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犹豫着问道:“奶,这消息要不要让张家人知道?”
陈素芬也很犹豫,她跟张老太是不对付,但是她可怜张建设,成天惦记着去找媳妇孩子,瘦得快不成人形了。
但是吧,陈素芬也怕张家人因此而赖上她们家,非要让盛夏领着他们去,这可不行。
陈素芬这人一贯分得清外人和自己人,她同情归同情,休想劳动她宝贝孙女。
“这事儿我看着办,你千万别往外说。不然老虔婆指定要赖上你。到时候咱们的一片好心,反倒成了张家人威胁我们的把柄。”
盛夏也有这方面的顾忌,张家人的人品一贯低劣,从上到下都长歪了。
再加上贺家的小卖部品种多,价格低廉,附近的人都爱来贺家小卖部买东西,好多回头客。
竹溪村附近的资源就这么多,贺家占据了大半的资源,分到张家小卖部买东西的人自然就少了。
张国栋又面临着退休,先前分家闹得那么凶,还不是为了争张国栋的那个铁饭碗么?
按照张老太和张国栋两口子的私心,这铁饭碗自然是要留给张建设的,毕竟全家就属他年纪最小,再加上妻儿都跑了。
当长辈的,总是比较心疼那个过得不如意的孩子。
本来说好了,这差事留给张建设,但不知道家里的几个儿媳妇说了什么,张建设自动放弃了这个铁饭碗。
这下可把张老太和张国栋两口子气个半死,偏生他们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得拿家里的几个儿孙出气。
为了张国栋的那个铁饭碗,张家闹得鸡飞狗跳,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张建设满脑子都是卢桃花和他白白胖胖的儿子,置身事外,哪一方都不帮忙。
闹来闹去,张国栋索性不退休了,他要干到干不动为止!
这下张家的闹剧才结束了,但也彻底分了家,张老太和张国栋夫妻俩跟着张建设过日子,其他儿子按照约定好的数额,每个月供养三个老人。
分了家,张老太把钱抓得更紧了,张建设再怎么闹腾,她也不会再轻易松手。
这些钱都是她的棺材本,绝对不能让张建设拿去祸祸了。况且,卢桃花那种毒妇还有什么可找的?跑了好,省得她哪天给全家人下毒!
张建设在村里待了两个月,发现他实在赚不到几个钱,又跑回县城去当倒爷,每天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仅仅够他吃喝。
了解清楚张建设的情况,盛夏索性把这件事交给了她奶去办,自己乐得清闲自在,第二天早上到贺家去看望贺大柱和陆小红,刘淑英,跟他们聊聊天。
贺大柱等人很喜欢盛夏,见着她就觉得高兴了,更别说盛夏还给他们精心准备了礼物,全都是亲手织的毛帽、毛手套、围巾。
刘淑英挺高兴的,她当即围上了围巾,乐呵呵地同盛夏聊天。她儿子的眼光真好,选的媳妇样样都好,人长得美又孝顺,心灵手巧。
贺建军陪着他们坐着聊天,直到中午吃过饭才把盛夏送回去。
两人是未婚夫妻,一起走在路上让人瞧见了难免要打趣两句,贺建军的脸皮厚由他来挡。
盛夏躲在他的身后,乐得清闲。
两人往河边走,盛夏看了看左右没人,压低声音说道:“建军哥,我奶知道我们没同房,担心你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贺建军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二话不说就亲,亲得他身体起了反应,故意把盛夏往他身上压。
“我的身体有没有问题,你比谁都清楚。”
盛夏被他这流氓的举动闹了个大红脸,这人活了两辈子,咋还这么幼稚?
“幼稚鬼!我奶那是关心我们,你别瞎想。”
“我身体力行,省得你不知道该怎么打消老人家的顾忌。”
贺建军回答得特别理直气壮,他脸皮厚着呢,又不是第一次处对象,也不是第一次娶媳妇,早在上辈子就练出了厚如城墙的厚脸皮。
盛夏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人强词夺理。”
贺建军抓住了她乱戳的手指,当着她的面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眼神撩他媳妇。
盛夏特别没出息地红了脸,都说美色难逃,男色也很诱惑人啊。
贺建军瞧见她红彤彤的小脸,闷闷一笑:“媳妇,民政局明天还没放假吧?要不我们明天去领证?”
“不行!”盛夏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绝,因为领证这事儿,她没跟家里的长辈商量呢。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被我爸收拾的场景了?咱们得按规矩来,听长辈的安排,不然的话,你就等着上辈子的悲剧重演吧。”
前一世贺建军没经过盛利和李香香夫妻俩的同意,私自办了结婚申请报告,让盛利知道之后好一阵没给他好脸色看。
每次盛利生气,他都要拿出这事儿来指责贺建军,说他这人独断专行,不懂为人处世的道理,不尊重他们这些长辈。
贺建军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是想起了前世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事儿,耷拉着脑袋望着盛夏:“媳妇,那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盛夏说道:“你想啥呢?咋可能不同意?咱们都订婚半年了,再说了在首都是在外头租房子住的,我爸妈他们比你更希望我们早些结婚。”
这些话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但希望他们尽早结婚的人里头肯定没有她爸盛宝国,倒是陈素芬、盛大树和陈宝英是希望他们早些领证的。
贺建军吃了一记定心丸,他真担心盛家人还想多留盛夏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