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置衣间里,换好衣服的妖娆打了个喷嚏,她对着镜子用食指蹭了蹭鼻尖。
莫名其妙打喷嚏,肯定有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妖娆?”夜辰在外头敲门。
“好了,这就出来!”她迅速整了整衣领,确定衣服没穿反,扣子也没扣错才开门出去。
门一打开,夜辰便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我听到你打喷嚏了,感冒了?”
“没有,就是鼻子痒,你别瞎担心!”她这一天连风都没吹过,哪会着凉感冒,“快看看,这件行吗?”
她换了件改良款的旗袍,没有刚才那件那么贴身,宽松式样的,与其说是旗袍,不如说更像民国时期的服饰,因为是立领的短袄配百褶裙,用的是锦缎,冬装的关系,领口和袖口镶了一圈雪白的毛,十分暖和。
夜辰点点头,其实不管她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重点在于人,根本不在衣服。
“会不会颜色有点艳?”她选的是珊瑚红,亮色,很显眼。
“不会,很衬你!”
“那就好。”她安心了,本想选素一点的颜色,但素色都没这件穿着舒服,平日她都习惯穿宽松的衣服,太贴身的总会觉得有束缚感,像有东西绑着自己一样,不管坐还是站,都会觉得别扭。
夜辰伸手抚向她的耳畔,将一缕头发拂回她精致小巧的耳后,“紧张了?”
她摇头:“紧张倒是不紧张,就怕给你丢脸。”
“做你自己,不用太顾着我,我不怕丢脸。再说,我也不觉得你会丢我的脸。”
她被这话暖到了,扬起笑容道:“嗯,我记住了。”
他俯首往她额头亲了亲,“待会儿要是累了就和我说。今天人多,你一下也见不完,过个场就行了。”
她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道:“我也没想把所有的人都认识了,就是见了,估摸着也记不住,别的不怕,就怕我想搭理他们,他们却不想搭理我。”
她现在的身份老实说挺尴尬的,结婚证是有了,但没多少人知道,婚礼也没办,说是尉迟夜辰的妻子,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顾卿晚也不可能帮她,总不能将结婚证带在身边,见人就晒吧。
“不用理他们,今天就是让他们来认识你的,今天他们不搭理你,日后也别想高攀你。眼明的始终会眼明,眼瞎的就让他们瞎吧。”
“你倒是说的轻松,你就不想想有人今天愿意给我脸是因为你的面子,等你不在谁知道他们眼明还是眼想瞎。”
“心不瞎就好。”他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哎?怎么说着说着又抱人了,你真当我是瓷娃娃了?”
自他知道她怀孕开始,他没事就喜欢抱她,就是去趟盥洗室,他都要抱着她去。
“阿陌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太累。”
“走路而已!”
“能少则少。今天已经散过步了,运动够了,其他的……我代劳。”
他现在只求她吃好喝好睡好,对于如何照顾孕妇,他也尚在揣摩中,身边也没个有经验的,只能一边学,一边来了。
“你不会待会儿也这么抱我出去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恨不得将她拴在裤腰带上。
“别,你要真这么做,你妈当场能晕过去。”她勾紧他的脖颈,脸亲昵的贴了过去,“大过年的,还是别多事了,而且我也会害臊的。这种事私下里做就行了,大庭广众就免了,别人可不会以为这是情趣,只会认为我们俩招摇过市。”
他轻笑:“你越来越像贤内助了。”
“我本来就是贤内助。”
他挑挑眉:“行,看我心情了。”
“什么看你心情,别以为是你家就能为所欲为。”
他往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我倒想为所欲为来着,你不行啊。”
她脸红道:“又说这种下流话。”
“说说都不行?”
“讨厌!”
他大笑,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忽然像变魔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个文件夹,“给!”
“嗯,这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
“又打哑谜?”她伸手接了过去,拆了外头的塑封,里头竟是一本产权证。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他。
他眼里尽是温暖的光芒,纯粹的就像一个小太阳。
在她的示意下,她将产权证打开,这是……一块地皮。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手圈紧了她的腰:“这是我们以后的家,你想怎么建?”
“家?”
“嗯!住这,你肯定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们不如另立门户。这块地皮不错,我观望了许久才拿下的,背山望海,晚上还能俯瞰夜景,又闹中取静,我打算过完年就动工建造,快的话,你生孩子前就能住进去了。”
约莫是有点突然,妖娆不知作何反应,傻愣愣的。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
她回身搂紧他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尉迟府是除了军校外,他的另一个地盘,有他成长的岁月,虽然可能没什么太好的回忆,但这是他的家,这点不会改变,是安身立命的地方,这里就是一块微不足道的小石头,都是他的东西。若是另立门户,就等于全部放弃了。
“上次见过她后决定的。”这个她指的是顾卿晚。
“你怎么不告诉我?”这种事怎么也该和她商量一下吧。
“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