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太得意的下场就是马上遭殃!
月希泉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绯瑶这个乌鸦嘴,再看着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男人,不由干笑,眼神瞄向一旁的绯瑶、夜钧寒、琴沐风,以及男子身后的侍从等人,见他们都是一脸抱胸看戏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再次咒骂开来。
“泉儿……”男子轻唤,笑得一脸温柔,神色间虽然有些疲惫,衣裳也是凌乱而粘着灰尘,却依旧不损他有人沉沦的气息,天生的尊贵和巧夺天工的美貌。
男子一身风尘仆仆,面容俊美异常,完美无瑕,宛若皓月之光,眉目间与月希泉多有相似之处,相差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却是男子。男子虽有女子的一份阴柔和无瑕,却也能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更添三分风华。星眸璀璨,婉转流光间,对上一眼就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安宁,但若是天生警惕的人就会发现那眼眸深处的安宁下竟有着别样的深邃,深不见底,冰雪弥漫。
此时,男子安然的坐在马前,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眼眸清冽却带着三分的寒意,正看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的月希泉,又道:“可否与大哥告知一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大哥?绯瑶一愣,虽然猜测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怎么也没想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是和亲王嫡长子,月希泉的亲大哥——月希澜。
和亲王她的事迹也算是传遍了整个流月国,就连其他三国都略有所闻,原因在于和亲王的痴情程度无人能及。二十年来专宠自己的正夫,与其过着一夫一妻的二人生活,为人津津乐道,孕育一子一女,那就是月希澜和月希泉二人。
月希澜长月希泉两岁,与去年嫁入当地望族费家长女为正夫,却不知为何在过了不到三天,费家长女竟瞒着各族长辈与其大胆和离。二人诡异的和平分手,气的费家当场就将此女逐出家族,至今下落不明。和亲王原本要追究其过,却被月希澜劝阻,也就不了了之,但与费家却是彻底的断绝往来,两看生仇。这事件当时还闹得满城风雨,就连皇都也有不少人为之不解,猜测这月希澜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或女子无法忍受恶习存在,否则怎会一夕间成为休夫被费家女休回王府。
没想到啊,如今竟然能够见到本人。绯瑶上上下下一阵露骨的打量,心里嘀咕:美男啊美男,这么一个美男竟然在嫁出去三天就被人休回老家,那女人的脑袋瓜里长的究竟是什么?!还是说,这月希澜其实不能人道,或者有比这更可怕的隐疾存在?或是这其中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存在……
这么一想,打量的就更加认真了,谁知道这一打量不好,竟然……绯瑶脸色顿时一变。
“那个,我就……就是出来玩一会……哈,哈,哈……玩的忘了,回去而已,呃,大,大,大哥……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月希泉抖了抖身子,吓得脸色苍白,干巴巴的笑着解释,还结结巴巴的语不成调。
月希澜眉峰一挑,跳下马来,眼神诡异的睨了一眼明显心虚的月希泉,走到绯瑶面前,在她没回神前快速的恭恭敬敬的行礼:“在下和亲王之子月希澜参见绯玉公主,公主千岁。”
绯瑶只觉周身一冷,立刻说道:“不用,不用,咳……在外不用这般多礼,会暴露身份。”月希澜颔首,绯瑶见状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你可别再行礼了,以后都不用。”我还不想每天晚上睡觉都得提心吊胆的睡不安稳。
感觉到一道怨气浓郁的眼神瞟了过来,掺杂着一缕或多或少的杀气,绯瑶脸上顿时皱巴巴的向后退,不知不觉躲进夜钧寒的身后,一副“不是我的错,我怕怕”的模样,眼神却不着痕迹的瞄向怨气与杀气的来源,果然看见月希泉眼眸黝黑的盯着自己,飘着彻骨的寒霜。
“四公主,在下与舍妹……”月希澜见状,立刻想歪了,毫不介意了然笑笑,但笑容仍不自觉的透露出一抹惆怅。
“你随意,你随意,反正我们也是在休息。”月希澜才说了几个字就被绯瑶打断,说完彻底藏进夜钧寒身后,自后面挥手道:“你请便。”对于远处越发浓厚的杀气也只能缩头苦笑,暗暗叹息:这下把人给得罪惨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级别不够啊,而且就她体质的敏感,这不也没办法。
“多谢。”月希澜立刻道了声谢,也没怎么多想,飞快拽着怨气浓厚的月希泉离开。
“呼……”见月希澜拉着月希泉走远,绯瑶这才敢自夜钧寒身后冒出个头,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公主,你……”夜钧寒看的云里雾里的二丈摸不着头脑,对于绯瑶这种诡异的态度欲言又止,眼神深幽复杂难辨。
“月希澜,原来如此……”绯瑶根本就没听见夜钧寒开口,只是凝视不远处的二人,嘴里含糊的嘟囔:“难怪泉会在这流月四处游荡,可惜那人竟然……肥胆啊……”
夜钧寒与琴沐风对视一眼,夜钧寒眼底泛着苦笑,琴沐风颇为同情的睨了他一眼。
“公主,您可否放开钧寒了。”夜钧寒叹息一声,声音有些大,不过效果不错,把绯瑶的心思拉了回来。
“呃……”绯瑶顺着目光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拽着夜钧寒袖子不放手,尴尬的笑了笑,退了一步,下意识道:“我忘了,抱歉……”
夜钧寒神色一闪,眼眸加深,转瞬后又恢复原状,仿若从未发生一样自然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