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的微风吹来的有些变了凉。他于『宜朝苑』前不停的轻拧折扇。
五年了,虽说他跟陌雪浅苏之间始终笑语盈盈,相谈甚欢,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似乎~越来越礼术的敬让对方了。
而她,也不再像当年般,唤着他阿墨。最多的时候,会避过名字。离的远了些,则喊着他赤云霄。
唯有他提及此问题时,她也仅是叫一声~云霄。
时间久了些,他索性就习惯了。
两个人的心间,都藏着一段心事,又怎么好好的走下去。
如此这般的在门外等待,已不是头一回了。他知道,她每每都有着纠结。都会挣扎一阵,才行步出现于他的面前。
可他,却始终不知,问题的所在。
好不容易等来了她,眸光移去,依旧是不自在的少了很多话语。
“五年了,我们是否该诚恳的和对方好好谈一谈?”
“谈?谈什么?”她的眼神不由得转动。
赤云霄看得出,她又在回避。
“为何,你要一次一次的将婚期推迟?”
“……”
“这次,不要再逃避了,我们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究竟是何原因,说出来便是。”
这些年,他不止问过一次,每一次都让她难以答复。的确,他们已然不是小孩,不该这般在感情的迷途中,识不清方向。
“好,我今日~便告诉你实情。”
“什么实情?”他揪紧眉头,瞧着她的神情甚是凝重。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被乐瑶打落悬崖的?”
“......”赤云霄唇齿几经转动,却终是没能出音。
陌雪浅苏于一阵低叹中,避了他的眸光,“你只猜到,她是为了骗过褚檀青而做的假象,却不知~她真正所想~是为了让你恨她。”
“......”咬紧牙缝的镇定。
“她就是要让你愤恨的离开,她才可心死的去选择放弃自己。”
“为什么?”为的不让自己颤,他将扇柄攥的甚紧,一次又一次的拧动。
陌雪浅苏说不出,依旧将眸光回避。她只知道,她当时,是报了决意之心。不管万妖窟得取五行法器是为了什么。但只要集齐玲珑心,凌乐瑶就必死。
“我说,一大清早怎么没看到小师叔!原来,是跟自己的未婚妻在这里赏风景呢!”燕景淳突然出现在他们不远处,抬手盘于胸前,言语间没能透出几分好气。
五年前的事,他虽不曾经历,但却从每次他俩来看望他时,也稍稍看出了些端倪。
怎奈,待他出来,竟变成这般现状。自己的小姨生死未卜,而自己的小师叔,也已另觅她人。
“你是来找我的?有事?”
放下手臂,只落得阵阵冷哼,“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再有事,也不能扰了小师叔的好事!”字里行间带着一股,欲不的小气儿。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他明知他是在气什么,却只能装作不知。把自己的思绪掩藏的深深地。
“没什么!”扭动唇角勾起一处弧度,“我虽为晚辈却看得甚清,小师叔虽为长辈,却不见得比我看得透彻。”背手离去,竟跟他那大师兄的脾气一模一样。
远远地,鬓莲婆婆抱着怀中的酒壶迎了燕景淳。
“婆婆?”
“这是你乐姨还在时,埋于桃花树下的。我看着它,总会忆起过往,索性拿来给你。本想给你送过去的,竟在这里碰见你了!”
“我也恰好想去您的桃花筑坐坐。”
见二人谈笑甚欢,赤云霄唯有等他们把话说完,钻个空子,来给鬓莲婆婆行了礼。
怎知,她老人家还跟当初一般,仅仅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就甩袖侧了步子。
这样的画面,每每都能让他想起当年的云楚,却是比他还要糟糕。他当年好歹还能听得几声婆婆的训斥,而他就连一句混球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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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檀青身受重伤的跌坐在寻仙脚下。手上鲜红的血液沾染着青白色石阶。
“杨玄霆~”
恰逢他宫前,游望中……
一跃飞来,疑惑的托起了他的手臂。
他却在昏迷前仅说了一句:“救~乐瑶……”
杨玄霆心中一怔,他所担心的~还是生了……
将褚檀青安置在含章宫内,他便起身前往博澜峰。
“三师叔,我师父多年不见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只需传一句,乐瑶有难!他自会出来的!”
守在博澜殿前的弟子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便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正殿。
果然,也就仅有乐瑶的事,还能够牵动到,他的这份紧张。不到半刻,燕松山便从里面着急的走了出来。
多年未见,他的耳鬓处竟多了几丝白。
“乐瑶怎么了?”
杨玄霆眉头皱起,虽然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但这一时间,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我想~还是等褚檀青醒过来,让他亲自讲给我们听吧!”
“褚檀青?”
低叹间,又想了想,“要不要~叫上云霄师弟一起商议?”
五年了,虽已不似当年般气愤,但一提及他,燕松山还是怒火未退。
可见,这么多年,他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怨恨。
“乐瑶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吗!叫他做什么!”
为了顾及松山师兄的情绪,杨玄霆只好点头同意。
含章宫内,杨玄霆和燕松山携力为褚檀青疗伤。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