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前还是要给足白石远面子的,不管在家里怎么样那都是私底下,在公司里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即使说错了也永远都是对的。
一直等白石远走远了,展心仪才抬起酸痛地脖子,哼哼唧唧地抱怨道:“看人眼色还真是辛苦。”
等等!展心仪猛然想起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连天气预报都不会看的废人,难道他说的是自己?!
“心仪!”米娜突然在背后冲她大喊道。“快来搭把手,我们一起扶着小慧下去。”
“哎来了!”来不及等展心仪细想,急急忙忙地转身回到了人群中。
白石远的步子越迈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快,靳扬快要跟不上他的速度,累得气喘吁吁,白石远有双逆天的大长腿,天生优势在这儿放着,靳扬不得已小跑起来才能跟上他。
出了公司大门,冷风呼呼地刮过,靳扬情不自禁地往衣领里缩了缩脖子,鼻尖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
再看走在他前面的白石远,穿着单薄的衬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大家都已经准备过冬了,他还穿着春天里的衣服。
说不冷都是假的,靳扬就眼尖地注意到白石远的颈侧被冷风吹起一层浅浅地鸡皮疙瘩。
“先生,您不冷吗?”明知道听到的回答会是怎样的,靳扬还是没忍住多嘴的问道。
白石远甚至连回答他都懒得出声,只是摇了摇头,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
靳扬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心里连连哀嚎,可怜自己跟着白石远十多年,出生入死同甘共苦,什么没一起经历过,待遇却不如一个半路逃跑的女人,不公平啊不公平!
白氏的大楼在昏暗的光线里,从底部仰视的视角向上看,像一头昏睡中的怪物,随时都有可能清醒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将你吞得一干二净。
脑洞大的莫离,在这无聊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脑补了n万子的科幻故事,天马行空,从地上到天上什么都有。
楼底下围观的人群见跳楼的人已经被救下,没什么好戏可看的了,纷纷散走各回各家。
还有人意犹未尽迟迟不见离开,其冷血的程度和现如今的世风日下,从他们之间的讨论声里便能听出来:“跳啊,怎么不跳了,真是,等着看好戏呢。”
“就是,压根就没胆子跳。”
“走了走了,真没劲……”
秋天,天色黑得早,底层的冷空气不如天台上那般凛冽,但晚风萧瑟依旧,吹得路旁高大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人行道上和花坛边堆满了厚厚的落叶。
莫离捧着一杯还在冒白烟的蜂蜜柚子茶,百无聊赖地在花坛前走来走去,碎成一地的落叶就是他一个多小时中无聊的杰作。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钟头了,围观的人都已经散去了,连刚才他看到的那个和展心仪一起上天台去救人的保安队长都已经下班了,为什么心仪姐还是没有下来呢?
展心仪说让他在这里等着,他就乖乖地等着,哪儿也不敢去,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怎么回事,又怕打扰到她,忍了忍把手机塞回到口袋里,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继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