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浓,皎月被乌云遮盖,显得天空更加深邃暗沉,如恶鬼睁开的眼,正悄然注视等待着猎物的渗入,寂静无声。
天子岭深处,灯火通明的长廊延伸着,勾勒出一座富丽宏伟的宫殿,宛若庞龙栖息,点亮着百米地方唯一的光亮,璀璨无比。而此刻,一处僻静的场所里,一场谋划,展开——
偏殿一角,大皇子夏晟建、三皇子夏武扬、六皇子夏瑞梁、七皇子夏嵘战四人正好围着昏暗的灯火作成一圈,一个个满脸严肃,蹙眉深思中。
许久,这沉闷的气氛才被夏瑞梁打破,敲着桌面,问:“大哥你说的这些,真的有把握成功吗?”
“十成是没有的,但起码有七成的把握能成!”夏晟建认真将自己的计划在思索了一遍,说道。
“那,还有三成未能确定,若是没有成功,可就……”
“六弟你也太胆小了,成大事者必伴随着风险而行。越大的事,风险就越高,总不能怕这么三成而前功尽弃吧!”夏晟建振振有词的反驳道,眼底闪过一抹呲笑,“三成几率已足够,有些事情,即使一成把握都没有不还有人去尝试,而往往这些人,都成功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夏瑞梁。“六弟你说,是也不是?”低低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侵犯的威压和无可抗拒的傲然,让人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念头。
但也有一部分人因为这样,阴沟里翻船,用不得翻身!夏瑞梁无害的笑笑,不再言语,眼神闪了闪。
“大哥误会了。”夏嵘战声音镇定从容,替夏瑞梁辩解:“六哥也只怕万一,毕竟……这可不是小事。攸关身家性命,前程一生,总是要慎重一点才好。”
“七弟。话虽如此,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夏武扬见状。开始施压了。面带急切的决然道:“若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搬倒地位稳固的四弟,那可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啊!”
“如今,半百一度的祭天祖就在眼前,若是利用得当的话,不仅能把四弟拉下太子之位。还能让他声败名裂,一生与皇位失之交臂。更重要的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瓦解太子党,就连歌舒墨与夏玉霄二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们,还犹豫什么?”
“大哥、三哥。非我兄弟二人胆小怕事,而是你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夏瑞梁解释,对于夏晟建与夏武扬二人不经意的轻视和不满显得无奈至极,满脸苦笑。
“哦?愿闻其详。”二人撇撇嘴,阴晦的蔑视着。
“第一、如今乃当事之秋。祭祖仪式就连父皇也是异常慎重,当日祭祖上,里里外外都是父皇心腹,我等难以插手算是一个问题,另一个父皇虽然把朝政常年交与四哥处理。但心里还是跟明镜似的,所有大权依旧我在他手上,我们这些伎俩只怕瞒不过父皇的耳目,到时候我们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夏瑞梁句句分析,那是一个合情合理,言辞恳切,态度端正严肃,听得一旁同一战线的夏嵘战连连点头,就差跟着应允,点头称是了。
“第二、祭祖仪式全权由国师处理,每次皆为不同,我等又如何这次祭祖的全过程?国师历代能窥天机,预测未来,地位崇高,只效忠大夏帝王,从不与皇子拉帮结派,甚至是每个还脸色……更重要的一点是,大哥即使你的计谋成功了,只怕国师一句‘此事荒谬’,就能轻易消除一切!第三……”夏瑞梁神色越发凝重起来,顿了顿,才道:“第三、四哥也并非昏庸无能之辈,他的才智谋略不可忽视,否则以父皇的英明是不会选四哥为太子,把江山交付给他了。”
“六哥说的极是,我赞同六哥的说法,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容后再议吧。”夏嵘战一边倒的说法让夏晟建、夏武扬脸黑,心情极度恶劣。
夏晟建深吸气将怒气压下,脸上不动神色的保持一缕淡笑,静静思索了会儿,与夏武扬对视一眼,再度确认后,骤然露出一抹被逼到极致的极度无奈的笑容来,叹息说道:“既然二位皇弟如此顾虑,那本皇子也就说开好了,毕竟合作师傅要诚意的。”
夏瑞梁眯眼,神光一闪,低低说道:“不知大哥还有何等底牌在手,竟然有如此信心?皇兄请说——”
“国师……”夏晟建抿了抿唇,壮士断腕般宣布:“是我的人!”随即他就满意的看到夏瑞梁二人惊讶、错愕、见鬼、难以相信……等等情绪混合而成的诡异表情,眼底划过一抹满意。他就是要看到这样的表情!真有成就感——
心里得瑟着,嘴上又道:“我耗时五年才捉住国师一干子嗣,威逼利诱三个月才让国师妥协,答应站在我这一边。因此,国师那一关,皇弟不用操心了。”
“……”二人眼神有些茫然,神智还处在震惊当中,对此无法表态。
“而且,四弟身边也不是没有眼线,都准备着呢,无需过甚担忧。”夏武扬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又补了一句,其中的深意不说也都明白着,毕竟都说的这么白了,不明白就是真的傻了!
而皇室长大的孩子都是心智早熟的,那一个都是心机深沉,哪有什么都不懂的蠢货?真要有,那也早一百年埋土了。
“父皇早已年迈却死握着权利不松手,没了青春的老人都容易糊涂,看不清事实。若是……那也是令人很无奈啊……”夏武扬叹了一声,让夏瑞梁与夏嵘战霎时瞪大了眼睛,脸色大变。
“三哥,你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