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察觉到了刘玉兰嫉恨的目光,实在搞不懂她哪里惹到这位“天之骄女”。
她不认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被人讨厌是难免的。
问题是,刘玉兰对她的敌意来得很是莫名其妙。
在上火车之前,盛夏跟刘玉兰从未有过交集,从上火车到现在,她压根就没得罪过刘玉兰!
发现刘玉兰怎么对她起了敌意,盛夏最多就是觉得莫名其妙,之后便没有放在心上。
盛夏从来不是那种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人,刘玉兰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刘玉兰。
坐在对面的林风何其聪明,他早看出来刘玉兰对他的心思,以及她对盛夏的妒忌。他很克制地跟对面的两个女孩子交往,没给盛夏添麻烦。
因着这,刘玉兰对盛夏倒是没先前那么敌视了,为了向林风表现她的大方,还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熟鸭蛋。
盛夏礼貌地婉拒了刘玉兰递过来的熟鸭蛋,吃人嘴短,她无意于刘玉兰结交,所以这鸭蛋不能吃。
刘玉兰见盛夏没要她的熟鸭蛋,心里舒坦了些,算这乡下土妞识相!
她家的熟鸭蛋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吃的。
盛夏看穿了刘玉兰的心思,她想装作看不到都难。
因为刘玉兰把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偏偏她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对面的李志军和蒋栓吃了刘玉兰给的熟鸭蛋,吃人嘴短,对她虽不说是有问必答,但是能说的基本都说了。
林风和盛夏一样,他也没吃刘玉兰给的熟鸭蛋,礼貌地谢过了刘玉兰的好意,接着便是借口他累了,让身边的两个朋友看行李。
他则是闭着眼睛不说话,直到刘玉兰闭嘴不言,再次睡过去,他才睁开眼。
接下来的路程中,盛夏对待刘玉兰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没有上赶着讨好,也没有不理会她。
道不同不相为谋。
林风悄悄地注意着盛夏,逮着机会就跟盛夏交谈,在她面前刷存在。
等到盛夏准备下车时,刘玉兰哇一声大哭出来。
原来她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偷走了!
盛夏听到刘玉兰的哭诉声,蹙了蹙眉头,但她没有开口说什么。
先前该有的提醒,她已经提醒过了。况且,行李丢了,她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刘玉兰蹲在过道里哭得特别惨,哭声震天。
盛夏看她这反应,拎着行李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直到列车员过来了解事情的经过,李志军和蒋栓他们帮刘玉兰同列车员解释。
盛夏见没她什么事,再加上车站外头有人在等她,这才转身往另一节车厢走了。
刘玉兰给列车员说了她行李丢失的事情,转头想找盛夏帮她作证,回头一看早已不见盛夏的身影。
她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坐在原位上的林风听到刘玉兰这么骂盛夏,英气的眉头拧得很紧。
打从落座,他就注意到了盛夏,自然是清楚她跟刘玉兰没任何交情。
况且,李志军、蒋栓他们都去帮刘玉兰了,有他们俩在还不够吗?
更别说,林风是看到盛夏是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直到列车员过来,确定刘玉兰无事她才走的。
盛夏跟刘玉兰无亲无故的,没义务留在这里,等刘玉兰一起走啊,谁的时间不宝贵呢?
这刘玉兰真是被家人给宠坏了,真以为全天下都是她妈。
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盛夏又不欠刘玉兰什么,连她那熟鸭蛋都没吃呢。
可惜,林风搞不懂刘玉兰的脑回路,在她眼里盛夏刚刚没等她,没帮她说话就是冷血无情!
盛夏拎着行李走出了火车站,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个写着她的名字的牌子,她赶紧走过去。
沈媛给家里人拍了电报,让她的堂弟沈骏到火车站来接盛夏。
盛夏快步走过去,微笑着跟举着牌子的青年人说道:“你好,我是盛夏,请问你是来接我的沈骏哥哥吗?”
沈骏的头发梳得油光黑亮,一身帅气的旧军装,看着特别英武挺拔。
“哎呀,你好你好,我就是沈骏。我姐说在你是个顶顶好看的姑娘,我还以为她吹牛皮呢。现在一看到夏夏妹妹,嘿嘿,我姐真没吹牛。”
别看沈骏说的话油嘴滑舌的,实际上他的眼睛清明,不带一丝邪秽。
盛夏被沈骏的话逗笑了,她挺喜欢跟沈骏这么开朗活泼的男孩子打交道。
因为他们身上有很神奇的能力,让你不管什么心情都能笑得很开怀。
沈骏嘴上跑火车,实际上悄悄地观察着盛夏的一举一动。
看她脚步迈得不疾不徐,自有她的频率在其中。
他刚刚那句话稍微过火了些,盛夏也没什么不满,始终大大方方地跟他交谈。
盛夏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他有种看到烂漫春花齐齐开放的感觉,很甜美,也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总而言之,跟盛夏相处不到半个钟,沈骏敛了他的试探,真心实意地想要照顾盛夏。
他家就他一棵独苗苗,要是有个像盛夏这么乖巧可爱的妹妹照顾,也是种很不错的体验。
因着第一印象极好,沈骏打消了只把盛夏送到省城大学的主意,他跑前跑后地带着她去办理各种手续,带她去宿舍。
等盛夏将带来的行李放置好,沈骏又带着她出校门去买生活必需品。
买东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