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绯瑶与月希泉对视一眼,同时闪过一抹笑意。
望着单膝跪地的所谓柯晴,绯瑶挥挥手道:“行了,任务完成,你下去领赏吧!对钰煌说,就是本宫说的。”
“属下不敢,此乃属下分内之事,身为下属,为主子分忧自然义不容辞,公主折煞属下了。”柯晴将头埋得低低的,语气一丝不苟,分外的严肃,与之前的形象绝对天差地别。一身难掩的酒气如今也是非常浓郁。
之前因为做戏,所以绯瑶与月希泉丝毫不会表示什么,只是如今……二人蹙了蹙眉,绯瑶闻得久了也觉得有些难受了。胃里翻滚着,只是习惯性的忍耐,下一秒又抚平眉宇,不露半分。
月希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轻落了下来:“主子的话就是圣旨,你难道想反抗不是成?任何拒绝的原因都是反抗,难道不是?”
柯晴一愣,随即冷汗淋漓,把头埋得更低,更加严谨道:“是,属下知错,多谢公主赏赐!”
“下去吧……”绯瑶摇头,直到柯晴离去,散了酒气才真的放松下来,笑着对月希泉一句:“你说,月初语如果知道了我们最后那几句对话,会不会被活生生气死?”
月希泉慢吞吞应道:“生气是肯定的,不过气死……说句实在话,以你现在的功力可是不够哦,有待提高。”
绯瑶无语:“你也一样,我们彼此彼此。”
这会轮到月希泉笑的格外灿烂:“哪里哪里,这不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我自然是有自知之名的,这能力还远远不够达到水平,有待提高呢!”
“有没人说过你的嘴够毒。”绯瑶扶额。
“有。不就站在我眼前吗。”月希泉指指她,笑得一脸无辜。
绯瑶:“……”伸手竖起一个大拇指,你狠!
月希泉立刻“谦虚”的笑了笑。转而道:“好了,戏也做完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呢?”
“自然是逛街。”她难得出来的说!
“行啊,那就逛吧!”月希泉一脸的跃跃欲试。
“你不是说累吗?”绯瑶翻白眼中。
“再累,逛完街也不会累了!”月希泉道。
绯瑶:“……”
月希澜扶额:“……”这话说得真是……
流月皇宫,月初语寝宫。
“砰——”巨大的青花瓷被摔碎,金碧辉煌的殿内却是与之不符的满地狼藉。一身狼藉的中央,月初语站在哪儿一身难掩的凌乱,气息粗重,双目赤红。宛若厉鬼附身一般,脸色难看的一字一顿的嘶吼:“月、绯、瑶——”
门外,双眸涣散的苏季航缓缓推开门,直到看见月初语的那一刹那,才清澈起来,恢复神智,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却有很好的将其收敛,满目担忧的望着月初语,“陛下。您……”
“谁让你进来的!滚——”月初语面色阴霾的望着苏季航,阴森说完,转身也顾不得那一地的碎片。快步就想要离去。
一路的猩红刺人眼球,苏季航一声惊呼,一副被吓到,失了理智的一路踏着碎片狂奔而来,急切道:“陛下不可!”也不理会脚底的刺疼,身子微微摇晃一下后,立刻站稳,跪在地上的那一刹那,刺疼越发鲜明。鲜血淋漓。
苏季航满眸含泪的望着月初语脚边留下的血痕,满脸担忧道:“陛下切勿再动了。不然受伤了怎么办?您如今可是流月的顶梁柱,不可有事啊!”
月初语冷着一张脸。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望着苏季航留下的血痕与自己的血液融合为一体,心头掠过一抹奇异的感觉,却被她生生压制住,冷眼旁观苏季航一系列动作。
恍惚间,直到她突然腾空被苏季航一把抱起这才反应过来,望着二人的姿势,不由一阵脸黑,怒吼道:“苏季航你好大的胆子!未经朕的允许便鞭!快放朕下来,小心朕剁了你!”这姿势,如果有谁看见了,以后哪还有人把她当做皇帝敬畏着!
苏季航倒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义不容辞道:“就算如此,陛下受了伤我就不能不管!待将陛下放之龙床后,季航甘愿领罚!”说完,大步往里走,将月初语放在龙床后,大声叫来宫女,请御医,打扫屋子……
一番忙碌下来,脸色惨白,血流不止,身子更加虚弱了。
御医在给月初语挑完瓷器,上药包扎以后,一脸为难的瞄着苏季航的脚底和膝盖,望着月初语轻声道了一句:“陛下?……”
月初语心头复杂,但拉不下来,不由冷哼一声:“你看着朕做什么?难道朕会治伤不成?若如此,朕要你这个御医干什么用!”
御医诚惶诚恐,“是,是,是臣愚钝,臣立刻为王夫致伤!”说完,一身冷汗的起身,转向苏季航,眼带哀求道:“苏公子,请配合一二——”
苏季航却是紧紧盯着月初语片刻后,反问:“陛下确定无事了?”
“公子放心,陛下无事。”御医恭敬道,心里暗忖:若非如此,他哪有胆子顾着他!
“是吗,那就好……”呢喃一声,苏季航摇摇晃晃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一脸痛苦的连连吸冷气,再也爬不起来。
月初语再次冷哼,别过头不再去看,不耐催促:“还不快点!”
苏季航却道:“不了不了,御医还是再去确认陛下是否无事就好。”
“朕无事,就你瞎操心!”月初语只觉心头有些酸涩划过,为了遮掩,语气更加不耐了。
苏季航眼底一暗,却是不依不绕道:“不可,陛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