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随手将挖出来的药材丢到身后的背篓去,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也去捡些回去吃。”
周兰兰见状,一脸喜色:“快来快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跟在盛夏身后走,周兰兰总能找到比别人更大更甜更好吃的果子!
之后的“奇遇”使得周兰兰越发地相信,跟在盛夏后头,有肉吃!
周兰兰注意到有几个军嫂时不时地撩她们俩几眼,眼中的妒忌有点可怕,她扯了扯盛夏的手臂,小声叮嘱道:“夏夏,咱们别把东西全捡光了,给人家留一点。”
盛夏顺着她暗示的方向悄悄看过去,果然看到几道妒忌的视线,她挑了挑眉,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妒忌是人之常情。
周兰兰和盛夏刻意放水,没把好东西全挑拣光,但最好的那些全都进了她们的背篓里。
返程的路上,周兰兰犹豫再三,跟盛夏讨主意:“夏夏,我想送些给团长她们,就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收下。”
听到这敏感的问题,盛夏微微一笑,“这个得你自己做决定。”
说完这话,盛夏不再吱声,保持沉默。
她知道背后有不少人说她闲话,议论得最多的内容就是说她马屁精。
对于这些闲话和流言,盛夏心知肚明,但她没时间去计较这些事情。
更何况,嘴长在别人身上,盛夏能怎么办?威逼利诱还是把那些议论她的人舌头全剪了?
她除了当做不知道,不放在心上,还是能咋滴?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周兰兰见她是这个反应,不禁有些懊恼,她似乎不小心冒犯了盛夏,不该提这个问题的,即便要问也不该问盛夏。
“夏夏,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盛夏轻轻笑了下,没说什么。
老实说,盛夏跟周兰兰真的不熟,虽说同住一个宿舍,但是她们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
盛夏当然知道周兰兰因着前些天的事情,对她心怀感激,从而想方设法地想接近她,跟她结交。
盛夏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同时也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朋友。
周兰兰跟她的追求不一样,不适合当她的亲密朋友,盛夏认为她跟周兰兰保持之前的关系就可以了。
很显然,周兰兰不是这么想的,在她眼中,她掏心掏肺地对盛夏好,可盛夏却老是对她不冷不热的,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自从这天之后,周兰兰不再像先前那样,一直黏着盛夏,而是自觉地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盛夏松了口气,她的耳边恢复了清净,她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不需要再顾及到另一个人的情绪。
说真的,盛夏真的有些受不住周兰兰狂热如火的“友情”,来势汹汹,有点吓人。
林宁和卢秀秀她们俩冷眼旁观着,周兰兰如何地热脸去贴冷屁股,又是如何地被盛夏消磨了最后的耐性,直到盛夏和周兰兰彻底恢复了以往点头之交的情分,她们俩总算有动作了。
前头提到过,新年汇演的节目是由周兰兰领的舞,站在最中央,台下的观众一眼就会看到的好位置。
周兰兰凭借自己的本事,获得了这个殊荣,不少人明里暗里地羡慕妒忌恨,说了些风凉话,偶尔故意表现好,用来打击一下周兰兰的信心之类的。
这些小动作是,在妒忌心的驱使下搞出来的。
到了正式上台表演的这一天,这些搞过小动作的人一改往日的冷嘲热讽,真心实意地希望周兰兰能好好表演,为她们文工团增光添彩!
上了台,获得的荣誉是属于集体的,作为一名文艺女兵绝大多数人都是有这样的觉悟。
个别自私自利的人却不会这么想,她们不顾集体的荣誉,在周兰兰的演出服和舞鞋上动了手脚。
再有两个节目就要到盛夏她们表演了,正在换演出服的周兰兰突然惊呼一声:“天呐!我的裙子怎么破了这么大的洞?”
盛夏听到这道惊呼声,眉峰微微动了动,她悄悄地观察在场的人,试图从中找出下黑手的人。
这下黑手的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周兰兰作为领舞,每个细节都应该尽量地做好,舞蹈裙破了那么个洞,在台下的观众肯定能看得到!
盛夏没找到什么可疑人物,她朝里头喊了声:“兰兰,我跟你的身高差不多,我跟你换演出服。”
“这样好吗?”
周兰兰在犹豫,她是领舞的确不能穿着破了个大洞的演出服,但是盛夏也在第一排啊,她穿也不行啊。
盛夏跟她说了一声,撩起帘子进去,大声说道:“快轮到我们上台表演了,而且我们没有多余的演出服,快点跟我换吧,你没时间犹豫了。”
说完这些话,盛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别担心,我带了针线过来,待会儿我会补好。检查一下你的鞋子,要是有问题,一并拿给我。”
盛夏早防着有人将坏主意打到演出服和舞鞋上,她虽然不想大出风头,但她更不想让她们的节目搞砸,在那么多领导和尖兵们跟前出糗,成为营区的笑话。
那些人不在意集体荣誉,盛夏在意,梁团长她们更在意。
周兰兰最终被说服了,她真的很感激盛夏几次三番出手帮她。
盛夏没空跟她说这些虚的,有什么事情等这次演出结束了再说也不迟,她忙着修补演出服和被恶意搞坏的舞鞋呢。
很快地,下个节目就轮到盛夏她们上台表演了。
盛夏紧赶慢赶,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