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约明早再接着聊,然后愉快地分开。
盛夏离得不远,她听得很清楚,对此很是意外。
据传言,苏老首长的脾气很坏,非常不好相处,因此盛夏对他邀请盛利的行为很是意外。
盛夏数次欲言又止,她很想问问她爸跟苏老首长聊了什么,但又觉得这是她爸的私事。
盛利注意到闺女的异样,好奇地问她:“夏夏,你是不是有啥事要跟我说?”
盛夏本想问她爸知不知他和苏老首长长得特别像?
但话到嘴边,变成了:“爸,你知道那位老爷子的身份吗?”
盛利纳闷了:“不知道。夏夏,我知不知道老爷子的身份,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他仅仅是觉得老人家大半夜的出来,应该是心情不好,所以上前跟老人家聊聊天,陪他解解闷,仅此而已。
“不,不重要。”
盛夏摇了摇头,她不是想阻止她爸跟苏老首长见面,而是想跟他说说那位老爷子的身份。
盛利觉得闺女没说实话,想了想又问她:“那我跟苏老首长聊聊天,喝喝茶,应该对建军和爱国没啥影响吧?”
有影响,影响大了!
但这话,盛夏不可能说出来,她爸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他来到这里之后明显沉默了很多,比起跟其他军属打交道,他更乐意去刘小花分到的菜地里干活。
盛夏难得见她爸这么有兴致,她不忍心打断他的兴致,什么裙带关系,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再说了,这几年来她哥盛爱国和她男人贺建军,被人在背后这么诋毁的次数还少吗?
盛爱国被人说是靠着李国良,贺建军则是靠着苏首长。
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
什么胳膊比大腿还粗。
什么关系户。
那些红眼病不肯承认盛爱国和贺建军比他们付出得多,比他们努力,所以这些人才会比不上他们俩优秀,
红眼病们不能用实力说话,他们只能从别的渠道寻求心理安慰。
比如那个刘孟是笑里藏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现实典范。在调走之前,刘孟没少跟贺建军别苗头,传播各种流言。
盛夏很快把这些糟心事儿抛到脑后,只因她听到盛利说道:“我一看到那位老爷子,我就想起你广田爷。这些老人家辛苦了大半辈子,我们当晚辈的都应该好好孝顺他们,让他们安度晚年。”
想到徐广田,盛夏的眼眶立刻红了,她声音哽咽地说道:“爸,您别多想。我只是想告诉您,那位老爷子是老红军。”
盛利后悔了,他就不该提起徐广田,惹得闺女伤心。
他怜爱地摸了摸闺盛夏的脑袋:“闺女啊,你广田爷希望你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别哭了。”
第二天八点
盛利如约而至,他给苏老爷子带来了不少山货:“老爷子,这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山货,你拿些回家吃吧。”
苏老爷子打从警卫员领着盛利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发呆,眼珠子不转一下地看着盛利那张脸,胸口的心脏跳动频率失常了。
盛利这张脸跟他年轻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苏老爷子没注意听盛利说了什么,他脑子里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说你叫啥名字来着?”
盛利以为老爷子跟徐广田一样是年纪大了,脑子犯糊涂了,他很是耐心地又重新介绍起自己:“老爷子,我叫盛利,兴盛的盛,胜利的利。”
他家老二叫苏胜利!
苏老爷子紧紧地拉着盛利的手,问他:“你家住哪?你爸叫啥名字?”
盛利一一回答了老爷子的问题,他有照顾徐广田的经验,对老人家非常耐心。
守在一旁的警卫员注意到了老首长的异样,当他认真地打量起盛利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差点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呐,这汉子长得跟老首长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他本以为那个叫盛爱国的年轻人长得很像老首长了,哪知道盛利更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老爷子不管警卫员如何,他满心满眼都是跟前的盛利:“你是哪天出生的?你那养父母有没有说你爹娘是谁?”
盛利摇了摇头说道:“我那养父母说不知道是谁,只说是把我托付给他们。”
警卫员插了一句:“你说你有一儿一女,你儿子叫啥名字?”
盛利有些奇怪,但他仍旧回答了警卫员的问题:“盛爱国,我儿子叫盛爱国。”
警卫员似喜似悲地喊了声:“老首长。”
第一次见到盛爱国时,警卫员就将他记住了,只因他长得有五六分像年轻时候的老首长。
“你先出去。”苏老爷子闭了闭眼睛,挥了挥手让警卫员出去。
盛利垂着眼帘没乱看,他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昨晚上偶遇的老人家身份不一般,但他并没有那种要攀附权贵的心情,所以坦坦荡荡地走进来,问心无愧。
警卫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待他关上门,苏老爷子哑声问盛利:“你这些年咋过的?日子过得咋样?”
盛利尽可能地挑捡着一些好的旧事同苏老首长说了,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等盛利走之后,苏老首长独自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警卫员端着饭菜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苏老首长问警卫员:“老段,老二跟那孩子哪个更像我?”
“老首长,单从相貌看,那孩子更像您。”警卫员对盛利没多少了解,不好说深了,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