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韶华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盛夏再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
说做就做。
盛夏主动提议道:“黎老师,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排练吧?我好长时间没上台表演了,我得多花点时间适应。”
她这人不做则已,一旦做了会力求做到最好。
黎韶华不是第一天跟盛夏打交道,看她表现得这么积极主动,眉间的愁云变淡了些。
“盛夏,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盛夏抿唇一笑,郑重其事地说道:“黎老师,时隔太久没练基本功了,我要是达不到您的要求,请您一定要说出来,并且换上比我更适合的人。”
“与其说我相信你,不如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盛夏,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会根据你的身体条件进行舞蹈动作的改编。”
黎韶华看向盛夏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她就喜欢盛夏这么大气的性子,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斤斤计较,但凡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听到这些话,盛夏的心安定下来,既然黎韶华这么信任她,那么她应该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以此来回报黎韶华对她的信任。
再度回到舞蹈训练室里,盛夏的内心波动很大,当初离开舞台是腿伤太严重,以致于她不得不离开。
现如今,她再度回来了。
哪怕,她不再有从前的高水准,但是能再度站在舞台上,仍旧让盛夏的内心激动不已,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十分兴奋。
黎韶华说到做到,她在检验了盛夏的身体状况后,当场改变了舞蹈动作,不断地磨合和修改,只为了展现出最好的舞台效果。
经过了一整天高强度的训练,盛夏精疲力竭地回到她和贺建军的爱的小窝,本想着洗漱之后看会书的,最后累得捧着书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盛夏每天都是保持着这么高强度的训练,疲惫的身体让她暂时地忘记了担忧和悲伤,全副身心地投入到新的挑战中去。
盛夏训练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四天,即便黎韶华调整了舞蹈动作,减轻了舞蹈的难度,但是盛夏仍旧感觉很吃力,她甚至不敢回想起她从前作为领舞的那段时光。
那时的她表演水平是巅峰状态,身体的各方面条件是最好的,但现如今,盛夏感觉到非常气馁。
跟盛夏的感觉不同,黎韶华觉得盛夏能达到现在的水准,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她觉得非常满意。
今天晚上,盛夏就要上台表演了,黎韶华特地过来给她加油打气,说了不少激励人心的话。
盛夏反而变得更加紧张,好在上了台之后,她满脑子都是要好好表演,一整套舞蹈动作表演下来,她那股子紧张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黎韶华在台下认真地观看表演,她的视线经常落在盛夏的身上,眼中满是赞赏。
当盛夏所表演的舞台剧结束时,台下的观众们热烈鼓掌,让她们收获了雷鸣般的掌声。
接连四天高强度的训练,盛夏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有种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被人搬走的感觉,大松一口气。
这要是放在以前,盛夏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毕竟她几乎是天天都在训练,每到一处表演都能收获到观众们的喜爱,她从最开始的惊喜逐渐地变得冷静下来。
观众们的喜爱和支持,无疑会让表演者获得非常大的激励,但要是长期处于那种状态,习惯了反而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了。
呼~
盛夏休息了会儿把身上的演出服脱下来,换上她的常服,而后回到位置上看表演。
远远地,盛夏察觉到有一股视线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她蹙着眉头,往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那道奇怪视线是从哪里来的。
找不到人,盛夏只得作罢,她安静地坐下观看节目。
黎韶华正在同营区的苏首长说话,更为准确的说是苏首长在问话,而黎韶华在回答问题。
苏首长趁着准备表演的空档,问黎韶华:“小黎,刚刚有个小同志,我看着很好啊。”
“首长,您说的是哪个小同志?”
黎韶华惊奇地问道,据她所知,这位苏首长不是那种会背地里打女同志主意的人啊。
苏首长神情不太自在地描述了盛夏的长相,着重地提到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
黎韶华心里很是纳闷,但她面上没表露出来,而是一五一十地把盛夏的情况说给苏首长听。
当听到盛夏是来自向阳村时,这位苏首长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迷茫的神色,他又问了黎韶华几个简单的问题,之后不再提起盛夏一声。
等这场演出结束,黎韶华思来想去觉得她应该跟盛夏提一提这事儿,倒不是说她质疑苏首长地人品,而是觉得她请了盛夏帮忙解围,欠了她一个大人情。
当盛夏从黎韶华口中得知苏首长对她的关注时,心里直打鼓,她总觉得这位苏首长应该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某位故人的影子。
当然,这些话盛夏没什么事实根据,不好跟黎韶华提,只是向黎韶华表达她的感谢之情。
看盛夏不怎么放在心上,黎韶华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忙她的事情去了。
演出结束之后,盛夏彻底地闲了下来,她倒不是没事儿做,而是心不平气不和,无法冷静地思考和创作。
盛夏无法进行创作,她也没闲着,经常出营区进入山林里逮野味,她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多做点肉干,到时候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