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无事便好,起吧。”夏无殇喉结滚动,稍露激动地神情缓缓沉淀下来,轻舒口气,如释重负的叹息。“你才历劫归来,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父皇,儿臣……”夏钰煌为难的睨了一眼朝堂,那跪在地上的透着些许不甘的夏晟建、夏武扬,默不作声的夏瑞梁,战战兢兢的群臣,以及明显压抑住欢喜和愉悦的歌舒墨、夏玉霄……
“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滚蛋!”夏无殇一记瞪眼,打断夏钰煌要说的话,毫不客气的把他拉出去。“来人,送太子回府!”明明白白、光明正大的告诉在场所有人他对夏钰煌的重视,不想他搀和进兄弟争夺皇位的丑闻里。
夏无殇不想夏钰煌日后登基有一丝一毫的流言蜚语,说他踏着兄弟的躯体上位的无情君主。如今,夏钰煌宽德仁厚的形象深入人心,手刃手足虽然万不得已,被迫为之,但依旧是污点,夏无殇不想让夏钰煌声明有丝毫受损。
反正,老子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的事!他理所当然,无人敢给予反驳。
夏钰煌无奈告退,留下一群噤若寒蝉的大臣,嫉妒不甘的皇子,以及嘴角微翘,露出胜利神色的歌舒墨、夏玉霄二人。
同一时刻,在夏钰煌走入殿堂是时候,绯瑶也宣布无碍的踏入别院。
“公主——”夜钧寒进入厅堂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笑容满溢的绯瑶,微微松口气。确认是紧张不已。“公主,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样?有没有……”
“停——”绯瑶被一路“有没有”搞的头晕,也没空理会身后走进来的一帮子人,连忙道:“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好着呢,能蹦能跳的。”
“真的?”夜钧寒眼底的怀疑让她嘴角一抽,她信誉难道很差吗?
“真的,比珍珠还真!”
“我看看——”说着一把拉过手把脉。再三确认她脉象正常,脸色也确实不像大病初愈的人后,才真正松了口气,“呼——,公主没事就好。”
夜钧寒那一系列言行举止看的绯瑶心底不由一软,终于泛起一丝名叫内疚的情绪,“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这次,好像真的任性过了头了……
“公主既然知道那就请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地呆在我们视线之内。”明明很有情调的一句话,结果蹦到抱着剑站在一边,冷言冷语的夜流寒身上,怎么听都像是责怪,没有半点浪漫的气氛。不过一旁的慕容锦然与琴沐风倒是连连点头。神色不虞。
绯瑶呼吸一滞,心虚的别过眼,底气不足的喃喃:“这此真不怪我,我也是被陷害的,我是受害者好不好……”这么一想,对夏钰煌就更加怨恨了。
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如今她才不会这么气弱的任由这帮人如此说教,毫无还手之力,一路的哑口无言。
“你还有理了。”月希泉平平淡淡的睨了一眼过来,“吱也不吱一声的来个失踪半个月。活该我们在乎你,担心你是不。”
绯瑶脸色一僵,彻底焉了下来,闷闷道了一句:“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
“嗯哼——”月希泉仍是不满,凉凉讥嘲:“是啊,这回知道错了,下次再来一次。再道歉一次,如此反复。反正一句‘对不起’也值不了几个钱不是;反正你绯玉公主脸皮厚,身份尊贵;反正我们就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
这么一说,一向温和的夜钧寒脸色霎时黑了一半。夜流寒原本就寒凉的气势更是冷了三分,慕容锦然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琴沐风眼底也是阴郁一片,四个男人一齐脸色难看的瞪了过去,阴郁的盯着绯瑶。
那这还有完没完,一点意义也没有好不好!
一旁保持静默的月希澜看到这,对着月希泉无奈笑了笑,说什么不担心,原来只是嘴硬心软罢了!不然哪来这么大的怨气,特地在夜钧寒四人面前说这句话,让他们四人对绯瑶施压,堂堂一国公主到了如今如此为难的境地。
报复,这是纯粹。赤裸裸的对某人的报复!
“不不不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去,我发誓保证!”汗滴滴,绯瑶连忙举手发誓,一脸严肃的说道,随即哀怨的睨了一眼月希泉,心头抱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着夜钧寒四人脸色微霁,心头这才松懈下来。
“哼——”月希泉傲娇的哼了一声,搁下一句狠话:“别以为就这么算了!”
“我真的不敢了。”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她揉揉涨疼的额头,说的万般无奈。“你们哪是我惹得的起……”
呜呜呜,她一个人好孤单,气势弱啊……
“公主知道就好。”看着绯瑶吃瘪,慕容锦然心里一乐,直觉一阵畅快。
“公主还请安静几天呆在别院。”琴沐风沉沉的看着绯瑶,出声说道:“大夏如今局势未明,我们不宜出头。”
绯瑶倍感压力,就连一向充当隐形人不怎么开口的琴沐风都隐隐指责起她来,心里泪奔。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被人拖下水的那一个,为什么现在变成她的错了?她很无辜啊……
“我知道了……”摄于一帮人的压力,绯瑶弱弱应声,第一次觉得自己貌似不咋地,身为公主都没有拒绝只有附和的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群众压力?
呃,她这是踩到地雷了。绯瑶欲哭无泪暗呼自己亏大了,得不偿失。随即一转,又有些狐疑。
他们那团结一致对付她是怎样?貌似一段时间未见,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