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地,夜钧寒脸色沉凝的走了进去,落座在主位上,一名下属飞快来到跟前,半跪在地,恭敬道:“属下参见阁主——”
“起吧。大夏最近有什么消息,都说吧。”夜钧寒开口问道,脸色依旧阴郁着。
男子起身,不敢抬头往上看,一派恭敬的回应:“回禀阁主,最近新到的消息有三:第一、大夏太子曾易容,前后三次独自扔下大夏朝政进去过大夏的‘天子岭’,一去多日,未见身影。我等实力有限,无法接近,并未查出太子进去的目的。”
天子岭。夜钧寒暗暗一叹,大夏下一任国主果然是夏钰煌嘛……
“第二、听闻天人谷的几位天人横空出世,说是要找一男一女。具体原因,不详。”夜钧寒心头一震,隐隐不安起来。
天人谷,顾名思义居住着一帮自称天人的人。他们隐居大陆一偶一处天然绝地的谷底里,从不与人来往,对四国国民更是视为下等人。要不是他们先祖与四国皇族定下过互不侵犯的契约,他们就连皇族也敢漠视、不放在眼底,可谓眼高于顶。但同时,天人的实力却不容任何人小觑,不得不让人忌惮三分。
天人天生丽质,男女皆为绝色之姿,曾也引起一场血雨腥风。一个部落的族长之子和女儿各自看上出外游历的天人,惊为天人,想强迫成为其所有物。代价是那个小型部落的彻底毁灭。
一夕之间,血流成河。
一男一女,夜钧寒不得不怀疑这几个天人是不是来寻找月希泉与月希澜二人的。因为天人谷最擅长的就是毒,月希澜体内的诡异毒术。月希泉曾说过的话语,一一闪现。
“还有刚刚的传来的消息,流月和亲王的一子一女在大夏街头,无故失踪……”此话一出,夜钧寒才真正确认了,不由觉得头疼,“出谷的天人有多少?究竟是谁?”
“三人,两男一女,分别是品蓝、玖落和……”男子顿了顿,神色古怪起来。在夜钧寒眼神催促下。硬着头皮说道:“姬无歌。”
夜钧寒霎时愣住。半响回不过神来。姬无歌……
难道……
这边夜钧寒傻住的同时,夜流寒也大摇大摆的闯进太子府,一见夏钰煌就毫不客气的说明来意。那是一个理直气壮,外加无比嚣张。饶是夏钰煌的淡定也不由嘴角抽搐,头大起来。
“夜二公子,这事本太子一定会酌情处理,还请二公子您先回别院,本太子保证一定会将绯玉公主完完整整的带到你们面前。”夏钰煌说的十分诚恳,尽量保持自己谦和的态度和皇家应有的风范,免得一个不注意暴走,形象全无。
要不是眼前还坐着一个夜流寒,夏钰煌还真想爆口粗话。这几年夏皇醉倒温柔乡。几乎把朝政都交给了他。也不知是不是上天见他很闲,或者不顺眼,自他接受后大夏几乎每年都有是发生,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的,不间断。他每天忙政事就能忙到焦头烂额、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累得够呛。加之还要提防这几个野心膨胀的兄弟们有机可趁。
如今非常时期,他国来使祝寿,更让他不敢再错一步,谁知道才一下午时光就出了事,流月绯玉公主在大夏国都被绑架!
夏钰煌紧了紧手,怒了。这事要是没处理好,两国的邦交可就差了。
待夜流寒一离去,夏钰煌忍着怒气,脸色阴沉的进去书房,对着空气说道:“去查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我大夏国都境内如此行事。”
许久,空气才传来闷闷的一声:“……是。”
夏钰煌坐在案首敲着桌面,静静等待。没一会工夫就有人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恭敬地垂首放下一叠纸,随即消失了踪影。
夏钰煌看了几眼上面的讯息就头疼了,食指不断敲击桌面,另一只手扶额叹息。
“竟然是天人谷……”真是,麻烦!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沾这个了。
但形势显然不行。
流月来使在这个时候被人绑走,大夏若是吭也不吭一声,那是绝对不行的。会直接影响大夏的繁荣和以后在这个大陆作为第一强国的影响力,以及国之根基。没有凝聚力,没有人维护的国度,绝不会长存!
大夏绝不能成为别人眼底的软脚虾!
夏钰煌将纸上的所有讯息仔细的看了遍,细细思索了一会,才起身唤道:“来人,备马!本太子要出府——”
就在夏钰煌打定主意,独自一个人出了太子府后,绯瑶被歹人在国度门前绑架的消息如春笋一样散播了出去,惹得大夏霎时炸开了锅。就连久居深宫不管朝政,窝在美人香里的夏皇也得了消息,当场大发雷霆,颁布命令严查此事,并迅速着太子殿下进宫。
宫人来到太子府时,当然扑了个空,夏钰煌为了处理这事早已离去多时。宫人无奈回禀夏皇后,夏皇沉默半响,突然又改了注意将人统统迁回来,一副信任当朝太子,不再管的摸样,惹得几个皇子又是一阵眼红,那个羡慕嫉妒恨,小动作频频。
月色深浓,银白的月光点点闪烁着光芒,当绯瑶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对上的就是一双眼眸——一双毫无情绪,泛着无情银白色的冷光,野兽般冰冷残虐,也宛若着当空之月吸引人眼球,幽冷的让人无法再无法靠近一步。
那人在阴暗处蹲着看不清本来面貌,周身却被锁链捆绑了四肢,月光堪堪照进这个像囚笼的地方,却照不进那人所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