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小儿子,也就是在十多年前去世了,当时他确实是搬出了西河村。
随着他大哥的过世,西河村已经没有他的亲人了,就举家搬离了西河村,这还是王博费了老劲儿打听出来的。
虽说是搬出了西河村,但也就在h县,所以王博也就有机会调查清楚。
邵东点了点头,这完全符合他的分析,但同时,他又有些疑惑,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这些,那你还在怀疑什么呢?“
这是邵东完全不能理解的,既然王博已经找到了徐凤两个孩子的下落,为什么到了这会儿,又还要说这些呢?
对此,王博却是一脸正经的说道:“我从没怀疑过徐凤的两个孩子,但是我却怀疑她的孙子!”
徐凤的孙子?
邵东是真的愣了一下,说道:“你从哪里找到她的孙子了?”
“我调查过,当年徐凤死的时候,徐凤的大儿子已经结婚了,他的大儿子都已经好多岁了,小儿子也是七八岁的样子,具体年纪不知道,但是至少已经记事了。
但是在徐凤的儿子死后,她的两个小孙子居然失踪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西河村就再也没有这两个孩子的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瞬间,就没有了任何的记录。
最开始,我怀疑是不是徐凤的小儿子把他这两个侄儿带走了,但是我调查过,徐凤的小儿子并没有带走这两个小侄子。
当年他大哥死后,他也想过带走这两个小侄子,但是他在整个西河村找遍了,都没找到这两个小侄子。
最后,他是一个人离开的西河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后人,而且,穷尽了毕生,都在寻找他的两个侄子。
有传言说,他的两个侄子在当年是被混到西河村的人贩子拐走了,据说是拐到沿海地区了,但这都只是传说而已。”
说实话,听完王博的话,邵东又愣了,这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你到底想说个什么啊?
既然徐凤的孙子都被人贩子拐跑了,那还说个屁?
看到邵东发愣,王博继续说道:“你不觉得好奇么?当年徐凤死的时候,她小的那个孙子都七八岁了,而大的那个怎么也十岁以上了吧?这么大两个孩子,真能被人拐走么?
而且,还是在西河村,那种宗族观念到了今天都极重的地方,人贩子敢去西河村拐小孩儿,还不得被人活生生打死?
最重要的是,我查过近四十年的案宗,在过去的四十年里,别说西河村,就是我们整个h县都没发生过类似的人口拐卖的案件。
而且,还有一件事儿非常令人好奇,就是当年传出徐凤两个孙子被人拐卖的人,居然是她小儿子,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听完王博的话,邵东认真的想了想,琢磨了一下,说道:“是有这个可能,但是问题是,我们凭什么怀疑徐凤的后人?原因呢?
就因为当年徐老汉家受过他们家的恩,而没有站出来帮他们?这说不过去啊,这也完全没有必要啊,就算要恨,也该是恨那些同样受了恩,却选择了反对的人家户吧?
再怎么说,徐老汉一家站在了中立这一点,至少不算恩将仇报才是,所以,徐凤的后人,是完全没理由记仇记在徐老汉家的?
你千万别跟我说,是因为他们不但受了活命之恩,而且还有本家之情。
就整个西河村,本家多了去,这么大一个村子,几百户人家,就那么几个姓,真要细算起来,这他妈都是亲戚。”
邵东的确是不能理解。
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就算是报仇,也得分个先来后到才对吧?
虽然徐凤的后人,的确是有嫌疑,毕竟全村就他们家跟丧钟扯得上关系。
按照每次杀完人都要敲响丧钟这个仪式来说,凶手杀人后敲响丧钟的目的,极有可能是因为当年自己的亲人死后因为丧钟的问题闹了很大的矛盾。
这么说的话,王博的分析也没问题,但问题就是受害者不对,不应该是选择了中立的徐老汉一家。
如果受害者是当年任何投了反对票的人,邵东都会觉得这更加合理一些。
当然,王博并不介意邵东的质疑,当下又说道:“你别忘了徐老汉年少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当年他爹妈还没死的时候,可不是如今这么老实本分的,在那个时候,你要说徐老汉没得罪几个人,我还真不信。
而且,我专门打听过,还是跟老张家的人打听的,徐老汉年少的时候,嘴巴是真他妈的贱,你要说,在那个年代,徐老汉因为最贱,说过什么话,让徐凤的后人记在了心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且,之前你自己就说过,凶手极有可能和徐老汉只是一个简单的矛盾,而这个矛盾可能刺激了凶手的心理,而徐老汉自己这个得罪人的当事人,可能完全不知道,这完全是说得过去的。
换做我想,徐老汉肯定是说了什么话,而且跟丧钟有关系,而这话又刚刚好让徐凤的后人听到了,所以,徐凤的后人在报复后,才会敲响丧钟,以作某种仪式或者说是纪念。”
想到徐老汉年轻时候的性格,邵东倒是沉吟了一下,的确,以徐老汉年轻时候的性格,的确是很容易得罪人,而且他自己绝对是浑然不知。
而且,邵东之前就分析过,徐老汉得罪人的方式绝对是不经意的言语刺激,这更能让人印象深刻一些。
但问题是,