗?”
“媳妇,我知道错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