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说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自回忆里清醒,琴沐枫叹息的看向谷挽凝与黎凌竹,眼底掠过一种惋惜和痛恨,意味深长道:“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欠下的情分,该还的债都会算得清清楚楚,容不得逃脱。”视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炎煌,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和赞同,琴沐枫眼眸深处不由深了几许,高高在上的跨前一步,威压顷刻针对着她们二人毫无保留的释放,眼底邪意的紫光和尊贵的傲然让谷挽凝与黎凌竹瞬间觉得透不过气,强烈的窒息掺杂着些许惊恐。
“我乃久远之前,王的半身,如今终归彻底觉醒,归来这九黎——千世我仍最!亘古我为王!这九黎,是该换一换了……”眼底的杀意最终还是毫无保留的倾泻而下,对着谷挽凝与黎凌竹冷汗淋漓的样子,琴沐枫可以说绝不会留手!
一个是本人对他垂帘三尺,为了得到而不择手段;另一个纵容自己的女儿和别人陷害琴家,使其家族彻底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让他过得犹如妓子般被人羞辱,肆意践踏玩弄!
这些岁月沉淀的滔天恨意,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点,为了一雪前耻,他是绝不会手软的!
“黎族长,看来我们必须联手了!”谷挽凝沉重的退了一步,满是凝重的说着:“你可别在想什么‘手下留情’,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自然,谷族长放心,我还不会那么蠢笨。”黎凌竹也不反对,警惕地看着一步一步走来,浑身凌冽杀意的琴沐枫,咽着口水,紧张起来。
“你先攻,我随后助你。”一语成定局,黎凌竹也不反对。提着剑就冲了过来,准备先发制人。
琴沐枫摊手,手背上的图纹微微闪过一抹金光,蔓延到整只手。徒手就挡住了黎凌竹的攻击。
“哐当——”金属对撞的声音响彻,黎凌竹错愕的看着泛着浓郁金属色泽的手掌,半响回不过神来。
一旁的谷挽凝眼眸更加深幽难测,就在这时候发难,一道流光不分敌友的突然而至,借着黎凌竹的身子为掩护,没入她身体后再射向琴沐枫。
“噗——”一口血雾漫天,琴沐枫在用一只手轻松掐死流光后,更是躲得飞快,深怕沾上那女人肮脏的血。
望着死不瞑目的黎凌竹。琴沐枫眯眼再望去才发现,谷挽凝已经乘着这个空当不知去了何处,身影消失无踪。
“真该死,让她逃了呢……”说是这么说,琴沐枫脸上却满是无所谓的表情。语气虽是苦恼的,但多得是猫捉老鼠的惬意和恶劣:“该怎么办才好呢?”
“嘛……反正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九黎的现今还出不得这崇阳山,总有机会的……”说着,身上的戾气逐渐收敛,图纹缓缓消退下去。琴沐枫看向了夜均寒怀里的绯瑶,见她睡得一脸安详,心里松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看样子是彻底清醒了,比我预算的要早了许多。”炎煌似笑非笑的叹息道,语气颇为漫不经心。
“那还不多亏了你的福。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声‘多谢’?”平板的语气,琴沐枫面无表情的看着炎煌,
夜均寒看着广场倒地的一群人,再看着风姿飒飒,霸气侧漏。器宇轩昂彻底变换成另一个人的琴沐枫,对于炎煌突然说出的话,眼底暗芒掠过,若有所思,沉默观望。
琴沐枫,炎煌这二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有什么重大的事瞒着他们?
“那倒不用,我可没什么地方让你道谢的。”炎煌说的大言不惭,琴沐枫对他的厚脸皮一阵无语,嘴角微抽。
这人变化还真够大!这厚脸皮是跟谁学的?有损他形象啊!
“有时候,为了最想要的,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不是吗?”像是知道琴沐枫在想什么,炎煌如此说道,一派云淡风轻,甚至是理所当然。
琴沐枫沉默一会,骤然笑道,满是赞同:“自然。”
“那你现在准备这么做?九黎可是你的基业,自己人惹的祸你不会就这么撒手不管吧?”看着那一望血池,炎煌问道。
“我还真没想到会成这副摸样……”揉揉额角,琴沐枫一脸的头疼,炎煌看着他如此,不由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引得琴沐枫连连白眼,干脆不理会此人了。
赤裸裸的转移话题,“均寒,怎么是你来的此处?你不是离去了吗?”
“公主出了事情,流寒因流月军营出了事故,已经连夜赶了回去,因此无力前来,锦然被慕容家的人唤了回去已有月余,至今还未归来。公主又在此刻被掳了过来,我若是再不过来怎么可以!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等……咳,别说我等夜家,因此受牵连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眼底闪过一抹情绪,夜均寒搂紧绯瑶不撒手,话语有些遮掩。
琴沐枫眼眸一深,笑了笑,仿若一无所觉,淡淡一声:“是吗。”
夜均寒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垂眼将外衣盖在身上,转移话题:“现在,该说说你了。你是怎么回事?”说着,瞥了一眼他的腿,神色有些复杂,“它,好了?”后面那句:是谁治好的不知为何没有说下去。
“恩,公主治好了。”点头,琴沐枫也不隐瞒,不管听到答案后的夜均寒是什么表情,又道:“至于我的事情,那更简单。简略说就是:公主受了我的牵连,被那帮人窥视后凰的血脉,而琴沐枫是我放出的一缕幽魂,如今借着血池的力量和我的本源融合,让我恢复到了最初而已。”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