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兰低着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盛夏气愤不已,她真是想揍人的心都有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哑巴了?你刚刚不是骂我虚伪骂我恶心吗?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虚伪了,哪里恶心到你了?你说话啊!”
许是盛夏的语气太过盛气凌人,周兰兰开口了:“你,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我承认我擅自用你的名义给任哥送礼物是我不对,但你,你也不该给了人希望,过几天又改口。你这样做是玩弄任哥的感情。”
盛夏生生被气乐了:“呵呵!我说过了,我的确是委婉的拒绝了,第二次他拿着所谓的礼物过来找我,我听到他说是你送给他的。我就很直白地跟他说明情况。我问你,我哪里做错了吗?”
周兰兰梗着脖子说道:“那你,那你第一次为什么不直白地拒绝他?非说得含含糊糊的。”
盛夏怒极反笑:“周兰兰,你这是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说,难道我顾及到他人的感受,还是我做错了?还是说我没有拒绝别人的权利吗?我懒得再跟你争辩,我们日后不再是朋友!你这样的朋友,我实在是高攀不起。请你日后不要再借用我的名义做任何事情!我不想捡虱子上头!”
周兰兰没拽住盛夏,她有些神经质地冲盛夏喊道:“盛夏,你给我站住!你早就想跟我断绝朋友关系了吧?你又何必假惺惺地推说是我的错?”
盛夏真是受够了周兰兰:“呵呵,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返回宿舍的半路上,盛夏遇到了来回走个不停的柳红玫,她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红玫,你在这里等我吗?”
柳红玫听到盛夏的声音,赶忙跑过来,围着她转了几圈:“你没事吧?”
盛夏知道柳红玫有话想问,她却不想回答,直接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走吧,我们回去休息,明早要早起练武。”
“嗯。”柳红玫没再追问下去,点了点头和盛夏一起回宿舍了。
盛夏回到宿舍没多久,两只眼睛肿成桃子的周兰兰也回了宿舍,她巴巴地看向盛夏的床位,却发现盛夏看都不看她一眼,真的形同陌路了。
周兰兰躲在被窝里呜呜地哭到后半夜,她哭到累极才睡过去的。
盛夏像是没事人一样,照例是早早地起床,不过她不再是单独一人练武,而是带上了柳红玫。
对于贺建军那样的格斗高手而言,盛夏的武艺不够瞧的,但用来自保还是很不错的。
对于柳红玫这武术小白而言,盛夏教她几招都够她学上一阵了。
结束了早上的武术基本功训练后,柳红玫累得想趴到地上当条狗,浑身的关节疼得厉害。
为了转移注意力,柳红玫气喘吁吁地说道:“夏夏,我听说再过半个月要征兵了,我有点担心不能被选上。”
盛夏干巴巴地说道:“你只管做能做的事情,其他的你担心无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柳红玫兀自笑得很欢:“噗——夏夏,你最近都不给我喂心灵鸡汤了,这会儿突然冒出这个心灵鸡汤,我味儿都没闻够,你就结束了?”
盛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质问道:“你呀你,你不嫌我啰嗦吗?”
柳红玫有心想要哄盛夏开心:“不会呀,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有些时候我可能当场听不明白,事后多琢磨琢磨,我觉得受益挺大的。夏夏,你要是不当文艺兵了,可以去当老师诶。”
盛夏认真想了想,说道:“我应该不会当老师吧,我不太喜欢太过安定的生活环境。像现在时不时地去文艺汇演或者是慰问演出,我就觉得挺好的。”
其实,盛夏自己都搞不懂她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没来文工团之前,盛夏的未来规划是研究农学,如果有机会跟她心中的偶像袁老师一道研究杂交水稻,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但此时的盛夏却不再那么笃定,自从来到文工团后,在这个有些特殊的环境里,盛夏的有些想法跟着变了。
她不再那么坚定地想要回去省城大学继续学习农学,反倒是希望能投入更多的精力到她的写作上来。
老话说得好,干一行爱一行。
盛夏没来文工团之前,她对舞蹈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还一度期盼着会落选。
哪知道盛夏运气爆棚,在参加选拔的时候正巧入了团长梁云凤的眼。
当然,这些事情是盛夏事后从梁云凤的口中得知,说实话,盛夏还觉得挺惊奇的,毕竟她不是科班出身,又不是从小练习舞蹈。
那天,盛夏去参加文工团的选拔时,发现好些个12/13岁的小姑娘,她一个16岁的显得特别的“大龄”。
盛夏以为她被选上的可能性很小,上台表演时没什么压力,只把她恶补出来的舞蹈动作尽可能完整地展现出来。
梁云凤从小就开始练习舞蹈,她有一双堪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眼相中了盛夏,认为她是非常有潜力的孩子,假以时日能把她培养成台柱子!
盛夏没让梁云凤失望,她吃苦耐劳,又是个乖巧听话的好性子。
严教官是以严厉出名的,刚进团的那些个小姑娘没少被她训得狗血淋头,极个别心理素质极差的,甚至去找梁云凤主动要求退出。
梁云凤那会儿还特地观察了盛夏,发现这小姑娘特别有韧性,练习舞蹈基本功时她明明疼得眼泪汪汪了,愣是能咬着牙没哭出来。
如此一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