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扬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腮帮子一起一伏,鼓着一双无辜的圆溜溜的大眼睛,让你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伊利亚德见状哈哈一笑,笑声有些尴尬。
接下来靳扬好像和伊利亚德杠上了,他举杯请展心仪和自己碰杯,靳扬一定第一个跳起来冲过去和他拼酒,他要给展心仪夹菜,靳扬也一定第一个冲上前把自己的碟子递过去。
总之就是不给伊利亚德任何一个靠近展心仪的机会,机智地化解了好几次尴尬冷场的局面。
展心仪暗自庆幸多亏了白石远把靳扬带过来,可惜的是一晚上靳扬都在专注于和伊利亚德斗智斗勇,冷落了一心为他而来的米娜。
一顿饭吃下来,靳扬因为喝得太多已经醉醺醺的,走路都得要人扶着。
原本预定好吃完饭再去唱歌,因为靳扬喝多了不能再去,第二天一大早还要上班,众人恋恋不舍地在烧烤店门前告别之后,便各自回家去了。
靳扬喝得烂醉,伊利亚德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宋江主动承担起送伊利亚德回家的任务,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热闹的烧烤店门口,转眼间只剩下白石远和展心仪两个人,还有烂醉如泥、抱着电线杆不撒手的靳扬。
靳扬喝醉酒不能开车,只好由白石远来担任司机,展心仪在后面照顾着靳扬,一路上车里的安静几欲窒息。
喝多了靳扬也不老实,悄悄地凑到展心仪耳朵边小声说悄悄话:“夫人……先生好像生气了呢……”
不用靳扬提醒,展心仪也能看得出来白石远心情不佳,他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本来他就少言寡语不善言谈,话再变得更少,少到连语气都没有,他不管是笑还是面无表情都比平常要恐怖好几倍。
白石远发泄般车子开得飞快,油门一脚踩到最底,要知道他晚上并不是一滴酒都没喝,只是他的酒量比普通人好太多。
靳扬装了一肚子的酒精本来就够不舒服的了,再加上白石远开车开得飞快,车子上下颠簸,他强忍着呕吐,憋得脸色发紫。
展心仪看不过去,好心地提醒道:“白石远,你能不能开慢一点。”
却莫名其妙地受到白石远的呵斥:“你闭嘴。”
“我——”展心仪不服气地反驳他,靳扬虚弱地嘘了一声,傻呵呵地乐道:“嘿嘿,夫人,先生他这是吃醋了呢。”
“靳扬,你再胡说,我就把你仍到这儿你自己走回去。”前面响起男人冷冰冰的威胁,靳扬知道白石远一向说到做到,立马乖乖的闭上嘴。
别说是白石远不肯承认他在吃醋,连展心仪自己都不相信。
自从那天靳扬说过白石远生气之后,展心仪明显的感觉到白石远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虽然他以前对自己也不怎么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爱理不理的样子,傲慢的要死,心仪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看在女儿的份上一一忍耐着。
可这几日,白石远对他的态度已经不足以用冷漠两个字形容,索性直接视她为空气,在家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白石远一定尽量绕路走开,在公司里,两个人见了面,白石远也要当做没看到她一样,大步地从她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