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阁,夜色深浓,阴霾灰暗的天空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安宁,一时的风平浪静而已。
“恩哼……嗯哼……吾……哈啊……”轻纱下,被浪迭起,模糊**的还有女子一声声催人心魂,有人沉沦的呻吟时不时的作响。
在寂静无人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让人好一阵面红耳赤,勾起情之欲来。
黑影骤然落下房间,被褥下才平静下来的人骤然掀开被子,起身,目光犀利的望向所在,待看清楚来人后,才豁然松了口气,面色疲软,身子骤然像鼓起的气球被抓破后的摸样,一下气泄气下来。
“泉,你下次可不可以堂堂正正的,正正紧紧的进门?别这么偷偷摸摸,跟个做贼似得?”绯瑶忿忿道,再瞥了一眼月希泉,随即诧异:“我说,你这身打扮是怎样?准备cǎi_huā……不对,是采草去啊?”还是采她?
一身夜行衣的月希泉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很是无语,几个字批注:“思想不纯洁。”
这回轮到绯瑶黑线。她有吗?有吗?有吗?!
包裹扔了过来,月希泉简明扼要道:“换上,跟我走一趟。”
绯瑶嘴角一抽,扶额:“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月希泉一愣,这才仔细的观察起来,这一看后,脸色变黑了,拽着绯瑶的衣领问:“你这是跟谁大战过?能力值这么低!”
“今天十五!十五啊,大姐!你忘了我身上的蛊了吗?混蛋——”绯瑶咬牙切齿怒吼,“我抵抗情蛊的欲念已经很辛苦了,你可不可以别在这个惹我发飙?!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对决,你想让我流产啊!”
“啊……”月希泉松手,一脸恍然大悟,不由尴尬笑笑:“抱歉,一时情急,我忘了——”
“……”绯瑶磨牙。去你的一时情急!你是根本没这个意识!有时候,真的只是有时候,她真想,真想揍眼前这人一顿!会很解气!
握了握拳。绯瑶感觉了一下无力的身子,无奈道:“你半夜三更的跑来,究竟干嘛!”怀孕后,所能用的净化抵消情毒正好,她比之前还要无力的很多。
月希泉抿唇,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绯瑶窝靠在床上,脸色渐渐郑重,出声问道:“这个消息,你确定吗?”
“应该不会有假。”月希泉想起那人所说的神态、语气、呼吸。沉默一会后,点头。“虽然我没有接触过,但你应该了解炎煌,他命人送来的这个情报的价值你应该最清楚才是。”
绯瑶无语,半响才唤道:“流寒。给我进来。”
门外,一直偷听的夜流寒面色寒冰又凝重的走了进来,如果忽略红的发紫的耳根的话;“公主,月小姐。”
“你跟着泉去一趟,别露了马脚。”夜流寒应声,随即离去。
“他真的值得信任?”月希泉问道,眼眸半眯。闪过一抹华光。
“值不值得,你看着办。”有些疲惫的说着,绯瑶整个人乱趴在床上,脸色再次绯红,宛若熟透了的果子,诱人旖旎的风味。
月希泉了然。“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吧。”……
大衍皇宫,宁乐宫。
大衍帝王萧天如今却是浑身虚汗,眼眸涣散的凝视前方,半是疯癫的呢喃着:“快给我……给我……”
“陛下。来,这是你要的——”萧皇后平静的递出一碗血水,安详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欢乐。
血腥的指引,萧天突然有了力气似得探身而起,直扑萧皇后手中的那碗血水,一饮而尽。
淡淡的气流顺着萧天的头顶被灌入体内。
“啪——”瓷器碎落满地,萧天嘴角还挂着血,神智却是恢复了清明,眼眶爆红,满是青筋的手豁然掐住萧皇后的脖子,恨声道:“贱人!”
“皇,上,臣妾……也是,迫、不得已……”萧皇后面露痛苦,但眼底却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扼住脖子,呼吸不畅,断断续续的哑声道:“皇上,可不能……杀了……臣妾……”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陛下竟然清醒了!
“你以为朕下不了手?”
“不……陛下向来……冷情,只是,陛下你,种的乃是……蛊,每月除了……要,臣妾母蛊的血……保持清醒……以外……还必须,必须合欢……才能彻底解毒……呵呵,陛下,你不能……杀,臣妾……”
萧天脸色骤然变得更黑,微微松手:“合、欢?!”
“咳咳咳咳……”倒地的萧皇后捂着脖子,咳得眼泪直流,发丝凌乱,颇为楚楚可怜。
只是萧天没有一丝怜悯,双眸杀意连闪,感觉到身子越渐强烈的不适,杀意更重,却不能杀了眼前的罪魁祸首。
许久,萧天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残虐弧度,声音凌冽道:“皇后好算计,给朕下蛊,为了太子和二公主可谓不留余力。一月一次的合欢?很好,朕就成全你!”
说完,毫不留情的一把拉过萧皇后,扔到床榻上,撕开衣服,也不做些前戏,便动了起来。
萧皇后只觉下身撕裂的疼,随着时间的逝去,宛若身处地狱,每根神经都在叫嚣,刺激着,让她沉沦,让她发疯,眼前从模糊到漆黑。一片阴暗的世界,像是她选择走入的方向,无尽的蔓延。
主上,属下已完成任务,控制了萧天……
凌虐的欢爱,两个人的沉沦,没发现宫顶上两道飘然离去的身影……
黎明前,萧天脸色阴霾,浑身煞气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