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兰本就是爱钻牛尖的人,她又跟盛夏闹掰了,听了那些个所谓的“好朋友”分析,越发觉得是盛夏在背后耍手段,夺走了属于她的领舞。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宿舍找正在舞蹈室去找盛夏算账。
盛夏正跟柳红玫商量着参军入伍的事情,突然见到有个人影冲进来,带着不小的恶意。
没等她们俩反应过来,周兰兰劈头盖脸地指责道:“盛夏,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盛夏十脸懵圈,她又做了什么恶毒的事情?
这些日子,盛夏跟周兰兰根本就没起过冲突,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周兰兰指责,她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盛夏一头雾水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她莫不是又被人扣了黑锅吧?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招黑体质?时不时地从天上飞过来一口黑锅,扣到她的脑袋上。
这些锅真是太不客气了,完全没问过她的意见啊。
周兰兰唾沫横飞地指责:“你真虚伪!明明是你耍手段夺走属于我的领舞,你还跟我装!”
盛夏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再到无语,最后变成了冷漠。
得,她又被周兰兰扣黑锅了!
领舞安排给谁,这是严教官的工作,她认为谁有能力担任,那就给谁啊。
这件事跟盛夏完全没关系!
周兰兰的指责真的是很没有道理,她是担任了领舞,但这事是由严教官决定的,关盛夏什么事啊?
周兰兰巴拉巴拉地指责个不停,盛夏全然没插过一句话,她连话都不想说了。
说了有什么用?
周兰兰会听她的解释吗?
不会。
“你说完了吗?”盛夏烦不胜烦,出声打断了周兰兰,她指了指门口:“你跑来指责我没用,这领舞的人选不是由我决定的。你要是对这个决定存在疑问,你去找严教官问清楚。别来烦我!”
周兰兰怔愣住了,她到现在没转变过来,还当盛夏跟她是好朋友那会儿,会耐着性子听她瞎扯淡,会温柔地提醒她你这么想是不对的。
她呆呆地望着盛夏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口有一小块地是空的,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盛夏不欲与周兰兰争辩,指给她明路,有什么疑问你去找能解决问题的人去。
我不是你妈,也不是能做决定的人,跑来跟我叫嚣有什么用呢?
柳红玫冷眼旁观着,她不再插话,也不会再胡乱地插手到盛夏和周兰兰之间的事情去。
正如盛夏从前说的那样,她们的时间很宝贵,没必要花在那些不重要的人身上。
饶是如此,等离开了舞蹈室很远的地方,修炼不太够的柳红玫忍不住担心地问盛夏:“夏夏,你还好吗?你要是生气的话,要不要去训练场打沙包出气?”
“噗嗤——不用,我没那么生气。”盛夏被她的话逗乐了,噗嗤笑了,拍拍柳红玫的手臂,她是生了气,但真没那么气。
周兰兰那样的反应,盛夏早就习惯了,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跑来指责她,无非是被包藏坏心的“好朋友”给撺掇了。
柳红玫有些忐忑地问道:“夏夏,我知道你曾经去找过严教官,你别误会,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是想问问你,你去找严教官做什么呢?”
盛夏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她当即反问道:“我去找严教官,不是很正常么?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我?”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呵,一切闲得蛋疼的家伙!
有时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怎么不知道利用那些时间提升自己呢?
盛夏有时候真是搞不太懂有些女人的想法,她们不想着靠自己的能力,提升自己,反倒是盼着别人跟她一样不努力,跟她一样得过且过,怎么就不能盼着别人好呢?
看到别人过得不好,自己也过得不好,心里得到安慰,这就高兴了?
这是什么操蛋的思维方式!
盛夏难得按捺不住内心的火苗,跟柳红玫疯狂地吐槽,直到她把事情说完了,对上柳红玫呆呆的脸,她抬手捏了她的脸一下。
吐槽了一通,盛夏心情大好,她促狭地笑道:“红玫,你这是什么反应呀?难道是被我的唐僧念经神功给吓到了?”
柳红玫咯咯笑道:“咯咯,夏夏,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能说。我突然想到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沉默的人爆发起来很可怕。”
“嗯?我真的很可怕吗?”
盛夏扮了个鬼脸,两人笑闹起来,没过多久就把周兰兰带来的糟心感觉抛到脑后。
盛夏这边很快地调整好了情绪,和柳红玫一道继续为她们各自的前程努力,时间真的太宝贵了,她们舍不得浪费。
反观周兰兰,她被盛夏展露出来的冷漠无情给伤透了心,从前她倚仗的一切全成了虚无。
自从她的领舞位置丢了之后,那些所谓的“好朋友”逐渐地跟她拉开了距离,但还有个别人会跟她待在一起,一起消极地应对人生,一起妒忌那些努力得到回报的人。
新的节目编排好了,柳红玫离开文工团的日子也到了。
柳红玫凭借着她极好的身体条件,和过硬的家庭条件,顺顺利利地入选了,成为一名她向往的女兵。
临走前一天下午,柳红玫拉着盛夏到了后山,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夏夏,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盛夏眼眶微红地说道:“我也要多谢你陪在我身边,让我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