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黑烟下,烈火持续着,下人一个个慌里慌张的提着水桶往火上面浇,好一阵忙活后,夜均寒看着化为废墟的药庐,脸上褪去最后一丝血色,眼底清晰地闪过一抹痛楚和绝望,这个人涣散的像是失了灵魂一样。
绯瑶望着废墟,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但看着夜均寒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唇角蠕动片刻,最终没有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挥手让着下人各自离去,想着她是不是该上前去安慰一下他呢?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够被打击了……
“公主,均寒有罪!”正想着,夜均寒突然红着眼说道,声音嘶哑像是划出来的破音,刺耳却又令人心疼。
“呃,罪?什么罪?”不就是烧了药庐而已,再珍贵的药材也没有人命重要不是?绯瑶莫名其妙,不明所以,满眼困惑,不知所措。
“这里面有一半的药材是给公主你用的。”夜均寒沉痛道,“如今,全被人毁了,是我的错,认为药庐最安全……”
“哎?我?”绯瑶目瞪口呆,她生了什么病吗?干嘛用药?
“公主忘了……”一看见她那么茫然的样子,夜均寒更觉得无力,自己忙活一场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语气淡漠而惆怅,带着无尽的阴暗:“你的身子那样,我们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当做那只是一场梦?”
绯瑶语塞,有些灿灿的望了一眼夜均寒,见他颓废的模样,心头不忍,说道:“那些药……都是为了改变我的体质而准备的?”
夜均寒沉重点头。“均寒失责,竟然让人将这份重要的药材毁去,如今只怕是……”
提着人走过来的夜流寒骤然一愣。随即突然藏在一处默默聆听,心头疑惑:那药……什么体制?什么改变?公主怎么了吗?
“那啥。没事,我不需要了。”绯瑶嚅嚅道,心头一阵感动。
“不需要了?”夜均寒一愣,重复呢喃几遍之后,眼睛瞪大,闪烁着点点醉人的华光,激动道:“难道,难道……公主你的寿命已经恢复了?”
“呃……这个……”不但没有恢复。反而锐减很多。绯瑶心里默默道,但打死她也开不了这个口!
想着他和慕容锦然那一顿打,绯瑶脸色有些僵硬,磕磕绊绊的转移话题:“额,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除了用药,还有另一种方法不是……”
夜均寒整个人立刻黯淡下来,几乎机械似说道:“公主你是想闯帝王陵?”
“咦,你知道?”绯瑶大惊,诧异的看着夜均寒。他只能挤出一抹浓浓苦笑,点头:“夏钰煌告诉我们了。但这个方案太危险,我不赞同。所以一年多前去了师傅那儿,得了一张方子,只要凑齐药材公主你……”
“那现在只剩下哪一条路可以走了啊……”绯瑶耸耸肩,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公主你不明白,其他公主或许可以进入帝王陵,但你不行。”夜均寒叹息说着,“女皇不会允许你进入其中的。”
“哎?为什么?”绯瑶一愣,茫然的看着夜均寒,不明所以。
“公主可是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吗?”夜均寒淡淡问道。
生父?绯瑶再次一愣。随即恍然,生父!是了。自她来到这里,成为月绯瑶这么久。貌似都没有任何有关生父的消息!所有人都只知道她是女皇的女儿,但从来也没有谈论过她的父亲是谁!像是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眼底闪过一抹冷光,眼眸半眯,绯瑶抬眸轻笑,风情万种道:“你知道?”赤裸裸的引诱。
脸微红,夜均寒垂头默默点头,半响心里建设完毕才敢抬眸,一脸“淡定”说道:“公主的存在对女皇来说,是一个耻辱,若非当时的太上皇,只怕你早就不存在了……”
原来当时还是太女的女皇并非如今这般耍心机,玩阴狠的一个人,非常睿智,也非常宽和。只可惜二十岁那年,由于轻信了已死的几位姐妹之话,被带入烟花之地,灌下cuī_qíng_yào与其中的几名小官发生了关系……
一来,是想让当时的太女与如今的皇夫闹僵,让其身后的庞大势力自动分离瓦解;二来,上告了当时的太上皇,说太女行为不检,留恋烟花之地,还怀上不洁之子,难当大任,应该废除太女之位,逼迫太女退位!
只可惜,年迈的国师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预言太女这个肚子里的孩子非同一般之人,是后凰转世,不可灭,否则流月亡国。
太上皇信以为真,毕竟那时候国师每一次预言都成真了,于此严正下令太女必须诞下这后凰转世。自此太女百般不愿,但依旧不能违抗皇命,虽然最终诞下孩子,但直至如今都未曾有过一丝喜爱。而是放之任之,弄的最后性子乖张,惹出一连窜事来……
“也就是说,若非国师的一句话,我已经死了?”她生父是一个烟花之地的妓子?眨眨眼,绯瑶淡定问道,心头却是撇嘴:好无趣的秘辛!也就皇家那帮无聊人士想的出来,肯定拿着血脉说事了,怪不得她待遇说好是好,但总是太过了,原来有些人是想看着她自取灭亡吗……
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能不冒着败坏名声的风险陷害,还能无视太上皇临留下的一些……一举三得啊!
“女皇一直不待见公主也是因此,当然对如今的皇夫如此善待也是因为当时他选择了容忍,女皇心存感激,既然放了三分的情谊在里面。”对皇夫所出的极为子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