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居看了眼摔趴在地上的苗春草,没再搭理她,她惦记着大宝身上的伤。
她抱着哭泣的大宝进屋里,利落地锁门:“大宝,来,跟娘说,你奶打你哪里了?娘给你看看要不要涂药。”
贺大宝疼得边抽泣边说道:“奶打了我的脑袋和屁股,还拍了我的后背。”
盛夏一听就气得不行,三两下把孩子身上的衣服扒干净,果真在他后背和屁股上看到了鲜红的巴掌印。
那五指印鲜红鲜红的,这得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留下如此触目惊心的印子啊?
盛夏从空间里拿了一支药膏出来,想了想又拿了一颗糖出来,给孩子甜甜嘴儿。甜食能让人的心情变得愉快。
“大宝,你张嘴,这是娘偷偷藏起来的糖,你别声张。你乖乖趴好,娘这就给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贺大宝眼里挂着泪,嘴里含着糖,乖巧地趴在床上。
他没看到盛夏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支祛瘀活血的药膏和糖,若是他能看到那支药膏管子上的信息,只怕会吓坏了。
因为这支药膏的生产日期,赫然是2050年1月18日!
盛夏穿越过来的时候将她的空间一块带过来了,里头装了不少生活必需品,以备不时之需。这一次穿越,装的满满当当的空间就用上了。
盛夏边给大宝揉淤青,边柔声询问:“大宝,娘的手劲大不大?你疼不疼啊?”
当清凉的药膏涂在他的身上,带来丝丝凉意,贺大宝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之后,盛夏冰凉的手在他的淤青处用力揉搓,以加速伤口祛瘀活血的速度。
疼的时候,贺大宝就用力咬糖果,甜丝丝的美好滋味让他忽略了那份痛楚。
上药结束了,贺大宝好奇问道:“娘,你哪来的药?”
盛夏面不改色扯谎:“哦,这药膏是你爹上次回来的时候特地带回来的。你爹说了这药很有效的,你们仨磕磕碰碰,在伤口上涂一涂就好了。”
贺大宝顿时不吭声了。
他对亲爹的感情很是淡薄,有时候甚至大逆不道地期盼着他爹别再回来了。每次爹一回来,他们娘四个的日子反而更难过。
盛夏见大宝不做声了,赶忙翻出原身的记忆。
看看原主是如何跟这个懂事乖巧的大儿子交流的,让盛夏不敢相信的是,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翻找了一圈,竟没找到原主对大儿子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反倒是看到不少原主对二叔家的幺儿子心疼的画面!
她不信邪地继续翻找原主对其他两个孩子的记忆,仍旧是没找到什么东西。
盛夏的脸登时黑了,原主到底是咋想的?
亲生孩子不精心照顾,反而去照顾那隔房的侄子?
盛夏无法理解原主的想法,自己的儿子吃不饱穿不暖都不心疼,怎么有闲心去心疼别人家的孩子?
盛夏看看乖巧可爱的大宝,“大宝,你原本那套衣服沾满了灰尘,娘帮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只要想到这么可爱的孩子会有那么悲惨的遭遇,一点都不觉得原主可怜!
虽说她这个后来者不该这么批判原主,但盛夏仍旧想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原主一门心思地想要讨好苗春草等人,到头来她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然而做的最多,吃的最少,连带着仨孩子都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她这是图啥呢?
既然想不通,盛夏索性就不想了,管原主是咋想的呢。
原主倒好,投河自尽,一了百了了,留给她一大堆烂摊子,正等着她解决呢!
盛夏没打算继续维持原主的“人设”,她这次接受的任务是——让仨孩子健康长大。苗春草如此不好相与,盛夏做不到像原主那样“任劳任怨”。如果苗春草等人阻碍她的任务进度,那她势必会不遗余力地将之解决掉!
即便是过得最悲惨的那一世,盛夏也不是什么包子性格。如果非要让她在“包子”和“悍妇”之间选择的话,她肯定选择“悍妇”!
屋外头的苗春草言语粗俗地,亲身上演了什么叫“泼妇骂街”。
短短的时间内,苗春草已然将盛夏的祖宗十八代全给诅咒了一遍。
对此,盛夏充耳不闻,她没工夫跟那个老虔婆吵架,一来担心大宝的伤势,二来她是不想给大宝起一个坏头。
苗春草再如何都是贺大宝的亲奶奶,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盛夏愿意背上“悍妇”的坏名声,却不愿意让贺大宝仨孩子背负“不孝不悌”的恶名。
许是太久没有亲娘的体贴照顾,贺大宝的眼睛亮晶晶的,心跳加速,小脸红扑扑的。
盛夏让他伸手就伸手,抬脚就抬脚,乖巧又听话,惹人疼爱。
帮大宝换了身衣服,盛夏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对他的喜爱之情,连声夸道:“娘的大宝诶,你咋这么乖呢?娘太稀罕你了。”
贺大宝极少会听到亲娘用这么亲昵的语气跟他说话,心里美得不行。
仗着屋内的光线昏暗,盛夏从空间里拿了几张湿巾给贺大宝仔细擦手和脸,她喜欢干干净净的孩子。
盛夏捧着贺大宝的脸,亲了一口,夸道:“唉哟,娘的大宝真乖!”
贺大宝害羞得直往盛夏怀里钻,虽然不太习惯亲娘突如其来的亲热,但是他心里比吃了一大碗红糖水还甜呢。
盛夏捏了捏大儿子的脸,低声说道:“大宝,你就在屋里待着,娘很快就进来知道吗?”
贺大宝登时吓得面无人色,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