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敲开任尽欢的门时,屋内的付弦之和任尽欢,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美人儿,都十分诧异。宋星今日穿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大衣,小羊皮长手套,头上戴着蝴蝶结贝雷帽,衬得她高挑身姿,飒爽干练。
任尽欢和付弦之都是时装精,先心里叹了一句这人太会穿了,才注意到,来人竟然是宋星。
宋星宋星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看望娘家的姐妹一样,亲近而温暖。
“欢姐,弦姐姐,来得急,什么也没给你们带。”
任尽欢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将宋星拽进屋内,吩咐助理快去冲茶。
宋星环看了一眼屋内环境。
同白斯语屋内不一样,任尽欢屋内十分简洁。硬装延续了整个大厦的灰色商务范儿,也许是因为任尽欢偏爱红色,又也许是刚刚过完年,沙发上的靠枕和窗帘都是正红色天鹅绒的质地,装修大气正统,配饰低调奢华。
这屋内气象,的确当得上中国首屈一指的影视工作室。
张宇宙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在门口贪婪地望着室内的一切这环境和装潢,可不比他们部队司令的办公室差,甚至更高雅呢。
哎,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穿睡衣的女孩儿……
付弦之!
张宇宙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付弦之可比电视里有气质多了。
付弦之今日穿了一件深绿色金丝绒长袍睡衣,头上裹了一个同色中东发带,头发刚简短,一身的闲适装扮看着十分俏皮,和电视上的烟视媚行全然不同。
张宇宙转念一想,也对,之前在电视里看星老板长得也很寡淡,见到真人才觉得惊艳,用时钦的话说,宋星在屏幕里是三九隆冬的盖了雪的白梅花,现实中却像是沁着毒的蔷薇,闻一下就没了半条命。
宋星略扫了一眼,整间屋子,最惹眼的就是书架上一水儿的奖杯,每个奖杯下方都写着付弦之的名字。
宋星心生羡慕,视线同付弦之对上。付弦之像是小松鼠般窃笑了一下。
“别急,将来都是你的。”
她穿着睡衣和拖鞋正歪在沙发上看剧本,坐姿慵懒,一看就是同任尽欢关系好到了一定程度。
宋星心里的羡慕,更深了一层。
一个人如果实力过硬,就算情场失意,职场上找到归属,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眼看付弦之同宋星打趣,张宇宙在心里啧啧惊叹。星老板不光在白斯语面前有面子,就算是满身影后奖杯的付弦之,竟然也如此宠溺地对她。这两个人一个娇艳如蔷薇,另一个像是一树墨染的梨花,站在一起美不胜收。张宇宙感觉自己简直全帝都最幸福的男人,一天之内看到了白斯语和付弦之,回去一定要跟家乡父老还有战友们显摆。
任尽欢拉着宋星嗔怪道:
“大红人儿,来看我们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不是在燕归岛拍戏?怎么想起来看我们了,得亏我今天没出门,要不不是让你跑了个空?以后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你过年送我的我都戴不过来。”
宋星笑笑,任尽欢久在名利场行走,自然有一套瞬间让人心里温暖的本事,可是今年过年她并没有给任尽欢送礼物啊。倒不是她待人不周到,而是她觉得,自己和任尽欢不过就一顿饭的交情,也没有接过天行工作室的戏,平白无故地送礼物去,显得有些巴结。
任尽欢一脸笑意地,摸着毛衣外大串儿的红色珍珠,笑道:
“开始还以为是染色的人工珠,你随便买给我配衣服的,结果有一天遇见了行家,才知道,这串儿竟然是南海刚培育出来的珊瑚蚌产的野生红珠,传说中叫珊瑚血的顶级珍珠。你说你这孩子,一年拍戏拍广告才赚多少钱,就给我买这个……”
宋星拧起眉,南海珊瑚血?
别说她没送过,这东西,听也没听过。又见那珠子成色大小,比自己母亲收到那串儿珍珠略差了些,心里好笑。时钦这个人,细心起来比谁都细心,顶着自己的名字四处给人送礼跑关系,要不是任尽欢这个西北女人也是个畅快人……
付弦之看到宋星的表情,立时明白了过来,簇拥着宋星往沙发上坐。
边走边低声问:
“你俩真是酸臭。”
宋星的脸红了一层,她强行把吐槽时钦的心思压在心底,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任尽欢的助理就将茶和烟摆上了桌。
付弦之非常自然地打开那精致的烟盒,取出一根雪白纤细的卷烟,捏着过滤嘴儿啪地一下,然后右手打火机一甩,熟练地点燃了手中的细枝香烟。
一股清新的柠檬酒味儿就传了出来。
宋星知道,这是一种爆珠香烟,所谓爆珠就是一种圆珠的液体胶囊,包裹着不同液体香料,捏爆后珠内液体流出,使香烟的口感不仅有烟味的浓烈,更有一种丰富的质感。
娱乐圈很多女孩儿,都喜欢抽付弦之手上给这款“柠酒”。
任尽欢却瞪了付弦之一眼:
“宋星是客人,你收敛点儿。”
虽然是管束,眼中却充满宠溺,宋星又笑,付弦之的作品如今已经闯出了亚洲,虽然只是在亚洲电影大赏中拿到了提名,可说不定什么时就能蟾宫折桂,羽化成仙。
即便是几次被粉丝拍到抽烟,影视行业协会也只是象征性地提醒,公众人物不要在公开场合抽烟而已。
付弦之小麦色、细瘦的胳膊攀上宋星,十分魅惑地朝宋星吐了几个眼圈。
“她可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