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记得,身为大衍女子,即使贵为公主也不能撤上政事,还是说衍皇果然是个疼女儿的,肯为了女儿的幸福与我流月开战?就算真的开战,本宫难道还怕了不成?!”一席话下来,绯瑶神色依旧神色淡漠没有丝毫改变,可一旁的萧明惠和梅若烟却是脸色更加难看了三分。
“本宫手里的那五十万兵马,难道是摆设不成?本宫难道到了你们大衍还必须受气不成?本宫可不是你们大衍的女子,别以为本宫对你客气,你们就可以对本宫无礼!”绯瑶周身凌冽,眼眸的寒意宛若冰冻三尺的利刃,刺得她们二人生疼,浑身的凉。
萧明惠气得发抖:“月绯瑶,你……”狂妄!
“放肆!一个一国没有任何实权、能力的公主竟敢直呼本宫的名讳,简直放肆!按我流月律法,亵渎本宫之人该当剜舌,鞭打致死!”话未说完,绯瑶便打断了,起身,冷笑屹立在那儿,宛若高不可攀的女神,令人无法比拟的存在。
“绯玉公主,这里可是大衍,并非流月!”梅若烟当即反驳,绯瑶犀利的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所以,本宫只是警告,只是说,没有唤人不是?你以为若是本宫想,你们两个可以全身而退?”
“所有人可是知道本公主来了你绯玉公主的别院,只要本公主除了哪怕一点意外,我想绯玉公主也难以向父皇交代吧?”萧明惠镇定说着,维持着面上一派的高贵风雅,宛若无法触及的云雀,美而遥远。
“是啊,二公主不说,本宫差点忘了……”眼底的邪魅宛若无所拘束的恶鬼,狰狞的血红宛若残破的花儿,唯美的败落,邪肆的张扬。“让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淡淡的一句呢喃,宛若九幽冥府的呼唤,带着无尽的阴暗和残妄,止不住的阴冷。毛骨悚然。
“绯玉公主,大衍也决不允许一个公主的驸马是他国的侧夫!”萧明惠心里害怕,面上却是不改的强硬,虚张声势的昂着头,傲然说着,“慕容锦然如今乃本公主的夫君,除了父兄,谁也不能越过本公主的头上!”
绯瑶眯了眯眼,骤然转向看戏看得正起劲的慕容锦然,对于他优哉游哉的表情极度不爽。
她们在这里争辩的翻脸。这人倒好,自自在在的躲在一旁清净的看戏,简直岂有此理!
“锦然,正好你在这儿,此事你怎么想?”收敛一身的阴霾。绯瑶笑着问道,毫无芥蒂的摸样看的慕容锦然一抖。
事出反常必有妖,怒极攻心的平静下掩藏的炸药他可不想承受!
慕容锦然咳嗽一声,含情脉脉的看着绯瑶,说道:“公主,我的心意你可是一直都知道的,你又何必多此一问?”说完。眸光暗淡,语气幽幽,惆怅而忧伤,痛苦又无奈。“若非锦然自甘成为公主裙下之臣,当初又怎会答应成为公主的侧夫?只是,如今……恩孝不能两全……”
话说完了。意思也很明白了,这人也是迫不得已的一个,因为家族和皇命难违所以他也无奈,对于萧明惠他没有任何想法。当然暗地里的意思也就是赞同绯瑶的抉择。
萧明惠脸色骤然漆黑,比之前还要难看三分。梅若烟瞪大眼睛,脸色惨白如纸,朱唇抖动,眼眸含泪,一副难以置信,大受打击的表情。
而远处的月希泉却是狠狠一个哆嗦,擦擦身上的鸡皮疙瘩,豆大般的一粒粒落下。
绯瑶眼底笑意的僵住,脸色颇为不自在,身子紧绷的换了个姿势,头皮有些发麻,手紧了紧,觉得很痒。这假惺惺的恩爱,好恶心!好渗人!
慕容锦然,你就算演戏也别那么刺激人行不行!
“公主,是锦然对不起你。但公主放心,锦然绝不会做出惹公主不喜的事来,更不会让公主你难做……”慕容锦然低头垂眼,看不见的袖口里,那琉璃红的一角玉佩依旧散发着它微微的温华和炙热,像是他现在的心境,努力平静着,克制着,却依旧不能彻底宁静下来。
他,终于找到了……
那人果然没有说错,留在月绯瑶身边,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如今,后玉有了动静,是否就是说,他的祈愿终于可以达成了?
那个东西在这个大衍的地界沉眠,而如今,握着后玉之一的他与后凰的公主来了这里……
慕容锦然眸光闪烁不定,总觉得这一切被设计,然而为了他的目的,他却不得不往哪个深渊走。那个人,为什么对这一切,如此了若指掌?!
萧明惠的脸色更差了,梅若烟的眼瞪得更大了,连自己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锦然,你……”才说了一个开口,绯瑶伸出的手骤然一僵,脸色转瞬雪白,额间落汗,捂着肚子,脸色纠结成一团,呻吟一声:“疼……”
“公主?!”慕容锦然人骤然大惊,扑过去抱住差点摔落下来的绯瑶,看着她捂着肚子,满脸的疼痛,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萧明惠和梅若烟,牙在打颤,语气却是狠辣:“萧明惠、梅若烟!你们竟然对本宫下毒!”
“公主,你怎么了?这究竟怎么回事!”慕容锦然大惊失色,神色慌张,在听到绯瑶的话后立刻看向她们二人,惊诧问道:“二公主,梅小姐,你们下毒?!”
“本公……”主怎么可能会下毒!
“我……”没有!
二人同声出声,却被冲过来的月希泉惊叫声打断。
“瑶?!你怎么了?”
“公主!慕容锦然,这是怎么了?!”夜流寒更是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