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车,盛夏迫不及待地把她的发现说给贺建军听:“建军哥,你发现了吗?苏首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贺建军点头:“嗯。”
他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侦察兵,自然没错过苏首长不加掩饰的打量,他心中疑惑不已却又不好问出来。
苏首长的人品值得信赖,贺建军压下了内心的疑惑,他决定找机会打听打听。
没准,苏首长会首先按捺不住找上他,贺建军这种预感很是强烈,他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很大。
盛夏皱着小鼻子,说出她观察到的细节:“你说会不会是我跟苏首长的某位旧相识长得像?我总觉得他是透过我看别的人,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
“我回头会想办法打听清楚,你别太在意了。”
贺建军劝慰了两句,想法设法地分散盛夏的注意力:“我们去看看我申请到的房子吧?这是我特地准备的新婚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咱们以后住在那里,不用再住单身宿舍。”
听贺建军说到房子,盛夏眼里的光芒特别闪亮,那是属于她和贺建军的小家。
贺建军领着盛夏来到了他口中所说的“婚房”门口,指着那刷过白石灰的瓦房说道:“这就是我申请到的房子,我重新刷过了。屋后有点空间,我改造成了小厨房,你平常要是不忙的话,可以自己做饭。”
“建军哥,我特别喜欢你准备的这个惊喜!”
盛夏双目发光地看着贺建军,眼里的喜悦和仰慕大大地满足了贺建军的虚荣心,他看了看左右,没人,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贺建军故作没事人,轻咳几声,迈开长腿走在前头:“媳妇,我们走吧。”
盛夏脸红红的,满怀期待地跟着贺建军进了屋,她越看越觉得满意。
贺建军申请到的这房子有两个房间,窗明几净,地板是铺了水泥的,看着很是整洁干净。
屋后有一小块空地,贺建军用木头和瓦片搭了个棚子,砌了灶台,木柴码得整整齐齐。
盛夏粗略地打量了一圈他们的“爱巢”,她发现贺建军有多用心,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在收拾屋子时那股愉悦又期待的心情。
“建军哥,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准备的新婚礼物!”
看到这一幕暖心的画面,盛夏泪目了,扑到贺建军的怀里无声落泪。
贺建军笑容满面地将她揽入怀中,没一会儿听到她的啜泣声,懵了一下:“夏夏,你怎么哭了?”
盛夏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建军哥,嫁给你,我真高兴。你对我真好,我特别高兴,真的!”
她是感动到了极点,喜极而泣。
贺建军哭笑不得地将她抱得更紧:“傻媳妇,我以后会对你更好。”好到让你离不开我,眼中只有我。
时间会证明他曾说过的承诺,最终都会变成实现。
贺建军事先打扫过了房子,用不着再花费时间收拾,他们两口子需要做的事情分发糖果给他们的战友,分享他们结婚的喜悦。
盛夏和贺建军拎着一袋子糖果朝女兵住宿区走去,一路上遇到面熟的人,他们俩就发糖果。
他俩带了不少糖果,散财童子似的,一路走一路发,很快把他们结婚的消息传扬得人尽皆知,收获了满满的祝福。
盛夏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给黎韶华,她们俩说了会儿话,她带着黎韶华真诚的祝福回了她先前住的宿舍,收拾她不多的行李出来。
贺建军拎着盛夏整理好的行李,大步朝他们的小窝走去,他昨晚上连夜把东西给搬到小窝,不需要再跑一趟。
趁着盛夏收拾整理屋子的时候,贺建军不知是去哪里带回来一斤多的腊肉和一些时令蔬菜。
“夏夏,我们自己做饭吧?”
盛夏瞅了眼男人带回来的食材,没揭穿男人的小心思,笑眯眯地点头:“好啊,我们一起做。”
贺建军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我来做红烧肉,你的青菜炒得比较好吃,咱们一人做一道菜。”
盛夏没反对,她看了眼正在洗菜的男人,发现自己捞不到什么事情可做,干脆又回屋整理屋子,衣服叠整齐,鞋子摆放好,床铺好。
她的动作麻利,等她将屋子收拾好了,外头的贺建军洗好了菜,切好了肉,正在生火。
盛夏不错眼珠地凝望着男人不穿衣服的精壮上半身,那一道道“荣誉伤疤”再度让她红了眼。
或许在贺建军的眼中,这些伤疤是他的荣誉,但在盛夏眼里,全都是心疼,那么深的伤痕,她男人受伤那会儿得有多疼啊?
光是想象,盛夏就心疼得不得了,她走过去,纤细的手指落在那些略显狰狞的丑陋伤疤上,指腹轻轻地摩挲,带着哭腔问道:“建军哥,这么多伤,你一定很疼吧?”
要是换做刚表白那阵子,贺建军一定会说“很疼很疼,需要夏夏吹两口仙气”之类的轻佻话。
现如今,贺建军不会再这么说,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那时候只想着打赢了活命回去见你,别的事情都没顾得上。”
“建军哥,这伤是怎么来的?你那时候是不是没带我给你的护身符?”
盛夏的手指落在贺建军的后背上,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如果敌人的子弹再打得准一点,贺建军早就英勇就义了。
好在他很幸运,那子弹偏离了方向,带给了他差点致命的伤,但没能夺走他的命。
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听到主治医生喜极而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